只是現在這麼晚,下去這裡難免有些危險。不過既然來了,如果就這麼回去,也不太好,略微思忖了一下。張澤凱還是決定下去。
張澤凱拿出一根麻繩,綁在腰上。另外一邊,綁在一顆大樹下。然後兩人依次爬了下去。這坡很陡。如果不藉助這麻繩下去,還真的有些不容易。
經過一番努力後。兩人來到了嶺下。
一到下方,張澤凱就感到一股強大的怨氣。在怨氣中,還夾雜著一絲血腥之氣。這讓張澤凱皺起了眉頭。也越發的小心。
兩人拿著強力手電,在四周搜尋了一番。果然,在西北角的地方,找到了已躺在地下的杜健。
劉影臉色一變,連忙撲了過去。喊道:「大師……大師,你怎麼樣了?」
張澤凱走到杜健的身邊,嘆了口氣道:「劉政委,杜健大師已死……」
杜健是劉影倚重的幫手,此刻就這麼死在了這裡。她的心頭自然很難受。
張澤凱看著四周無盡的黑暗。神色凝重的對劉影說道:「劉政委,此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
劉影聞言,點點頭。她扶起杜健的身軀。
「澤凱,我們將他弄回去吧!不能讓他暴屍荒野。」劉影看著張澤凱。
張澤凱微微頜首。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被劉影扶起的杜健的腦袋「咔嚓」的一聲斷裂。整顆頭顱掉落在了地上。
「啊……」劉影嚇的起身倒退了兩步。
就是張澤凱也微微一愕。好在他也算是見過多次類似的場景,內心早已無比的強大。看著杜健掉落在地上的頭顱,又看看屍體的脖頸,微微頜首說道:「杜大師應該是頸部被大力掐斷而死的。」
陡然,一團團黑氣從杜健的頭顱和屍體冒了起來。
杜健的頭顱上的眼睛顯現出詭異的目光。
「你們必須死……桀桀桀……」
同時,那地上的屍體忽然也爬了起來。向劉影撲去。
劉影何曾見到如此詭異的場面,雖然她是警察,但此刻也不免亡魂皆冒。
那團黑氣自然都是怨氣,讓張澤凱的眉頭一凝。冷哼了一聲,拿出了驅魔符。嘴裡念念有詞。
「天元太一,精司主兵,邪怪消滅,五帝降威急急如律令」
那符寶化出一道白光,向那屍體射去。
「轟!」
的一聲,那白光落在杜健的屍體上。杜健屍體身上的黑氣在這白光的洗禮下,仿佛冰雪遇上了驕陽的一般,全部散去。
「噗通!」的一聲。那屍體撲倒在地上。
緊接著,張澤凱又抓去了杜健的頭顱。那頭顱陰冷的目光凝視著張澤凱,猙獰的道:「你會死的……」
杜健的頭顱射出一團團的黑氣,向張澤凱的身上落去。
「哼!」張澤凱此刻已是道師期了。等閒的怨氣根本就傷不了他。
張澤凱全力運轉真元。那些黑氣衝到張澤凱的身上,全部被他擋了下來。緊接著,張澤凱的手運起真元將杜健頭顱上的怨氣全部驅除乾淨。
「啊……」那頭顱發出慘叫聲。一團團肉眼可見的怨氣全部消退。
張澤凱做完這一切後,看著邊上心有餘悸的劉影,神色凝重的說道:「劉政委,這裡很古怪,我們走吧!」
即便不是張澤凱說,劉影此刻也不希望在這裡多待一分一秒了。雖然她作為警察,內心早已很強大,但剛才的場景,仍然是將她嚇的夠嗆。
「呼呼呼!」
一陣陣劇烈的陰風呼嘯而起。陰風不是普通的風,那可是來自於陰間的陰氣所形成的。吹在人的身上,冰寒刺骨。
張澤凱還好。但劉影被這陰風吹拂,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臉色有些煞白。
張澤凱看著劉影,知道如果是普通人被這陰風沾染過多,可是會生大病的。他抓過劉影的手,渡過一絲真元。
原本劉影對張澤凱的動作有些訝異,剛想掙脫他的手。但很快,一股暖流從抓著她的手腕上傳來,原先體內那刺骨的陰冷,頓時消失。
劉影感激的看了張澤凱一眼。
張澤凱此刻的神色無比的肅穆,總感覺一股冰冷怨毒的目光在看著他們。他對劉影道:「劉政委,我們走吧!越快越好……」
兩人將杜健的屍體弄回車上。張澤凱對劉影道:「快開車,越快越好……」
劉影雖然不知道張澤凱在怕什麼,但也知道這地方邪門的很。當即啟動了汽車,絕塵而去。
在大眾桑塔納離開後。絕崖嶺下,黑色的液體如潮水般湧來。但很快又退卻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般。
只有絕崖嶺下,傳來一聲聲詭異的冷笑聲。
……
在車上,張澤凱和劉影都沒有說話。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讓他們還在消化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影終於忍不住,對張澤凱問道:「張澤凱,你知道殺死杜健大師的,到底是何人?」
坐在副駕駛下的張澤凱摸著下巴,略微思忖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但絕不是人。」
「張澤凱,我希望我們能合作。杜健大師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一意孤行,太大意了。」劉影的眼睛目視前方,淡淡的說。
張澤凱有些訝異的看了劉影一眼。和劉影接觸過一段時間,也對她性格有些了解,知道她是一個孤傲的人。能說出這話,不容易。
張澤凱點點頭道:「這也不怪你,那厲鬼太強了。這絕崖嶺下陰氣很重。生出這等鬼物不是很奇怪。」
「那你有何打算?」劉影看了張澤凱一眼。
張澤凱略微思忖了一下說道:「也非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明天我想去一趟五台鎮。」
「五台鎮?你去那裡幹嘛?」劉影有些訝異的看著張澤凱。
張澤凱笑道:「你現在應該知道那幽靈公交車的來歷麼?」
劉影作為刑警大隊的政委,當然知道這幽靈公交車就是八十年代末失蹤的那輛公交。她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知道,不過這對破案沒有幫助吧?」
張澤凱搖了搖頭笑道:「非也,要破一起案件,就要將來龍去脈都搞清楚。從中,我們才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說著,張澤凱若有所思的說道:「從我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幾十年前消失的那輛公交車應該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你怎麼知道?」劉影看著張澤凱有些訝異。
張澤凱對劉影道:「馬辰是那輛公交車的司機。劉振坤也是那輛公交車上的乘客。這兩個人其實是鄰居。」
「啊……當真?」劉影無比吃驚。
作為公安大學的博士,劉影破案思維自然不差,否則也不能在年紀輕輕就破格成為刑警大隊的政委和副隊長。
「嗯,確認過了。我懷疑這裡面有什麼蹊蹺。所以,明天必須走一趟。」張澤凱淡淡的說。
劉影看著張澤凱正色的說道:「我也去。」
張澤凱看了劉影一眼笑道:「有劉政委陪同,自然更好。」
張澤凱雖然不太習慣劉影的作風。但有一個警察陪同,很多事情做起來更容易一些。
五台鎮雖然是鎮,卻在西江的市區。也屬於西江區的管轄。作為近郊,五台鎮在這麼多年的城市規劃中,漸漸的和市區融合了起來。
一早,劉影就開著她的那輛大眾桑塔納接上了張澤凱,一起來到了五台鎮。
張澤凱和劉影首先來到了金元村。金元村大都姓劉,因為劉影穿著警服的緣故,在治保主任劉阿財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劉振坤家。
當張澤凱和劉影進入了劉振坤的家後,兩人都有些的吃驚。
劉家的房間還是上世紀的那種土坯房,連瓦片都有些不完整。下雨的時候,估計都還會漏雨。裡面,更是顯得很破敗。牆壁斑斑駁駁凹凸不平的。除了一個老舊的收音機,就看不到一件電器了。
一名穿著灰布衣的老奶奶,坐在一個椅子上。眯著眼,眼球很渾濁,顯然看不見東西了。
這劉家也太破落了吧?金元村地處近郊,在城市化的帶動下,周圍的人早就富裕了起來。著實很難以想像,這裡還有這麼破落的家庭。
也許看到了張澤凱和劉影的迷惑。劉阿財嘆了口氣道:「劉振坤是劉家的獨子,在劉振坤死去後,留下了一個女兒。在去年的時候,遠嫁他方了。劉家此時就剩下了一個老奶奶沒人照顧。」
張澤凱和劉影聞言面面相覷。
「劉主任,那劉振坤的父親呢?他早就不在了麼?」張澤凱問出了心頭的迷惑。
在張澤凱看來,劉家只要有一個健壯的勞動力,都不止於此。
劉主任略微猶豫了一下,才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在劉振坤死前的一年,就死了。」
「死了?如何死的?」張澤凱訝異的看著劉主任。
劉振坤死前一年劉大爺就死了,也太巧了吧?
劉主任點點頭。嘆氣道:「其實也過去這麼多年了。那劉大爺其實是被活生生的氣死的。無奈啊!」
張澤凱和劉影都有些訝異。氣死的?這死法倒是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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