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屬性的陰陽天丹,在嬰兒門主嘴裡氣化之後,那她原本粉白的皮膚,就像被炙烤著一樣通紅。
「哇啊——哇啊——」嬰兒門主很痛苦的樣子,揮舞著小胳膊小腿。
只不過她目光中對李閒的恨意,一分不減。
就算李閒在她七竅里種下聽話靈符,她仍然殺氣騰騰地怒視著李閒。
這是暗門門主退化成嬰,忘掉所有的經歷之後,唯一留下的記憶。
這是一枚仇恨的種子,只要有機會,它就會生根發芽,沒人可以改變。
她的手仍緊緊抓著李閒,怔了數秒,她忽然哭叫著,又咬向李閒。
李閒心中一慌:莫非陰陽天丹和聽話靈符對她沒有效果?
「住嘴!住手……」李閒連聲命令著嬰兒門主。
但嬰兒門主的嘴巴還是咬在了李閒的脖子上,緊接著,她滿嘴那尖利的牙齒,如幾十把匕首一樣,刺進了李閒的肌膚里。
「李閒!」
「大哥!」
「吼!吼!」
大夥急壞了,他們此時離李閒雖然只有六七米的距離,卻又不能一下子飛過來。
最可怕的是,眾全鬼兄弟的魂力,一個個在這血氣法陣里,損耗嚴重,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
血獸和大猿雖強,但它們置身血光法陣,也有些發蔫。
無論是鬼是獸,長時間呆在血光法陣里,感覺就像失血過多的人類一樣,是很麻煩的。
大夥看著嬰兒門主的牙齒咬進李閒的脖子後,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按著常規,嬰兒門主咬到李閒的脖子後,就該像鱷魚一樣瘋狂嘶咬了。
若只是咬出一些牙洞,以李閒的恢復能力,要不了多久就能痊癒了。但若她不停地咬斷嘶碎,那李閒就很難恢復了,甚至會被咬得灰飛煙滅。
看得出來,那嬰兒門主的兩條小肥腿在空中來回蹬著,為她下一步的瘋狂嘶咬做準備。
正絕望時,嬰兒門主那通紅的身體一下子恢復成了原本的粉白色。
緊接著,她似乎聽到了李閒一直都沒有停下的命令:「……停下,住嘴!」
她果然住了嘴。
「鬆開我!」李閒又命令道。
她乖乖地鬆開了李閒的脖子。
李閒這才明白,並非陰陽天丹和聽話靈符沒用,只是融合還需要一點時間。
嬰兒門主身體變回粉白的顏色,就是融合成功的標誌。
李閒和眾兄弟這才鬆了口氣。
「收了這血光法陣!」李閒命令道。
嬰兒門主茫然地看著周圍的血光,搖了搖頭。
果然,她差不多回到了赤子狀態,所有的知識和套路都忘盡了。
但這絲毫不影響她成為讓人生畏的大殺器,因為這個時候的她,僅靠本能的實力,已經非常逆天了。更何況,沒有任何套路和知識的她,反倒應了「無招勝有招」,純粹到了極致,也就厲害到了極致。
見嬰兒門主已不知該怎麼收回血光法陣了,李閒便又換了個命令:「將大夥都送出法陣!」
聽到這話,嬰兒門主瞬間衝到了飛得離李閒最近的天聾身邊,一把拉住他胳膊,將他拖出了血光法陣。接著她又飛到了龍江身邊,將龍江也拖出去了。接著是地啞,接著是阿嬋。
嬰兒門主準備去拖靈媒時,靈媒大叫:「我不用出去,這血光法陣吸不了我的能量,把我送到大叔身邊!」
嬰兒門主不管不顧地拖著靈媒要出去,李閒說了句:「聽她的!」
話音剛落,嬰兒門主拖著靈媒到了李閒的身邊。
接著,嬰兒門主又依次將小壞蛋、義兵三傑、小文、血獸、大猿都拖了出去,然後回到了李閒的身邊,仍然充滿仇恨地看著李閒。
「帶我們兩個出去!」李閒又命令道。
「不要!不要!」丹魂連聲叫道。
丹魂從頭到尾,一直在吸食著血光法陣里的血光,而且它吸食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看著吸食得正過癮的丹魂,李閒沖嬰兒門主道:「那再等一會兒吧。」
既然這血光對丹魂有益,那就讓它吸個痛快吧。
李閒之所以能超殿呆在九殿,全靠躲在自己肚子裡的丹魂,丹魂強大起來,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反正危機已化解,大夥都心情輕鬆。
「哈哈,李閒兄弟,恭喜又收一猛將!」天聾贊道。
「可惜這猛將還只是個嬰兒,總覺得嬰兒猛將有些不倫不類。」小文道。
「什麼倫不倫類不類的,只要厲害就行!」阿嬋道,「我看這逆齡異鬼,實力與血獸和大猿也相差無幾!」阿嬋笑道。
「嘎嘎!嘎嘎!」小壞蛋無話可說,只衝著血光法陣里的李閒樂個不停。
血光法陣被丹魂吸食了這麼久,眾兄弟即便是在外面,也能隱約看清法陣里的李閒他們了。
但只有近在面前的靈媒,才能看清楚李閒脖子上的傷口。
那傷口實在是太恐怖了。
事實上,在嬰兒門主的聽話靈符徹底激活,她肯接受李閒的命令時,她已經將李閒脖子上的傷口撕裂開來,只差撕碎得脫離李閒的脖子了。
傷勢太重,所以恢復得也相當慢。
靈媒心疼地伸手去撫摸李閒脖子上的傷口,李閒疼得倒抽了口涼氣。
「大叔,很疼吧?」靈媒說到這裡,又生氣地瞪向嬰兒門主,「喂,你怎麼這麼狠!」
但嬰兒門主只是無辜地看了看靈媒,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只不過當她的目光又落在李閒臉上時,她眼睛裡的那本能的仇恨,又流露了出來。
她現在是一個矛盾體,她骨子裡的本能,是恨李閒;但她又被李閒種了聽話靈符,身體裡融合的陰陽天丹也是李閒修煉的,所以她又會本能地聽李閒的話,執行李閒的命令,對李閒忠誠。
這兩個本能卻又是相對立的,所以她只能是忠於李閒,恨著李閒。
說話間,李閒眼前的血光一下子消失了。
丹魂愣是把血光法陣里的血光全部吸食了。
在李閒肚子裡探著頭的丹魂,滿意地捻著自己的白鬍鬚,突然一揮手,數道顏色各異的波光自它的手心裡出現,飛入了眾兄弟的身體裡。
眾兄弟那失去了魂力,一下子恢復了。
「不是吧?」阿嬋瞪著那白須白髮的小人兒,驚奇道,「李閒,你發達了,你煉出來的這個丹魂,竟陰差陽錯地成了一個能夠儲存所有能量的移動能量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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