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瀾鬆綁後,要離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一家三口坐在屋子裡,氛圍卻有點怪異,說不出的彆扭。
寂堯從袖口中抽出一根細細的木條,阿爵蹭的一下跳起來跑到赫瀾身後,露出圓溜溜的大眼睛防備的看著那根木條。
「爹爹您?!」
赫瀾也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閃躲。
男人倒是一臉輕鬆,和善的說:「坐,不必拘謹。」
母子倆特意選了個比較遠的地方坐下,兩個人腰杆挺的筆直,雙手搭在膝蓋上,一副做錯事的表情。
寂堯拍了拍手裡的木條,笑眯眯的說:「當年生了個女兒?」
赫瀾一怔,眨巴著眼睛,瞄了眼身邊兒的兒子。
阿爵狠命眨眼睛,示意他並沒有暴露。
「別擠眉弄眼的!」寂堯低呵一聲。
母子倆頓時正襟危坐,等待批評教育。
他又說:「生了個女兒夭折了?」
赫瀾:「」
「那阿爵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阿爵:「」
他笑了笑,接著說:「你們倆演的不錯啊?嗯?」
母子倆:「」
寂老師一拍木條,嚴肅的說:「給我排排站好,挨個解釋!」
~
整整一晚上,母子倆都在懺悔中度過的,接著就是躺在床榻上,面壁思過
寂堯臨走前說,「如果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那就天天面壁思過好了。」
「你說你怎麼就露餡了?」赫瀾窩火,拎著兒子的耳朵咬牙切齒。
阿爵疼的直吸氣,「別別別,娘親疼呀!真不是我露的餡,我也不知道爹爹怎麼就突然變了個態度,我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胡說八道!」
「真的娘親」阿爵可憐巴巴的解釋。
門外忽然傳來男人的低呵:「睡覺!」
母子倆瞬間安靜如雞,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呼嚕,以示自己真的睡著了。
他們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計量,真是讓寂堯哭笑不得。
他站在房門口的台階上,凝望天邊朦朧的月色,眼神忽明忽暗。
對於赫瀾,他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只是不太敢輕易付出真心罷了。
可到底他放不下這個小騙子。
尤其當他知道阿爵是他的兒子,而赫瀾肚子裡又懷了一個,他怎麼忍心對他們不管不問。
~
之後的每天,赫瀾都是跟阿爵一起吃早膳,早膳很清淡,但菜色卻很是豐富。
這是寂堯親手做的。
不過他並沒有出現。
阿爵仰頭,疑惑的問:「娘親,你好像不怎麼高興?」
赫瀾聞言斂眸,「沒有,就是有些累而已,你這半年有沒有用功讀書?」
「有啊,爹爹每天都會教我。」阿爵的五官越來越像寂堯,這讓赫瀾很是欣慰。
她的情緒的確是有些不高漲,不為別的,而是因為寂堯。
自從她回來到現在,已經半個月了,寂堯不是經常出現在她面前,但對阿爵的關心與疼愛一點都不少。
她覺得,寂堯能暫時接受她,或許只是因為這兩個孩子的原因。
到底還是她心急了。
十多年的欺騙與隱瞞,哪能輕易就化解,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赫瀾摸了摸肚子,但願這個孩子的出生能讓寂堯的心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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