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蘺一個巴掌甩過去,把吳蘇當即打愣在原地。
「吳蘇,你注意點你的言辭!」江蘺眼裡全然是失望。
「當今女帝什麼角色你不是不知道,她要是想滅了吳家你覺得娘和你爹有反抗的餘地嗎?別想著做大逆不道的事,也別讓娘覺得寵著你是個錯!」
江蘺大發雷霆。
在吳蘇記憶里,母親很少對她發火,更別說打罵了,如今因為一道聖旨卻對她大動肝火。
江蘺氣的拂袖而去,完全不在意愣在原地的吳蘇。
吳蘇捏緊了桌沿,眼睛裡含著淚,目光兇悍,像是個刻薄的狠人兒。
又是因為這個女帝!
因為她,夫君將不再屬於她一個人。
因為她,母親竟然對她如此嚴厲!
吳蘇眼神憤恨,她骨子裡遺傳了江蘺的獨立狠辣,有著男兒剛烈的性子,如此對於赫瀾今日種種,她懷恨在心。
「蘇慈!」她咬牙切齒。
離開吳府時,吳裳還在正廳里與丫鬟談笑風生,眼尖的她看見了吳蘇臉上的紅腫。
她訝異的叫了聲:「呀,嫡姐這臉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腫起來了?」
「薇兒,快去拿條冷巾來給嫡姐敷一敷臉,這可是郡王妃呢,可是不能這樣失儀的出府的。」
吳裳一向嫉妒她,但與吳蘇不同的是,吳裳的尖銳刻薄有理有據,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風格。
但吳蘇不同,只要吳蘇覺得對方欺負蔑視自己,她就會記住這人,伺機報復嘲笑回去。
故而,兩姐妹向來不對盤,見面就掐。
「不必了,本王妃沒功夫應付那些個低賤的粗實奴婢。」吳蘇高傲的橫她一眼,拂袖而去。
薇兒臉色難看,但礙於她是主子,只能忍著。
吳裳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漫不經心的說:「薇兒不氣,這樣的人走不了多遠的,遲早死在她那張嘴上。」
聯誼賽的日子越來越近,距離寂堯的生日同樣時間不長了。
赫瀾一直在琢磨怎麼給他過生辰。
想要大肆鋪張,但又怕人多眼雜給寂堯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可太過寒酸面上又過不去。
這事兒可愁壞了赫瀾。
「女帝有心事?」仲琳在宮中一直侍奉赫瀾朝政上的事,算半個女官。
赫瀾捏了捏眉心,「再有幾天就是梵聽的生辰了,朕在想怎麼弄。」
「設宴?」仲琳提議。
「不行。」她當即拒絕,「人太多,不安全。」
仲琳思來想去,說道:「女帝,您不是有那種煙花嗎?就是基地里放著那些,梵聽大人可是看過?」
煙花?
赫瀾當初研製炸藥的時候,順帶著弄了點帶色煙花出來,沒有當成成品販賣,只有幾個基地的人看到過,都說好看。
但一直被製造武器的事兒耽擱著,煙花就被忘在了基地。
赫瀾眼睛一亮,一拍桌:「行,你快去找一找,然後朕給你寫一份清單,你先準備出來,過段時間朕要用。」
「是。」
仲琳剛走,赫瀾餘光就看見御書房門口有個人影。
她瞄了眼那影子,眼裡掠過笑意,配合的問:「誰呀?」
「你猜猜。」那聲音問。
「掐指一算,應該是我老公吧。」
話落,殿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寂堯歪著腦袋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她。
赫瀾起身,笑道:「大晚上的你不休息,怎麼過來了?」
男人靠在那兒抱臂,眯眼說:「那你覺得大晚上的你不回去,我自己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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