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她嚇一跳,看著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她就覺得仿佛被惡鬼盯上了似得,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別激動別激動」女子好不容易脫離赫瀾的手,喘了口氣才開口。
「睡火蓮,是北國皇室的花,確切的說,是北國皇室子女身上才會有的,那朵花會在人出生的時候由刺青師親手刺上去。」
女子說完,就見原本滿眼凶戾的女人站在那,紋絲不動。
過了許久,赫瀾才啞著嗓音問:「屬實麼?」
女子立馬保證:「如有半點摻假,我這知春客棧立馬關門大吉。」
赫瀾忽然頹敗的坐下來,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死氣,看得人心驚膽戰。
她一直在躲避這件事,可眼下,事情的真相雖然在她看來很是不可思議,但她不能否認,或許,這都是真的。
她的身上怎麼可能憑空冒出來一個刺青,師父已經死了,她無從詢問。
那她能到哪裡去證實?
難不成要去找那個叫她主子的女人?
她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確定。
可更讓赫瀾疑惑的是,曾經的真·赫瀾行為舉止都那麼無厘頭,瘋瘋癲癲,無法無天的樣子,竟然會是奸細?
她不是一直纏著簡閆的麼?
而她明明是赫衛國的女兒,怎麼會是北國皇室的子女?
一時間,好多疑問盤旋在赫瀾的腦海里,擠的她腦仁炸裂般的疼。
·
從知春客棧離開前,她告訴那女子,明日會有人來給她送銀子,她便回了公府。
赫瀾前腳剛回來,寂堯後腳也回來了,兩人沒說什麼,各自心頭都有心事,便吩咐人收拾一下,直接回了王府。
一路上,赫瀾窩在男人的懷裡閉目養神,腦袋裡一直思考著這些事。
芳華苑。
「臉色不大好,身體不舒服麼?」寂堯探了探她的腦門。
赫瀾搖搖頭,「我能有什麼事。」
「那會兒抓到一個北國奸細,不過沒有審問出來什麼太多有用的東西。」
這話一出,赫瀾的心頭一跳,連帶著呼吸都有一瞬的窒息,她管理好表情,問他:「奸細在哪?我幫你審。」
寂堯笑了笑,「你的手法太血腥了,還是不了,你得好好養身子,回頭我們要生孩子呢。」
赫瀾的心,此時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兒,她抱住男人的脖頸,把臉窩在他的脖頸中,深深地吸了口他身上的味道。
「就讓我去吧,我想幫幫你,好不好?」
寂堯對她的撒嬌總是沒辦法拒絕,拍拍她的背,「那要注意安全,不能以身犯險。」
她答應的爽快:「好!」
·
王府密室。
寂堯把她帶來,赫瀾看到了那個韻詩,她的腦海里是真的沒有太多的印象。
「你先出去。」赫瀾說。
寂堯挑挑眉,轉身要走,就又聽她說:「所有人都出去。」
男人腳步微頓,回眸看她,目色深深。
只是片刻他便點點頭,「都出去等著。」
當所有人都出去後,韻詩才看了眼身旁站著的女人。
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眼神卻也很可怕的女人。
她渾身的氣質泛冷,眼神平靜,可在那平靜之下似乎蘊藏著無盡兇狠。
韻詩的目光略有閃躲,她不說話,撐著蒼白的臉扭過頭。
赫瀾的心都在抖,有多少年她沒這麼害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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