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赫瀾的醉酒哭泣,寂堯獨自一人進了宮,並囑咐下人不許打擾她。
所以赫瀾起來的時候,房裡沒有一個人。
「采潤。」
采潤急忙忙從院門口跑進來。
赫瀾問:「寧樂什麼時候回來?」
「已經在路上了,估計晚上就能回來。」
赫瀾按了按眉心,「嗯。」
·
王府書房。
寂堯看著書籍上的字,與上面畫著的那朵花。
那花,與赫瀾背上的一模一樣。
要離站在一旁,把打聽來的消息給他。
男人解開線繩打開紙條,眼波微動。
「王爺,這種花在北國皇室里很盛行,地位似乎很高,據說這種花的刺青,為了打聽這點消息,咱們的人死了不少,北國對此隱瞞的很深。」要離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清晰。
寂堯聽的也無比清楚。
他淡然的捲起紙條隨手扔給要離,「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
「是。」
要離欲言又止,寂堯沒抬頭,「說。」
「屬下還打聽到,好像潛伏進東國的奸細,就有人有這種刺青,可不等打聽完,那人就被暗殺了,派去的人也險些沒回來。」
寂堯倚在那兒,神情很淡,「出去吧。」
「是。」
書房的門關嚴,一直坐直的男人忽然弓下身子,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卸下,十指相扣放在桌上,額頭疲憊且無力的抵在上面。
午時,要離在門外說:「王爺,王妃問您要不要一起吃晚膳。」
他已經坐在書房裡一整天沒動了。
過了許久,才聽那道沙啞的男聲開口:「還有點事,晚點過去,你讓王妃早點休息。」
「是!」
·
得到回應的赫瀾沒有說什麼,她看著桌上的飯菜,忽然覺得有點冷。
怔怔的在房裡坐了一會兒,燭火搖曳,拉長了她的身影。
忽然,她起身,拿起斗篷往外走。
「出去一趟。」
采潤沒有多嘴,只點點頭。
她前腳剛離開王府,書房的窗外出現一個暗衛,「主子,王妃出府了,需要跟著麼?」
寂堯的眼波微顫,他冷冽的目光深了深。
「不必。」
暗衛沒再多話,又隱藏回了暗處。
出了王府的赫瀾拐到隱秘的地方,她怕有人跟著她,拿出斗篷里卷著的衣裳,快速的套上,一襲黑衣冷酷暗沉。
穿透夜色,直奔著迎風閣而去。
鶴娘正在屋裡愣神,思量著白日裡得到的命令。
忽然,房間的窗戶被人推開,一個黑衣人跳進來,窗子隨手被關上。
鶴娘錯愕的看著那蒙著面的女子,「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蒙面的赫瀾直直的看著鶴娘,她的眼波暗流涌動。
鶴娘臉色慘白,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會武,可她根本就沒發現這女人靠近時的聲音,就說明對方的武功在她之上。
一束冷光掠過!
眼前女子的手上赫然多了一把泛著寒芒的匕首,精緻而涌著殺氣!
鶴娘忽然起身來,就要出手反抗。
赫瀾輕而易舉的壓制住她,一隻手臂遏制著鶴娘的下巴,另一隻手握著匕首。
「嗯!」
一股溫熱的血流噴過。
赫瀾的眼角濺著一滴鮮紅的血。
她漠然鬆開死不瞑目的鶴娘,淡定的擦掉眼角的血,跳出窗子,悄無聲息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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