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門緊閉,赫瀾都沒有說來出一個字。
寂堯的意思很明顯。
他承認他愛赫瀾,但與原諒沒有任何關係。
寂堯不敢想,如果這一次的赫瀾再是帶著某種目的來到東國,那他會不會真的死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寂堯進了王府,卻站在台階上久久沒動,說出那些話,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考慮赫瀾會怎麼想,他只知道,他縫縫補補的心,又再次撕裂,血流成河。
「爹爹。」
阿爵倒騰著小腿兒跑過來。
寂堯慢慢蹲下身子,渾身無力,伸手抱住阿爵,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阿爵站的很穩,他敏銳的察覺到爹爹的情緒不大對,便也沒說話,靜靜地等待他自己安撫好自己。
「你說這世上怎麼可以有那麼心狠的人呢?」他呢喃。
阿爵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因為他沒有聽娘親說過他們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
寂堯終於直起身,拉著阿爵的小手朝著王府的後邊走去。
那些個女人早就被寂堯丟了出去,現在的後院空落落的。
左轉右轉了很久,阿爵就被前面的兩個墓碑驚住了。
愛妻赫瀾之墓。
愛女之墓。
一大一小兩個墓碑,上面有涼亭遮著,能夠為她們遮風擋雨。
寂堯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過去,垂視著兩個墓碑。
「聽說我的女兒死了。」
而赫瀾在他心裡,也死了。
他本以為赫瀾不會再回來了,她從一開始來到東國就是為了殺他,這一走,或許就是此生不再見。
他從來沒想過她還會回來!
她竟然還會回來!
回來做什麼呢?
她能把他的妻子還給他麼,還是能把他的女兒還給他?
「爹爹」阿爵想說,他沒死,他還活著,他就在你面前。
寂堯慢慢蹲下來,抱著赫瀾那個墓碑,腦門抵在墓碑上,緩緩閉上眼睛,整個人都透著死氣。
他曾想,只要再讓他看一眼赫瀾就好了。
如今看到了,他卻捨不得死了。
「爹爹,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您不要難過。」阿爵不知道要怎麼勸他。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知道爹爹和娘親當年發生了什麼。
以前不是沒問過,但娘親絕口不提,只是說是她對不起爹爹。
·
下午,阿爵說要出府買點東西,帶著阿軟就出去了。
寂堯擔心他,可一想起這孩子身邊是有人跟著的,更何況阿爵還有母親,他沒資格阻攔,便也允了。
阿爵由阿軟帶著去了赫瀾居住的宅院。
「娘親!」
赫瀾正躺在樹上閉目養神,聽到這聲音睜眼,擠出一丁點笑意,「來兒子。」
阿爵跑著過去,在樹下噌的一跳,赫瀾準確的抓住他的小胳膊,一扯就帶到了懷裡。
摟著小兒子那柔軟的身體,她心慌的情緒瞬間被壓制了些。
「娘親,我是來問你一些事的。」
「什麼事?」
阿爵緊張的看著她,「你和爹爹,當年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在爹爹那裡看到了一個叫赫瀾的墓碑,赫瀾是誰啊?娘親不才是爹爹的妻子麼?」
赫瀾的心臟狠狠一揪。
難道在他心裡,她已經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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