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瀾靜靜地看著那人走過來。
子良站在她對面,他們離得很近,近到她都快能數的清他的睫毛。
眼看著男人伸出手對著她,就在赫瀾以為這人是要碰自己的時候。
「咣當!」
赫瀾身後的門被掛上了。
月下,子良的臉白的發光,目光淡然,平靜的掃了眼她身上和臉上的血,面色不變。
眼前的女子精緻好看的臉蛋上染著血,一滴滴的、一串串的,襯的她臉更白了,明明呼吸都點亂,可那眼神卻依舊淡的像風。
她似乎並不在意肩上的傷。
那傷,深的讓他都想皺眉,可這女子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
「房裡有藥。」子良言了句,就轉了身。
赫瀾知道她現在不好往外走,也只能跟上去。
房裡很暖,瀰漫著薄荷的香氣。
子良拿出藥與紗布,以及刀和燭火、針線,「自己可以嗎?」
赫瀾坐下,掃了眼肩上的傷,點了點頭。
她現在不大想說話。
子良看她一眼,宛如一陣風似得離開了。
這傷處理起來不算麻煩,就是有點疼。
傷口附近有腐肉,必須剔除,然後用針線縫上,撒上藥再包上紗布就好了。
*
赫瀾的臉在燭火的照耀下,面色有點暗,額頭和鼻尖上都是細汗,唇色泛白,好看的眉始終平坦。
腐肉剔除乾淨,她這身體似乎對疼更敏感,好在她承受能力還行,挺得住。
可耐不住手在抖。
握著針的手抖的像是篩子,這並不是她想抖,而是這具身體似乎有點抗拒。
肩膀退下一點,露出她白嫩的皮膚,精緻的鎖骨,脖頸細長,好看的宛如一副美景。
手正抖著,手裡的針線忽然被人拿走,身體被人輕輕一扳,一股薄荷香鑽進鼻子裡。
子良目不斜視的盯著那血淋淋的傷口,針被燭火燒了燒,線不同於棉線,很柔軟,穿插在她的皮肉里。
只是在被扎的第一下時,蹙了蹙眉,之後,全程沒動。
子良驚愕於她的忍耐力,可手下的動作很靈活,似乎不是第一次包紮傷口,縫合好,紗布替她纏好肩膀。
期間不可避免的會碰到她滑嫩的皮膚,他的指尖冰冰涼涼的,卻在碰到赫瀾時,情不自禁的一抖,很快避開。
快速包好,他放下針線抬腿就走了。
赫瀾坐在那深呼吸了幾口氣,抹了把鼻尖上和額頭的細汗,輕輕的拉好衣裳,坐在那微微換氣。
她的髮髻有點凌亂,額前掉落幾縷碎發,在燭火的倒映下,卻更有韻味兒。
過了好一會兒,子良才折返回來,赫瀾目光迎過去,「你有菸草嗎?」
子良明顯一怔,一向寡淡如水的他控制不住的看向赫瀾。
眼前的女人,臉色有些蒼白,唇乾枯的起皺,額前的碎發隨意垂著,搖曳的燭火倒映在她的臉上,渡上了一層神秘,可她勾起的嘴角卻盪著一絲雲淡風輕。
許是捕捉到了子良好不容易有的錯愕情緒,赫瀾身子往後一仰,眸中掠過一層笑意。
是嘲弄。
可意外的,她聽到了這人的回答。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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