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許打了個冷戰,那時候許筱璟是怎麼重新生龍活虎過來的
這個問題她註定是找不到答案了,她離開了許家,許叢蓉駕鶴西去,她沒有可以詢問的人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景許的情緒有了一瞬間的波動,莊寒敏銳的捕捉到了。他以為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在人間界的生活,有些懷念。
景許很快收拾好情緒,開始考慮景郁在域外的可能。
景郁和她儘管不是一母同胞,但依然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弟,她完全可以以血為引在域外他的。
域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甚至可以自由切換大小區域,若是換一個人用血引法,肯定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但她是景許,是明後的轉生,是域外的主人。
何況她的神鬼之力已經精進到了第五層,她想要在域外找什麼東西,只有她不想找,沒有她找不到。
景許毫不猶豫地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劃開手指,將鮮血滴在晴明之上。
晴明紅黑的兩顆珠子得到景許的血液滋養,歡快地轉動起來,最終像一個指南針一樣,齊齊指向了某個方向。
莊寒看著景許熟練操作著晴明,目瞪口呆,她她她,她什麼時候學會的
「我沒有去學,神鬼之力升上來以後,好像有些東西無師自通了。」景許捧著晴明,有些無奈。
她這是實話,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會用了,晴明果然是屬於她的東西。
莊寒張了張嘴,他想說是不是只要有血就能驅動晴明,但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含有神鬼之力的血,和其他人的血,終究是不一樣的。
景許剛要起身,感覺自己做著的這節枯木樁忽然被什麼東西拉著跑起來,她身子一晃,差點摔下來,幸虧她及時把匕首插進木樁里保持了平衡。
莊寒就沒有她幸運了,他一下子就摔在地上,那姿勢簡直就是狗啃泥。
景許緊握著匕首,剛要去拉莊寒一把,忽然聞到一股既熟悉有厭惡的味道。
蛇腥味
景許幾乎是立刻放手從木樁上跳了下來,回頭再去看那節飛快跑遠的「枯木樁」,那根本就是一條黃褐相間的蛇身
這麼老大的一條蛇,靜靜躺在叢林和沙灘的邊緣,居然沒有釋放出半點蛇腥味和威脅感,可它身上的鱗片都是在的呀,他倆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面討論了老半天的石油、清池山
他倆怕是間歇性失明了吧
不,他倆就是眼瞎
景許想到自己又一次與蛇類近距離接觸,頓時噁心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雖然那條蛇快速跑開了,可它讓莊寒想起了之前企圖攻擊微居的那個大傢伙,會不會就是這條蛇
當時景許也說聞到了蛇腥味來著,那可不是莊寒在水裡隨便借來騎一騎的水蛇了。
「要不要跟過去」莊寒扶起景許,望著地上蛇形蜿蜒的痕跡,細小的溝壑間還滴落了斑斑血跡,景許這一刀捅得可不淺。
景許咬咬牙,「跟」
她既然跟蛇那麼過不去,那就好好看看這蛇到底長什麼樣
不是說面對噁心和恐懼最好的辦法不是逃避,而是戰勝它嗎
那她就面對面硬扛一次好了,說不定打它一頓,她就不怕了呢
莊寒看著景許眼中忽然迸發出的熊熊戰意,忽然想給那條惹怒了她的大蛇點蠟,不管它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它要倒大霉了。
那條倒大霉的蛇並不是陰九蛟,它身子長得粗,並不算長,爬起來其他蛇笨拙緩慢,以至於兩人在後面耽擱了這麼久,它居然只跑出了不到兩百米。
景許盯著眼前這條突然全身發硬裝死的大蛇有些無語,她就隨便落在它的面前,然後眼睜睜看著這條大蛇受到了驚嚇,立刻翻起白眼、張開大嘴、伸長信子、弓著身子,硬邦邦的跟死了一樣。
這是個什麼破蛇
怎麼一點身為蛇的氣節都沒有
莊寒十分大膽地伸手去摸了摸大蛇嘴裡露出的兩根尖利的毒牙,一臉理所應當。
「那個它就是這麼個性格。」莊寒好心替大蛇解釋了兩句,「角鴆蛇,是神級獸寵,是蛇類當中排行前三的劇毒蛇種。」
景許指著一動不動的角鴆蛇,憋氣到說不出話來。
就這玩意是神獸
還劇毒
它能毒死誰
獵物自己撞上毒牙自殺嗎
「它就是膽小。」莊寒摸摸鼻子,臉色有些訕訕,他都替角鴆蛇不好意思了。「受到驚嚇就會立即裝死避禍,實在跑不掉才會攻擊對方。」
裝死什麼的真的和毒蛇一點都不配啊。
景許叉著腰,對著角鴆蛇說:「逃避沒有用,快點給老娘活過來,老娘就是來打你的,你跑不掉了。」
說完,見角鴆蛇依舊在裝死,景許實在恨鐵不成鋼,直接走過去上手扇它。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我們來這裡是要戰鬥的,我連打都還沒有打,你居然給我裝死
「裝死有用麼有用麼有本事你反抗啊,裝死打發叫花子嗎
「虧你還是什麼劇毒蛇種,你配嗎見了敵人連架都不敢打,我呸
「你這樣的行為是逃兵你知道嗎逃兵老娘這輩子最恨逃兵了」
景許咬牙切齒地把角鴆蛇數落了一頓,它心裡可是委屈極了。
它就是覺得今天早上的陽光燦爛,曬得暖暖的,於是來到海灘邊曬一曬,誰知這兩人一上岸就坐它身上,一坐老半天不起來。
它本來想等著他們走了再回窩的,哪知道一個看起來漂漂亮亮、嬌嬌弱弱的姑娘居然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它差點嚇嗝屁了好嗎
幸虧她捅的不是自己,但那姑娘的血滴到了她身上,一股濃郁的神鬼之力衝進它體內,驚得它不由自主的跑起來了。
不跑還沒事,一跑居然被那姑娘拿那把沾著血的匕首狠狠扎心了,它更害怕了
本來它就跑不快,膽子又小,等她落在自己面前時它是真的嚇暈了過去的,但很快它又醒了。
它是被這姑娘扇醒的
你這麼嫌棄我走開不看我不就完了嗎
幹嘛揪著我不放呢
身為角鴆蛇,我長這麼大多不容易我也是有脾氣的
角鴆蛇想到這裡,翻了老半天的白眼終於恢復過來,黃澄澄的豎瞳與景許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這一瞬間,他倆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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