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成功了?!」
歐朗有點恍惚,視野中的帝非天看起來又陌生又神秘。
帝非天道:「你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
「第一步」
仔細咀嚼著,歐朗抬起頭,堅毅的看著帝非天:「我什麼時候能夠邁出第二步?」
「很快,如果你能適應你的新身體的話。」帝非天冷然說道,他背對著冥界血紅的月亮,夜風中,黑髮鋪張,黑袍獵獵,不可直視的威嚴讓歐朗想起了傳說中的魔帝。
「你是誰?」他不由自主的問道。
帝非天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忘了你是誰!為什麼選擇這條路!」
「我是誰?」歐朗問道。
帝非天道:「你是個不甘心被名字玩弄的無能者,但是從現在開始,你不再無能,因為你選擇了未來。」
「接下來的我,會遇上什麼事?」歐朗問道,地上的人皮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這種功法叫做蛻變,一旦開始就沒有停下的機會,」帝非天道,「從現在開始,每當你的修為提升一個境界,就必須承受一次蛻皮的痛苦,如此七次以後,你就能成為聖帝。」
「七次蛻皮,成為聖帝?」
歐朗細心咀嚼著,帝非天地話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帝非天道:「對。蛻變是一種逆天改命的功法,修煉者必須擁有莫大的毅力,才能承擔這份痛苦,因為會修煉蛻變,可見他的根骨實在說不上優秀,除了堅持沒有別的選擇。」
「除了堅持沒有選擇」
歐朗突然意識到自己除了堅持,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選擇。
帝非天看他已經有所領悟,於是道:「既然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那我們繼續上路吧!」
「是。」
歐朗恭敬的說著,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對帝非天這麼發自內心的尊敬。
風無極這邊,矛盾還在繼續。
雖然竟孤雲不許青衣殺風無極,但是簡單的折磨也是無可避免的。
風無極不得不一邊肚子裡咒罵,一邊忍氣吞聲的給惡女人幹活。
竟孤雲有些看不下去,道:「我只是拐傷腿,不要搞得好像我已經殘廢了一樣。」
青衣道:「在我看來,你有任何損傷都是可怕的事情!」
「可是」
竟孤雲看了眼被迫背著自己的風無極。
青衣道:「我不殺他已經是大恩惠,他心裡明白,不會有怨言的。」
「是嗎?」
竟孤雲問向風無極:「你真是心甘情願的嗎?」
「閉對,我是心甘情願的。」風無極不情不願的說道,心裡恨不得把青衣細細剁碎。
竟孤雲看風無極「很情願」,於是開始和青衣說事:「青衣,冥姬進入禁地了嗎?」
青衣道:「你關心她做什麼!」
竟孤雲道:「不能關心嗎?那我」
「不,只是我討厭她,」青衣道,「冥姬沒有進禁地,她是被冥界驅逐的人,禁地不歡迎她。」
「她做了什麼?」竟孤雲問道。
風無極也豎起耳朵。
青衣道:「她做了很多事情,雖然都是好事,不過這世上沒有做好事一定得好報的道理,所以她最終好事做了很多,自己卻倒了血霉,該有的全都沒了。」
「但是你還是沒說她究竟做了什麼。」竟孤雲道。
青衣道:「她當年為了朋友感情,救了不該救的人,得罪了很多對她好的人。可笑的是,她救下的人根本不念她的好,最後還是她得罪的人當她一線生機。」
「這麼可憐?」竟孤雲道。
青衣道:「所以說,好人不是總有好報,做人還是隨心所欲更高一點。」
竟孤雲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風無極的心裡也是一陣暗暗的嘀咕:看樣子,青衣這個老女人是真看上竟孤雲了,就不知道
「發什麼呆!立刻給我起來!幹活!」
一聲厲喝連同一記鞭子,打斷了風無極的呆滯。
而在距離他們大約一百米的樹叢里,楚若惜和樵夫正在討教還價。
「你要救這個混蛋小子?」樵夫反問道。
楚若惜道:「他是我朋友。」
「他會拖累我們,」樵夫道,「你可以不介意,但是我介意。」
「不好意思,這件事,我不可能聽你的。」楚若惜冷冷地說道,「他是我朋友,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但是你不是青衣的對手,」樵夫道,「青家雖然作惡多端,但是天分和實力倒也是有目共睹的。當年青蓮聖帝若不是機緣巧合吃了一片混沌青蓮,也不可能有機會驅逐青家入主青蓮宮。」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讓我放棄?」楚若惜反問道。
樵夫道:「你要死,我不會攔著,但是你要拖累我,我就會在你拖累我之前給你一刀。」
「你可以試試。」楚若惜不客氣地說道,「想給我捅刀的人很多,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成功。」
「你很自信!」樵夫聲色嚴厲的說道。
楚若惜道:「自信是美德。」
「太自信就是愚蠢。」樵夫道,「看在同盟的份上,我不阻攔你,但是救風無極的事情,也別指望我給你協助。」
「你只要不故意拖我後腿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說著,楚若惜放出一條試探的絲線。
這手法,是她向帝非天學來的。
樵夫看她手中放出的元氣絲線又細又長,表面力量流動卻非常穩定,不禁道:「有點意思。」
楚若惜冷笑道:「沒點壓箱寶,誰敢和您老人家一起趕路。」
「收回前言,你果然是個討厭的女人。」樵夫冷聲道。
這時,試探的絲線已經流到青衣腳邊。
青衣因為心思都在竟孤雲身上,幾乎沒有注意到絲線繞身體走過,但是風無極不一樣,他此時慘被奴役,看到任何東西都恨不得抓起來當武器捅死青衣,當他看到草叢裡居然有一根會動的白色絲線時,小聰明立刻開動。
有人要捅青衣?!
想到這種可能,風無極頓時眉飛色舞,對青衣道:「你打算這麼奴役我到什麼時候!再這樣下去,我的命都快保不住了。」
「你的命?你的命本來就是我一時仁慈才保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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