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看著未知的遠方,淡淡道,「曾經習以為常,見慣了的人和事,曾經不以為意的人和事,為何到了生死關頭才會覺得那般重要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犯賤?」
車前的話,讓路邊清也陷入莫名的沉思當中。
屋內,北堂無憂打開秋夜風的書信,笑容純粹幽然。
就知道那個小女人會來這麼一招,不過這首詩,似乎是比之前那首更加押韻一些。
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再見到她。
他的驕傲和堅持,不允許他此刻告訴她實情,他寧願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也要在出去之後,親自告訴她。
而他北堂無憂亦不是輕易放棄之人。
將她的書信緩緩合上,放在貼近心臟的位置,寒瞳微微闔上,仿佛這一刻,她就在他身邊。他相信她,會等著他回去!他既是開口要求她了,她定不會嫁給君璃!沒有他的允許,她秋夜風此生此世都是他北堂無憂的人!
寒瞳再次睜開,冷冽精芒一閃而過。
想到了他之前寫給她的藏頭詩,還有她此刻諧音的書信,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這飛鷹堡的機關絕不是無堅不摧的!必定有破綻在其中!說不定,最明顯的破綻就在他每天都會看見的地方。
他與她一樣,都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所以,這一刻他決定賭一次!
親自帶領眾人走出飛鷹堡!
「車前!路邊清!」他冷聲下令。
屋外二人急忙推門進來,見北堂無憂突然站了起來,眼神冷冽如炬,二人不由臉色一肅。
「將飛鷹堡現存的所有畫像都拿過來,當中必定有生機。」
北堂無憂此話一出,車前已經領命飛快的跑了出去。
他既不想殿下留在這裡,與他而言,也想儘快的離開這裡,有些話,他迫切的想要告訴山藥!可如果一直困在這兒,他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
「殿下,你是懷疑有地圖或是什麼指引在其中?」路邊清沉聲問道。
北堂無憂輕輕點頭。
「是風兒的回信提醒了我,之前我們只知道飛鷹堡的堡主喜好收藏字畫,可來了之後卻發現,他收藏的大都是千奇百怪的字畫,並沒有當世或是前世大家名作。你還記得前廳那副仕女圖嗎?那仕女手中捧著的……」
北堂無憂停頓了一下,路邊清腦海飛快的轉著,
「那仕女捧著的是八卦圖?」
「對!八卦圖對著的方向是東方,而東方之前我們也驗證過了,的確是八卦陣,所以其他畫作對應的也該是不同方位的機關。」北堂無憂如此一說,路邊清眼睛頓時放光。
「如此,我們就能避開機關,快一步離開這裡了!」路邊清激動的神情溢於言表。
某殿下卻是勾唇笑了笑,「這得歸功於我的風兒,都是她提醒了我。」
「厄……」路邊清喜悅的表情僵在臉上,點頭也不是,回答也不是。
看殿下那出神又驕傲的樣子,簡直……簡直是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說了兩遍風兒了,如此曖昧的稱呼從自家殺伐果決的殿下口中說出來,路邊清聽著是那般詭異,奇怪。
正想著,北堂無憂突然劇烈的咳嗽了一下,一口殷紅的鮮血吐了出來。
「殿下!毒又攻心了!」路邊清驚呼一聲,收回思緒,迅速來到北堂無憂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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