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燈火落在他背影之上,卻像被吸走了全部光亮,隨著君璃抬手揮開身前腥臭難聞的氣息,那秀眉清眸,朗朗五官,雖然只有一半如此,另一半隱藏在深色金屬面具之下,卻別有一股清涼之意撲面而來,頓時令偌大的偏殿之內所有幽暗火光都跟著跳動了幾下,仿佛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幾個寒戰。
在這黑血蔓延的殺手暹羅巷,哪怕你是鑲金鍍銀,到此也是狼狽不堪污穢加身。這裡曾經是連朝廷都管不著的****「忘憂之地」。
但凡被捉到這裡的,不論男女,都只是各組織殺手為填飽肚子換取的一點銀子罷了。
到了暹羅巷,就是殺手的世界。
外界一切皆是過往雲煙。
而此刻,唯獨這面相上俊美如畫中人的君璃,還能以一身艷色清爽而出,眉宇間淡淡的愁緒看起來該是弱不禁風才是。
兩個見多識廣的鬼畜行者也是有些看怔,直到地上那兩個女子發出顫抖的求救聲,反倒是提醒了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君璃公子……不要管我們……我們什麼都沒說……我們絕不會出賣君璃公子的……公子您先走啊!公子你先走啊!」
「君璃公子,我們都是侍奉七公子多年之人,自是知道七公子對您尊崇有加,所以我們絕對不會出賣君璃公子……您要保重啊……嗚嗚……我們以後不能侍奉七公子左右了……嗚嗚……」
一雙少女,五官精緻耐看,身段窈窕有致。如今卻是哭的滿臉淚水,眼中帶著不舍與忠心,身上如白雪一樣的蠶絲紗裙被撕成了一條條的碎片,卻又險險的遮住了身上的幾個重要部位。
將露不露,最是撩撥人心。
「唉……」
君璃到了跟前的身影輕嘆口氣,停下腳步,擺擺手。
薄唇輕輕開啟,吐氣如蘭,聲如輕煙。
「我何時說過是來管你們的?你們……當然不會出賣我了,因為我的事情,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過來看看這齣戲何時能結束,省的你們一直占著偏殿不肯離開,我如何能安心的取回我的東西?」
話音落下,一身紫衣的君璃看了眼偏殿中瞬間呆滯的四人,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鬼畜使者,你們剛才不是喊著要行閻殿十八淫中最毒的一招酷刑逼供嗎?聽說是用帶著倒刺兒的狼牙棒一前一後拖行而動,還要是在只一根木棍支撐的釘板上用刑,釘板是用了暹羅巷中千百年來不滅的鬼火燒紅,還要拖著她們在狼牙棒上走上三個來回,哦呵呵……聽起來……就很有趣。」
君璃抬手掩面,美眸垂下,眼波乍暖還涼。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都能說得出口的,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明明是很期待的表情不是嗎?
鬼畜使者雙雙無語。
大概他們也沒想到,外表這麼清新脫俗的玉面公子哥,竟然是個將暹羅巷十八淫酷刑說的如此清風拂面一般感覺的人吧。
呸!
衣冠禽獸!
什麼京都第一玉面公子君璃!這分明就是個貪生怕死自私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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