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該死。」我暗罵一聲,心想反正這老東西是個殺人犯,直接槍斃了他省的麻煩,想著抬起槍,可轉念一想若是殺了他,這裡死了這麼多人,光是死在我手裡的戰友就有兩個。若是他清醒過來,以他的地位,足以為我們洗脫罪名,不然一旦我們出去恐怕就要挨槍子了,畢竟這種邪事在新中國建設的初期根本就是禁忌,我們百口難辯。
正想著,那老教授已經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我,舌頭伸出來舔著嘴唇,就像野獸看待一個獵物。
「啊!」猝不及防,他大吼一聲如同一頭瘋狗一般向我撲來,好在我早有準備,如法炮製用槍托砸了他的腦殼。把他給砸昏過去,須知這些一切要看運氣,從生理上來講要砸昏一個人所用的力是跟砸死人的力一樣,關鍵就在於受力的部位。
老教授倒下了,我急忙探了探他的鼻息鬆了一口氣,只是昏過去了。
還不待剛剛放鬆,身前竟傳來一陣水劃拉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原來那棺材之上,端放著一個瓷盆,瓷盆通體淨白,上面畫滿了血紅色眼睛,極為詭異。
之前教授在這棺材之前將瓷盆擋住,此時被我看到,心想這可能就是導致我們幻覺的罪魁禍首,小心翼翼湊到那大瓷盆跟前,卻見其內盛滿了一泓清水,在清水之中有兩條黑色一指長的金魚繞著一圓潤的珠子順時針遊蕩,
仔細一看這根本不是什麼珠子,而是一顆人的眼球!我一看頓時大驚,料定這就是害我們的妖魚,直接上前掀了那瓷盆,瓷盆摔倒地上頓時稀爛,清水流了一地,兩條黑金魚也無力地翻騰一會死掉了,唯獨那眼球滾到地上毫髮無傷,我看的心急,便欲上前一腳踩爛他,卻不料一隻手閃電般深處,將那眼球撿了去。
原來是先前被我砸暈的隊長又醒了過來,順勢又搶了那眼球,抓起來就往嘴裡塞。
我急忙喊道:「別!」
卻見隊長直接塞到嘴裡也不嚼,直接便是吞咽了下去,吞完還對我詭異一笑。
我手腳發冷,心道這害人的邪物非但沒有毀成還讓隊長給誤食,本來還想將他救回來,這下可算是雪上加霜,這可如何是好?
正心疼著,班長卻忽然癱倒在地,四肢不斷抽搐著。我急忙上前按住他,不多時,其抽出漸漸緩和了下來。而後竟然睜開了眼睛:「阿里木啊……我這是怎麼了?」
我見他神智清晰不由得大喜,班長這人,身手了得經驗豐富,是我們的主心骨。我當即痛心疾首地將剛才的經歷和我的猜測講了一遍,班長茫然地四顧看了看,頓時大哭起來。
良久才停歇,他對我道:「剛才我便發現了不對,看見了鬼臉之後並未下死手而是將其砸暈,之後躲了一會竟然忘記了自己是誰……還多虧有你。」
我心道若不是你把我砸暈,說不得下一刻我就跟你咬起來了,心裡暗自慶幸卻馬上憂心忡忡:「這下咱們救人無果反倒殺了自己的弟兄,若是真論下來這下咱們是犯了滔天大罪,若是被安個叛國特務的罪名恐怕還要危及家人,倒不如咱們趕緊撤,找個深山老林,再也別出來了。」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班長是個極正派的人,肯定不願意幹這種事的。果不其然,他搖頭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已經盡力了,事已至此,自是向軍營匯報,相信組織上會明察的。」
對於班長的話我一向是言聽計從,更何況他才剛剛救了我的命,我也就不再多說。看了看四周道:「我看這裡像是個墓室,剛才那招數無非是這墓主人為了防盜所設,咱們就把他棺材給他撬開,拆了他的骨頭替咱們的兄弟報仇!」
班長一聽,立刻點頭:「你說得對,這大仇必須報!」說著便與我合夥,將那棺材撬了開來。
這棺材走的是最奢華的烏木木料,極大極寬。單是看上去便有一股子厚重之感,上面用彩漆繪上了祥雲飛鶴,底部畫滿了藍白相間的升海紋,極為華麗。被我和班長推開棺蓋之後,內里散出一股臭氣,向里一看,內里金銀珠寶玉石瑪瑙,滿滿地鋪了一棺材底,上面有個黑色的人形,卻不見棺內的屍體。
我和班長暗自奇怪,卻被棺中鋪了三層的寶石玉塊給迷瞎了眼,我們看了那棺材一會,而後四目相對,半晌,我道:「咱們這些東西,要上交嗎?」
我最擔心的就是班長堅持要上交這些東西,他生性忠誠愛國,剛正不阿。若是他堅持,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可這麼一大筆寶物白白送走,可太對不起自己良心了。
班長看了我一會,喉嚨動了動,道:「你說呢?」
我一聽,心中暗道有門,道:「要不,咱們二一添作五……」
班長立刻搖頭:「這是國家的東西!咱們……拿一半,省得讓人看出來,怎麼樣?」
我心中暗笑班長啊班長,人之初性本善,見了錢都混蛋。這下可算開竅了,我和班長當即將那些個珠石寶玉撿完好值錢的裝了一半,各自放好。將棺材內的痕跡完全清理掉,這才小心翼翼將棺材蓋上,完美無缺。
之後我們便將昏迷的老教授背了出去,交給了始終等候在外面的村民,得知內里死了這麼多人,整個村子都了,全部都來圍觀,而我們也就趁著這混亂的功夫,將貼身背包中的寶物埋了起來。
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上頭,考古隊幾乎全軍覆沒,尖刀一營一班死傷慘重,現場勘驗確係我們隊伍自相殘殺,其中兩人死於我的手。所有矛頭全都指向了我跟班長,我們幾乎是瞬間被控制隔離。日夜不停地審訊。
但是我們一口咬定,就是拿墓穴里犯了邪,被『不知名神秘力量』沖昏了頭腦,並不是自己的意識所為。
這種藉口沒有任何科學依據,是完全不能成立的。而且當時對於犯罪的主觀意願確定很模糊,所以我們一直沒有脫離審訊,而被審訊折磨地精神崩潰的我們,卻不敢有一絲鬆口,但有一絲遺漏,便可能成為殺人罪成立的因素。
所幸此番行動中確實有一系列的謎題,經多方審核,我那班長的父親又是蘭州軍區的一位重磅人物,竭力插手之下,最終我們沒有判上殺人,只是判處了瀆職罪。班長還好,被其父親保著,沒幾年便徹底洗白,反而仕途更進一步。而我卻拿了一筆微薄的安家費被遣返回鄉去了。
據說那劉天賜被救出後接到國外去救治,可神志依然不清醒,每天瘋瘋癲癲的,最後自殺了。
而我退伍之後,心灰意冷。待風聲稍過,便回去取了我埋的那一份珠玉古物,因為想要出手這堆『濕貨』,便去投靠了當時在南方做古玩生意的叔父。
他幫我賣了珠玉,並幫我用那些錢開了一家店,之後人手不夠,便拉上了阿齊木來幫忙,之後一度生意慘澹,吃過甜頭的我知道古墓之中有寶物,便隨著叔父入了一個團伙,走南闖北,一晃,就是二十年……」阿里木說完,滿面都是落寞:「當時陪伴我的人,我的弟弟阿齊木和我的叔叔,都因為盜墓而死,現在那時代的人,也只剩下班長還在了,現在他當了團長,威風的很。」
他這故事講完,我們都是心生感嘆,歲月蹉跎,命運弄人,只是一件事便改變了人的一生。
正思緒萬千,水青眼開口道:「照我看來,其實當時你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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