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鬼璽?
我心中大驚,此物乃是盜墓界的真正重寶,被我無意得到且占為己有,我知道繼續帶著會引來災禍,自從邢州出事之後,便將鬼璽藏了起來,再也沒有出示於人。[書庫][]..c知道我有鬼璽消息的,也就是一些世家之人。
眼前這個身穿黑袍的人,絕對是我的舊識!
我的腦中身影一一閃過,卻又被我一一否認。在我印象里知曉我有鬼璽的熟人,唯一能跟眼前這人身形一致的,就是當年死在屍王墓里的張漢以及他的族人,可我也是在他張家的震懾之下才得以安寧度日,張家不會如此對我。
實在想不起來,我只能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鬼璽……」
「呵呵呵……」那人冷笑一聲,眼前的冷麵大漢便伸手在我身上摸索起來,冰涼的大手將我的底褲都是摸了一遍,除了一把零錢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人驚慌道:「那麼重要的寶貝,你敢不帶在身上?說,你藏哪了!不說我弄死你……」
說著,一個大漢上前卡住我的喉嚨,微微一用力,我只覺一陣劇痛襲來,便上不來了氣,兩腿亂蹬。
那大漢馬上鬆開了我,我劇烈地咳嗽了一會,心道眼前這傢伙無非是為了鬼璽,若是我交出來,恐怕連最後的籌碼也沒了,對方要對自己不利,易如反掌。索性掙扎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放屁!」那黑袍人竟然破口大罵:「老大婆一定是交給你了!快點說……」
那人話音剛落,一個黑衣大漢又上來要掐我脖子。
「等一下!」我喊道。
「哦?」黑袍人得意道:「終於肯說了?」
「不……」我搖搖頭:「我知道你是誰了。」
就在他喊出『老太婆』的那一刻起,我的腦袋轟地一聲,一些兒時的記憶瞬間被翻出,而眼前這黑袍人的身份,也瞬間明了。
「孟,星,河。」我一字一頓道:「你騙不了我的。」
那黑袍人一顫,竟是笑了起來:「哈哈哈……小屁孩子,沒想到總算聰明了一次,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沒必要隱瞞。」說著,他摘下了頭上的帽子,讓我瞬間變看清了他的臉。
即使心有猜測,可我猛地看清他的臉龐之時還是驚了一驚。此人面目猙獰可怖,左臉上有嚴重燒傷的痕跡,如同爬滿了蜈蚣一般,將本還算英俊的臉龐徹底毀了。即使如此,我還是依稀認出,他就是我口中的『孟星河』。
孟星河是我兒時孤兒院的同伴,他在我們一伙人中最是特殊,一是他比我們的年齡都要大上十幾歲,二是此人特立獨行,從來不屑於跟我們相伴,甚至有時會惡語相向,大打出手。三是這孟星河,是我孤兒院院長奶奶米婆的親兒子。
說來孟星河的身世也是神奇,在米婆將達五旬時,她的丈夫因病去世,而在丈夫死去不久,年近五旬的米婆竟然懷孕了。
村眾人都是議論紛紛,有的人說米婆生活不檢點,丈夫屍骨未寒便偷了漢子,也有人說這是她丈夫臨死前留下的陰胎,乃是不祥之兆。
眾說紛紜,米婆背負著無形的罵名。可她卻保持沉默,默默地到南山上建了一家孤兒院,生下這兒子,母子相依為命,也不要zf幫助,獨自經營。
隨著孤兒院孩子越來越多,米婆的心也就不能那麼專一地照顧孟星河,所以孟星河對於我們這些後來進來的孤兒非常不滿,尤其是米婆重點照顧的我,更是經常受到他的欺負,因此他被米婆訓斥了好多次,每一次經米婆的訓斥,我便能看到孟星河眼中那股子憤恨的怨毒之色,不寒而慄。
這也是我童年一個不小的陰影。在我的印象里,他喊米婆從未喊過『媽媽』,而是經常老太婆老太婆地喊。米婆一向寬厚待人,溫柔慈祥。唯有面對這個兒子,才會露出悲哀和無奈。
只不過孟星河二十歲之後,便離開了孤兒院獨自闖蕩去了,甚至與米婆斷了聯繫,我從十幾歲就再也沒見過他,十幾年之後再次相見,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而那原本還算俊朗的少年孟星河,也已經變成了如此醜陋的模樣。
看到我震驚的目光,那孟星河連忙將帽子戴上,遮住了自己的面目,厲聲道:「小子,鬼璽到底在哪?!」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道:「你怎麼會控制『七人眾』,難道這些年的變故,都是你操縱的?」
孟星河被我說的一頓,半晌才道:「七人眾?你說這七個夯貨?這名字倒是不錯。你別廢話,告訴我鬼璽在哪,我可以放了你。」
聽這話我瞬間確定,眼前控制住我們的七個大漢,並不是什麼傳說中的七人眾。這些大漢雖然厲害,也就堪比陸雲手下的保鏢而已。若七人眾只有這點本事,那張家族長死的可就太冤枉了。
不過眼前的這些個大漢,怒目圓睜,臉色蒼白,半天眼睛都不眨一下,仔細看去,其眼中根本沒有半分光澤,如同一具挺立的屍體。與當初在無登堡龍巖控制的行屍無異,想著,循著大漢的耳朵看去,果然發現其耳後,插著兩枚銀針。
原來如此,這又是類似於湘西趕屍術一般的控屍之術。
我搖頭:「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鬼璽,我不知道。」
他走到我的面前,讓我能看得清他如同爬滿蜈蚣一般的臉,他輕輕道:「你們奪走了我的一切,現在我要拿回來一些,你都不肯……看來我只能先弄死你,再去你家裡搜了……去死吧。」
說著,他緩步後退,而兩個面色蒼白的大漢粗壯的手掌握住了我和大金的脖子,幾乎瞬間,我們便被掐的翻過去白眼。
「哈哈哈……」孟星河放肆地大笑起來,即使戴著帽子,我也能看到他那興奮異常的眼神。
「瘋子……」我的腦海瞬間閃過這麼一個詞。可也容不得我多想了,我伸腿去踹那眼前的大漢,卻如同踢到鐵板一般,身子力氣越來越小,我只覺頭腦仿佛炸了一般,有過經驗的我知道這是大腦嚴重缺氧的徵兆,人可以憋氣很久,但在人慌亂掙扎的時候,氧氣會迅速消耗完,並且,掐著脖子阻斷的不僅僅是氧氣的攝入,更有血液的流通。
我知道我又到了死亡的臨界點,這狗日的孟星河,曾幾何時,我兒時的夢想便是長大了狠狠揍他一頓,沒想到……
掐住我脖子的手臂一松,死死扣住我手臂的行屍也鬆開了。
瞬間我癱倒在地,迷糊想到,這孟星河又改主意了?
勉強睜開眼,卻見大金怒吼一聲,將孟星河撲倒在地,兩人瘋狂地扭打在一起,別看那孟星河之前神氣無比,卻是根本不敵渾身腱子肉的大金,很快便被大金死死壓制,受著大金暴風雨般的踢打,那孟星河竟是慘叫起來。
我怕這些行屍又受其控制,扭頭看去,卻見這些個壯漢行屍全部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心中明了,看來是這孟星河控制行屍之時出了問題。我知道行屍的命門無非是其耳後的兩枚銀針,蹲下想要拔出其耳後銀針以絕後患,不料撈過一具屍體來,發現其耳後,竟是又各自多了兩枚銀針。
這兩根銀針扎的不深,卻根根從側面刺入了原本銀針的位置。
這……
我瞬間明白了什麼,起身環顧四周,驚訝地發現,那原本坐在窗邊看夜景的銀髮小孩,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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