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啊!」夢真一聲尖叫,視頻就此結束。
大金盯著手機,臉色有些發白與我們看了一眼,聲音有些發顫:「媽的,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東西?」
大夥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顯然是被視頻中詭異之事嚇得不輕,
阿里木不甘心道:「竟然沒看到襲擊者的模樣……照他們剛才說的,難道是蛇?」
水青眼立刻否認:「怎麼可能是蛇?這帳篷的痕跡……想來那行兇者體積不大,但數量驚人……能撕開這帳篷必定有尖牙利爪不可……而有毒牙之蛇多時陸蛇,沒有哪種毒蛇會經常在水中行動。依我看來,似乎是一種大型蚊蟲……我在雲南密林就見過一種巨大的蚊子,有人的拳頭大小,那口器跟鋼針一般能將成人蟄。我看此地草高林密,別是蚊蟲滋生的厲害……」
大金道:「照你這麼說這是成精的蚊子乾的,我的老天……什麼蚊子能把尼龍布都咬穿了……」
我提醒道:「不是還有一個視頻麼?」
大金一聽這才想起:「對啊!被那小閨女喊得嚇人,竟然把這茬給忘了。」說著點開了視頻。
先前第四個視頻,已經是錄到了他們遇險的一段,既然有第五段視頻,證明他們並沒有立刻遇難……說不得,裡面就有著他們受襲的秘密……
想著眾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那手機的屏幕,我注意到,我們墨跡這一會,手機這剩下一絲的電量,隨時可能關機了。
視頻打開了,鏡頭中竟然已經是白天,拍攝者拿著手機在密林中亂闖,手機拿的不穩,鏡頭一晃一晃,拍攝者一聲不吭在林中奔跑,奇怪的是拍攝之人也不用手撥開前面擋路的灌木,只聽見身體硬生生穿過樹葉的刷拉聲響。
我們見狀,心中疑惑,這拍攝者應該就是背包客里唯一的女孩夢真了,可她為什麼發了瘋一般的在林子跑?其他人呢?襲擊他們的東西呢?
『唰啦,唰啦』夢真在林中瘋一樣地奔跑著,不知疲累,似乎永遠不會停止。
我看了看進度條此時已經播了大半,心裡暗自著急,如果後面依然是這樣的畫面,那這視頻根本沒有意義。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手持手機的曹夢真定是中了某種邪,才會發瘋地在林間跑……而那些殺死他們的怪物,也不知是何物……
曹夢真依然在林間奔跑著,除了樹枝扯斷的聲音和沙沙的腳步聲,什麼都沒有。我心中訝然,在這崎嶇不平滿是坑窪的林中跑了這麼久,就是一個運動健將也該喘氣了,可夢真卻一點都不累,一絲喘氣聲都沒有。
眼看著視頻就要播完了,我心裡暗暗失落……可四下看了一下,突然一驚。這手機是大金在帳篷里找到的,也就是說,那帶著手機奔跑的人,最終將手機帶回了帳篷里……
「哎!」只聽大金一聲驚呼,我看見視頻中鏡頭突然一低,那人似乎直接趴到了草叢裡,鏡頭順著草中的縫隙,漸漸前進……
不一會,視頻中出現了潺潺的流水聲,鏡頭中出現了河流。那鏡頭停了停,而後向右側轉了轉,對著河流前的一處密林停住不動了。
我呆了呆,心中疑惑,這是什麼意思,她到底要拍什麼?
「快看!」大金喊了一聲。
我連向那視頻中看去,只見那鏡頭所對的密林,突兀地搖晃了起來,一個圓乎乎地東西伸了出來,四下張望。離得有點遠,我端起手機仔細看了看。
頓時『啊』了一聲,將手機扔到地上。那是一顆醜陋的腦袋,黝黑的皮膚方額朝天鼻兔唇,正是我們隊伍的探路先鋒,閻羅。
氣氛猛地凝固下來,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而視頻依舊在繼續,閻羅的頭又縮回去,不多時,整個人闖了出來,順著河道向鏡頭所在的草叢走過來,他身後依次跟著阿里木、林梵音、我、水青眼、大金。
我們離鏡頭越來越近,而鏡頭也一動不動地在拍著我們。
我們從鏡頭前走了過去,也就是說,我們從那拍攝者夢真的頭旁走了過去,毫無察覺。那鏡頭也一動不動,似乎並不在意我們就在身旁。
「師傅……前面有東西……」
是閻羅的聲音。
我們一行人都趕緊湊了過去,消失在鏡頭裡。
而鏡頭也突地動了,它竟然從草叢中伸了出去,照著我們的脊背,而在我們的身前不遠處,有一頂軍綠色的帳篷。
「呵呵呵呵……」一股輕微的笑聲,蒼老而沙啞。
鏡頭開始轉動,似乎拍攝者要將鏡頭轉為自拍角度,我看到一隻明亮卻渾濁的眼睛……
「叮叮叮……」手機屏幕一暗,竟變成了關機動畫,手機竟然沒電了。
手機視頻到了最關鍵的部分沒電了,我卻沒感到惋惜,而是如釋重負。明明是大白天,卻有如墜冰窖的感覺。
大金將手機踢開:「邪門,真他媽邪門!閻羅,抄傢伙跟老子去外面轉一圈!」說著抄起工兵鏟喊著一臉迷茫的閻羅順著河流往回走去。
阿里木哪能不知大金的意思,喊了一聲,不放心地跟了過去。
水青眼盯著那被踢到泥窩裡的手機,道:「陸安,你怎麼看?」
我張了張嘴,發現嗓子都有些干啞,咽了口唾沫:「這個手機第五段視頻的拍攝者,不是那個女背包客……如果是她的話,看到我們的第一刻就該起身呼救了……」
林梵音聰慧過人,如今臉都嚇得有點白了,驚慌道:「那她是什麼人?」
我搖了搖頭。臉色難看。誰知道到底是誰,亦或是,誰知道到底是不是人?那幾個背包客應該都死光了,就算有僥倖活著的,行動也不可能如此詭異,先前在『它』攜著鏡頭瘋跑的時候我就該明白,這根本就不是手機的原主人夢真,而是一個邪物!只可惜手機到了緊要關頭沒了電,令我們根本看不到那人的面目。
水青眼道:「我剛才看視頻里,鏡頭與四周樹幹之比,這手持手機之人,應該是個個子不高的婦孺……尤其是剛才結束時露出那隻眼睛,絕對是個人才對,偏偏他剛才的笑聲,又像個暮年的瘋老頭……難道是山鬼精怪之流?可這裡乃是藏風聚氣的吉地,怎麼會有妖邪存在呢?」說著,水青眼拍了拍額頭,苦惱不已。
我聽水青眼的話,心中已有了一番見解,在我們討論是否要進帳篷一探究竟的時候,它就在我們身後靜靜地看著,之所以沒有傷人,也許是它在忌憚什麼,再者它行蹤鬼祟,又偏偏能如同預料好一般蹲點將我們錄下來,還故意將手機扔到帳篷里讓我們看,到底是何用意?
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那鏡頭顯示拍攝的那『東西』明明在我們身後,大金髮現手機是在帳篷中。那手持手機的『人』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先我們一步鑽進了帳篷裡頭,將手機遺落下來?許是當時不留心,被人借著密草溜了進去,可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我們靠近了可從未見有東西從內里跑出來。
想著,我背脊一涼,莫非這東西,還藏在這帳篷附近?
我趕緊四周看了看,這帳篷里除了些撕爛的背包睡袋,再無他物,仔細看了一圈,我將目光定在靠門口睡袋之上,先前沒有注意看,如今長了心眼,卻看到上面有一個泥濘的腳印。
我們隊裡在密林中行走,卻未曾趟過泥水,剛才帳篷里人數眾多將那腳印踩住了,如今一看真是顯眼,既然有一個腳印,便有更多,仔細看了看,果然又發現了幾個較淺的痕跡,這腳印的鞋子是回紋底兒,不大,應該三十七八碼,應該是個女鞋。
想到女鞋,我突然就想起背包客里的『夢真』。難道真的是她?她沒死?可為什麼她不向我們求救反而要躲著我們幹這些嚇人的事呢?
我對水青眼一說,水青眼眯著眼睛看了看,驚嘆道:「這……這不可能啊……你看,這每個腳印之間隔有三米左右,進來出去,也不過四個腳印而已……你說說,誰的步子能這麼大?難道這個人時飛著出去的?」
如此一說,這更不是我們自己人的腳印了。我趕緊招呼水青眼一聲,順著腳印追了出去,只見腳印出口了帳篷已經是極難辨認,還是林梵音眼尖,指著帳篷前草叢一泥點道:「在這兒!」
為了防蛇,我拔出短刀打草開路,水青眼勸我道:「小兄弟你可別衝動,等他們回來了一起去也不遲……」
我急著抓那人,想來這還沒一會他肯定跑不遠,若是耽擱一會就不好找了。便對水青眼道:「老先生你去喊他們。」說著便鑽進了林子,林梵音也抽出獵刀隨著我鑽了進去。
順著腳印追了一會,那腳印的主人如同原地飛走了一般,再無痕跡。
我深嘆一口氣,早就想到那東西神出鬼沒不可能簡單被我們尋到。只是抱著一絲僥倖果然不行……想著便要回去,林梵音卻驚了一聲:「你看那是什麼?!」
我向她所指看去,只見不遠處草叢中,伸出一個肉色的物什,似乎是一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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