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沒有多久,楊芊與楊偉楠就一起來了。楊偉楠也身穿一身運動裝扮,不過他的怎麼看都有些偏向於古裝。楊芊則是一身紅裙,看起來如同一團跳動的火焰。
似乎是楊芊特別喜歡紅色,賀一凡還記得,初次與楊芊見面時,她穿的就是這樣一件紅裙。
「賀哥,還沒吃早飯吧,咱們一起吃了飯再走!」
賀一凡這才看到,楊偉楠的手裡還拿著食盒,食盒打開,裡面是各種各樣的小點心。三人簡單的吃了幾口,然後出發前往比賽場地。
比賽並不是在陰陽山上舉行的,而是在山下,山的東側有很大的一片廣場,賀一凡之前就看到過,用楊偉楠的話來說,陰陽山開個會啊,燒個烤啊什麼的都會在這廣場上舉行,像這種比武之類的大事兒,更是要在這裡舉行的。
不過,賀一凡可不相信真的會有人在這裡燒烤,楊偉楠這小子說話實在是越來越沒溜兒了。
來到廣場,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楊偉楠告訴賀一凡,所有的年輕一輩人都必須參加這次青年大比,所以說,這一百來號人也就是陰陽上的年輕一代力量了。
聽到這個數字,賀一凡不由的皺了皺眉,低聲開口問道:
「年輕一代中就只有這麼少的人啊!」
「對啊,當下的社會,懂這個,相信這個的越來越少了,自然弟子也就少了。賀哥,你不知道,今年還算是多的,我老爹他們他們一輩,聽說才五十齣個頭,這一代,已經翻了一倍了。」
賀一凡哦了一聲,搖了搖頭,看來,陰陽先生的沒落是在所難免的了。就這樣的數量,能幹什麼?恐怕整個陰陽山加起來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數。如此說來,這陰陽山甚至於還比不上外面一些大型的道觀或者是寺院。有一些道觀或是寺院,少則數百人,多則上千人,那規模相當的壯觀。
不過反言之,現在很多的道觀與寺院已經變成了旅遊景點一般的存在,雖然他們也講經修行,但是更多的都是考慮如何賺到更多的錢,如何應用商業手段將買賣做大。
這句話好不誇張,現在很多的信仰已經變成了一種商品,一種謀取利益的商品。真的要是碰到了妖魔鬼怪,去找這群傢伙,還不如直接來根上吊繩來的痛快。他們將你的財產騙走一大筆後,什麼問題也都解決不了。
賀一凡聽他老爹說夠,他老爹的一個朋友就是做這種買賣的。那傢伙花了一百萬承包下了一個寺院,然後到理髮店把頭髮一剃,弄了身僧衣就變成了得道高僧。那傢伙在經營這買賣之前是做宣傳的,很明白應該如何去打廣告。於是,他有花了三十萬的宣傳費,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來宣傳自己有多牛逼,多了不起。如此一來,來寺院上香、求教的人絡繹不絕。
尤其是初一十五的頭柱香,價格高達九百九十八元,大家爭先搶著來上香。到了重大節日,頭柱香的價格更是翻十倍,高達九千九百九十八元,賀一凡實在是理解不了,買這麼一炷香到底有什麼用處?有句話說的很對,佛在心中,並不在廟裡,以金錢能衡量的話,那也就不是佛了。這傢伙就是瞄準了信佛之人的虔誠之心大撈特撈。
不過幾個月,這傢伙就回了本,在他經營了一年後,立刻在社會上招聘,擴大了寺院不說,在他的訓練指揮下,更是多了各種各樣,年齡不一的「大師傅」。雖然在寺院的時候他們裝模作樣、一本正經,可是下班時間一過,一個個全都開著車回家的回家,泡妞的泡妞,逛夜店的逛夜店,那生活,實在是讓人羨慕。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賀一凡便不相信這些鬼神一類的事情,認為都是封建迷信。也就是在晴兒的事件中,賀一凡才有所改觀。
所以來說,社會上真的相信的人肯定更好,如此一來,陰陽先生的職業自然是人才凋零。
看了看旁邊矗立的七座高峰,一想到這五座高峰上陰陽山人如此稀少,賀一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悲哀的感覺來。
真的不知道,隨著社會的發展與進步,會不會連陰陽山最終也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心中沉吟著,忽然一聲鑼響傳入他的耳朵,等他提起頭來時,眼前已經圍滿了人,在人群的最前面,有一座搭起來的高台,高台上正站著七人,七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賀一凡唯一認識的就只有嚴老。
看來,這七人就是陰陽山七座山峰的峰主了。楊偉楠與他介紹過,這七位峰主都十分了得,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賀一凡的目光不由得在這七人身上依次掃過,不知道是不是賀一凡的目光太突兀,這七人竟然全都看了他一樣。
霎時間,賀一凡就感覺到七股力量猛地壓在了身上,讓他的臉色都不由得一變。
變態,實在是太變態了,這七個傢伙絕對是變態,單單是目光望過來,賀一凡都能感覺到他們澎湃的力量,恐怕他們真正的實力絕對驚世駭俗。
不由得,賀一凡開始在心中衡量這七個傢伙與謝老、范老的實力對比,思來想去,賀一凡覺得或許他們的實力與謝老、范老差不多。雖然並沒有見過謝老、范老真正的出手,但是,只要那兩個老幫菜出面,根本沒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更何況,那兩個老傢伙一出手就是秒殺,這力量,恐怕也絕對不簡單。
雖然賀一凡十分不想承認,那兩個老幫菜是世外高人,可是隨著賀一凡的道行增加,他越來越明白,謝老與范老絕對不是普通人了。
賀一凡在沉吟,高台上的七個傢伙也在低聲交談著。
「范老,你說的那個參賽者就是這小子?」
「沒錯,就是他,我昨天跟你們說過,他止步在一萬五千層的登天路,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范老,真的假的啊,你可別開玩笑,咱們陰陽山現在的子弟中,根本還沒有這樣的人呢,他這麼一個外修之人,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雖然只有我在現場,可是,你們恐怕都在暗中觀察了吧,是真是假,你們應該很清楚。」
幾人都沉默了下來,一個個雙眼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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