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已經晚上9點鐘。司馬青蓮講到這裡,收口停住了。這時候,一名服務員走過來問道:「各位,請問還需要點什麼主食嗎?」這平常的一句催人動身的話語,卻象一聲驚雷,讓毫無防備的我們怵然驚醒。
胖女孩小若用濕紙巾擦了擦手,誇張地拍著心口說:「要死啦,講的這麼嚇人,真的假的?」司馬青蓮微微一笑:「說故事呢,騙你們的,哈哈。」眾女生異口同聲「切」了一下,氣氛從詭異的狀態一下回復正常。
但是我內心裡卻斷定,這個司馬青蓮,說的都是真話。
胖子買好單,大家嘻嘻哈哈地告別離開。當然,胖子這頓飯也沒虧,成功地弄到了幾個重點mm的手機或qq號。我站在司馬青蓮身後,覷見她注意了我一下,忙抓住機會,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遞過去一張寫了自己名字和手機號的紙片。司馬青蓮一臉震驚,呆呆地看著我,下意識地接過了紙片,一時有點不知所措。直到同伴們過來拉著她走,她還頻頻回頭向我注目。
胖子在旁邊看著,雙目閃閃發光,視我若泡妞界大神:「靠,哥們,你行啊,什麼絕技保留到現在,教兄弟一下下啦。」
我盯著司馬青蓮遠去的方向,沉吟了一會兒,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問了問她,她的表姐,是不是叫李曉麗。」
過後,我簡單地了解了一下司馬青蓮的情況。她大四,臨床醫學系,人長的漂亮,學習成績又好,屬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校花級別那種。
司馬青蓮電話約我見面,我並沒有意外。大凡好奇二字,連貓也害得死,不要說人了。她一定好奇我是如何知道她表姐名字的,而我恰好是知道幾位當事人姓名的家屬之一。
我選擇的見面地點是離學校不遠的一家咖啡店,單獨要了個半封閉的隔間。司馬青蓮準點到達,看來時間觀念很強。她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加t恤,頭髮紮成馬尾,整個人清爽簡潔,如鄰家女孩又氣質飄逸出塵,秒殺目光無數。
我起身迎接,揮手道:「這邊。」她美目流轉,盯著我看了一眼,面色清冷,一徑走進隔間,不言不語地坐將下來。
她的冷淡讓我有些不自在。也難怪,誰都有心裏面的秘密,而被一個以前從沒見過面的陌生人利用這個秘密來「釣魚」,但是自己又難以抵擋獲知答案的誘惑,任誰都會有點不爽。
為打破冷場,我問她,「喝點什麼?」
「白開水。」
「這邊的咖啡還是不錯的,特別是拿鐵。」
她轉過頭去,直接吩咐服務員:「來杯白開水。」
服務員走開後,她盯著我的眼睛,倔強地說:「我表姐不會殺人!」
我愣了愣,好吧,看來她是誤會我了,以為我是什麼調查案子的警察或者偵探什麼的。靠,她表姐會不會殺人,關我什麼事?
我攤了攤手,不好附議,也不好糾正,她胸口明顯地因為生氣而起伏不定,阻止了我想進一步刺激她的願望。
氣氛有些沉悶,我很後悔沒帶上胖子,調節氣氛他最拿手。
「你怎麼知道我表姐的名字?你調查我了?你什麼目的?是不是想泡我?」司馬青蓮緩過氣來,語氣生硬地質問道。
「司馬同學,你別誤會,我沒有調查過你,也沒有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不良動機。你很自信也確實很有魅力,但還不至於讓我大動干戈精心布局引你上鉤。」
「那你是……」
「我同你一樣,也是武侯祠事件的受害者,你有失姐之痛,我卻有喪父之哀。」
司馬青蓮面露驚訝,沉默了一會兒,說:「真是想不到。不過據我所知,那天的事情與外界傳說的有很大出入。不知道你父親是……」
「我父親叫杜小偉,是意外死亡的當事人之一。其實那天挖出來的屍體只有一具,其他幾個人都是當場死亡的,不過死得有點奇怪,但是有一個人除外,那個人就是你表姐。」
司馬青蓮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看來你對這件事了解的比我清楚。你知道我表姐的消息嗎?」
我說:「我只知道她失蹤了,其他的一無所知。」我關心的焦點是我父親的死因,看來她則關心表姐多一點。也難怪,對於自己的親人,自然各有所系。
一時間我們都找不到共同的話題,再一次冷場。
我說:「司馬同學,你認為,府南河或者說是彊屍事件,同武候祠事件有沒有必然的聯繫呢?」司馬青蓮搖搖頭,說:「我不確定。」
「能說說你的家庭麼?聽你的故事,我認為你父親是一個知情者,對不起,這非常冒昧,我這是病急亂投醫了。」
她的神情漸漸平息過來,說:「沒事,其實我也很好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想,不過我父親什麼都不和我說,他是個很古板的人。」
我說:「不,看得出來,他職業操守很好,是個優秀的警官。」
「其實,他也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警察,他只是個法醫。我們家是傳統的中醫世家,我爸四代單傳,在當地很有名氣,因為早些時候協助公安破了一個大案,陰差陽錯之下,調進了公安。我爸叫司馬江南,武候祠事件後,他被調進了專案組,歷時五年多,後來有一次他在青城山九老洞執行任務,聽說發生了意外,有隊員自己拉響手雷炸死了幾個人,那件事影響很大,聽說很多人受到了牽連。沒過多久,我父親辭職了,現在在家裡開了個小診所,專看中醫。」
「青城山九老洞?那是什麼地方?」
司馬青蓮說:「聽說是個天然溶洞,裡面埋了很多古屍,據說是以前趕屍人的老巢,鬧鬼鬧得厲害,具體我也不清楚。」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你有沒有聽說過,那件事中,有一樣很關鍵的東西?」
「是什麼?」
「是一種甲蟲,一種金色的黃金甲蟲。」說著,我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司馬青蓮。
司馬青蓮仔細看著,肯定的搖搖頭,說:「我沒見過。」
司馬青蓮說沒見過黃金甲蟲,並代表她父親司馬江南沒有見過。直覺告訴我,司馬江南一定知道事情的真想,即使不是全部,但也非常關鍵。
我說:「馬上就是暑假了,我準備回c市,有機會的話,想去拜訪一下伯父,不知道你能不能引見一下?」
司馬青蓮沉吟了一下,說:「正好我也準備回c市過暑假,既然是老鄉,要不我們一起回去?」
我驚喜道:「太好了,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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