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馬青蓮對視了一會兒,只覺得自己的脊梁骨有些莫名發寒,我拍拍胖子說:「上去,帶其他人都上去,這兒不能多呆。」
胖子剛適應,正要去翻那些瓶瓶罐罐,聽聞還有點不樂意,說:「你們倆在下面玩兒,為什麼我們就得上去?」
我提高了聲音,說:「胖子,叫你tm上去你就上去,哪那麼多話?」
胖子盯了我一眼,覺著了我的緊張,說:「那你弄完了也快點上來,哥們兒先撤了。」
沒等胖子他們出去,司馬青蓮就動刀了,這小娘們是一動手術的好手,一刀割了狗頭,順著關節斬下四肢,三下五去二,就將整張狗皮扒下,又把肋骨及腿骨剔出,將狗肉一剖兩爿,然後招呼我說:「過來幫忙,把棺材蓋弄開。」
兩個人合力,將棺材蓋掀開,司馬青蓮皺著眉頭看了看死人,說:「骨架風化很嚴重,怕不能移動,一碰就散,只好將就一些了。」說完,她小心翼翼地將內臟先放進死人的胸腔和腹部,然後將狗肉切成合適的大小,一塊一塊蓋在骨頭架子上,完了又撿些布片,做了下簡單的偽裝,說:「ok了。」
我在旁邊看了半天,也沒幫上什麼忙,心裡正慚愧呢,但為了要掙點面子,建議道:「咱們把棺材給蓋上一半吧,這樣便沒那麼容易發現死屍是假的。」司馬青蓮點點頭,俯身準備去抬放在地上的棺材蓋。
就在這時,我感覺頭頂的光線忽然一暗,一陣心悸混沒來由地湧上心頭。抬頭看去,上面窗戶上站了一人,這人身材苗條,曲著身子,半邊在外半邊在內,腦袋不可思議地轉成180度,背光之中,看不清面容。
司馬青蓮輕聲驚叫,說:「是她,就是她!」
一時之間,我們兩個手足無措,相顧無言。這是一個必死之局。如果那個東西下來,我們絕無活命的機會,不是被她攻擊至死,就是被瞎子狠心關閉窗戶一起困死。而如果那個東西不下來,等她收拾了外面眾人,我們兩個手無寸鐵,還是死路一條。
唯一希望的是,在她沒下來之前,外面的人就把她趕走。但想想也不可能,找到目標那絕不是件容易的事,瞎子他們一直找了十年,那有這麼容易就把她放跑?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胖子的大呼小叫聲:「拿槍,快去拿槍!」隨後,是一陣凌亂而倉惶的腳步聲。窗台上的東西動了動,仿佛想要躍下來,但是卻明顯有點遲疑。司馬青蓮畢竟還是小女孩兒,縮在我身後,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服,一動也不敢動。
窗外光線強烈,從裡面往外看,只能見到一個纖細的人形,陽光將她的輪廓勾勒成一圈耀眼的金邊,微風吹過,長長的頭髮隨風飛揚,竟是出奇地妖異漂亮。
慢慢的,仿佛試探著,她將半個身子探進來,她的面容仍是模模糊糊,但一雙眼睛卻閃閃發光。這時,瞎子穩定而堅決的的聲音響起:「二狗,按機關。」胖子的嚎叫聲幾乎同時響起:「不能按,瘋子他們還在裡面。」接著,84衝鋒鎗輕微的「噠噠」聲響了起來,墓室裡面的牆壁上,傳來「噹噹」的金屬撞擊聲。
我內心絕望,知道絕無幸理,這還剛成為行動小組成員呢,馬上就光榮了。雙眼一閉,隨即覺得屁股一疼,已被四處亂跳的流彈擊中,哀嘆一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來c市呢,當下用盡全身力氣,轉身一把抱住司馬青蓮,護著她往地上倒去。
「當」地一聲大響,窗戶合攏,四周一片漆黑。我的意識漸漸模糊,在思維完全停止之前,我聽見司馬青蓮急促地呼叫聲:「杜楓……」
「杜楓……」似遠還近的,我聽見有人叫我,我分辨出那是胖子的聲音,我閉著眼睛,說:「胖子,我們這是都嗝屁了吧?」
「嗝屁你個頭呀,瘋子,你tm也太膽小了吧,中了顆流彈就暈菜了,還當著人家女孩子的面,也太丟臉了吧?」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伏在床上,褲子被扒到了大腿上,屁股上纏繞著幾圈繃帶。司馬青蓮清脆的聲音在一邊響起:「杜楓,傷口剛包紮好,別多動,防止引起出血。子彈入肉不深,已經取出來了,沒有大礙。」
「你……你,是你幫我脫的褲子?」我雙手扯住褲子,又驚又急,差點又一次暈倒。
胖子向我擠擠眼,說:「當然,要動手術把子彈取出來嘛。」
「靠!」我吸了口涼氣,這小妞扒了我的褲子,把我前前後後都看了個遍,讓我這大老爺們以後可怎麼做人吶?我連痛也顧不上了,腦袋四處亂轉,只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胖子哈哈大笑,說:「看,還不好意思了不是?」
我頭上冒汗,顧左右而言他:「我怎麼暈了?」
司馬青蓮好象心情不錯,咯咯一笑,說:「你護著我倒下的時候,腦袋應該碰到了棺材,自己把自己給撞暈了。」
我摸摸頭,覺得確實有點疼,不過不管是嚇暈的還是撞暈的,司馬青蓮這話算是為我掙回了一點面子。我問道:「那個東西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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