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府內此刻也並不平靜,相反著,事兒大發了,祝尚書和祝大祝三倆直接凎了一架,然後···
「嘶~,疼,夫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額頭腫了個大包,眼圈黑了一邊,臉頰紫了一塊的祝尚書,可憐兮兮的看著冷臉懟他的祝夫人。
明明年長二十幾,可此刻的祝尚書瞧著在外被欺負了的崽,慘兮兮的回家在尋求嚴厲母親的安慰。
祝夫人那個氣啊,叉著腰直在喘,「要打架,你個老弱又鳥自個沖什麼沖?我身邊那十二個人是死的嗎?你就不會等一等?
現在好了,本來你一娘就不怎麼認得你,這會被打得就更認不出來了。」
音落,沒等祝尚書被媳婦兒的突然發彪中回過神,抱著肚子嗷一聲直接給坐地上哭了。
「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原以為老就老點吧,老了能疼人,結果壓根就沒時間陪我不說,還是個軟一蛋。
兒啊,閨女啊,你命比娘更苦,誰的肚子不去投偏卻要投到娘的肚子裡;
咱們娘倆反正早晚都是要被欺負死的,不如娘帶著你一塊先去了吧,黃泉路上好歹娘還能給你開開道。」
哎喲,蒼了個天。
祝尚書的臉瞬間那叫一個白的,身上的痛完全都忘了,媳婦喊了啥其它的全沒聽到,就光注意到一點——他有閨女了!
忙起來上前就把人給抱到一旁椅子上坐好,「夫人,夫人趕緊起來,坐不得,地上涼,可千萬坐不得,夫人要生氣儘管罵為夫打為夫,可別委屈了咱閨女。」
把人一扶坐好,就毫無高官形象的單腿跪在媳婦面前,被打得青青紫紫的手顫微微的放到祝夫人的肚子上。
聲音都透著小心翼翼的咧著嘴問:「夫人,幾個月呢?咱閨女平日裡鬧不鬧?」
祝夫人翻了個大白眼,嫌棄的把他的手扒拉開,「髒死了,別亂碰。才剛剛一個月呢,哪能鬧得起來?」
是不是傻?
四十七歲才當爹的老父親,可不高興得已經傻到透透的?!
壓根沒在意媳婦的不待見,就那麼單腿跪著盯著媳婦的肚子直傻樂。
簡直沒眼看。
祝夫人抬腿踢了踢他,「今兒這事,你準備怎麼辦?」
還像以前一樣勸她退一步嗎?
那她就抱著肚子立馬回娘家,相信父親和母親絕不會趕她。
祝尚書的歡喜勁被當頭一盆冰水給徹底澆滅,臉也沉了下去,「夫人,你命人速速去將咱們的東西都搬到尚書府去,今兒你也辛苦些,跟著一塊先過去,隨便收拾出間屋子暫住下。
為夫要即刻進宮,有些事要奏報皇上。」
祝夫人眸光閃了閃,笑著去拉祝尚書,「你我夫妻一體,你做何決定我自當都聽你的;
而且尚書府那邊一直都有人收拾著,隨時過去都能住;
相公你就放心進宮吧,我這邊你不用擔心,還有喜樂他們在呢。」
和捶了他一頓的兄弟、冷眼旁觀的父母、幸災樂禍的嫂子和弟媳們相比,事事以他為先、滿心滿眼裡都是他、還從來不會給他惹事、相反著總是將事事都備得妥帖的夫人,簡直就是上蒼對他的唯一眷顧。
祝尚書雙眼都有些泛紅,伏身緊緊的抱住嬌妻,「夫人,此生能娶到你,是為夫的福氣。」
祝夫人笑著推了推他,「進宮面聖的事可拖不得,快去吧,等你出了宮,尚書府那邊定是已經能入住了。」
「只是老爺,咱們這也算是搬新家了,就這般匆忙的搬進去沒問題嗎?需不需要請人相個好日子?」
她摸了摸肚子,眼中帶著擔憂,但又一副理解的說道:「今後搬或者不搬也沒關係的,老爺放心,這一胎我定會多加小心,不會再出上一次的事情。」
提到這事,是夫妻倆心裡一塊的痛。
祝夫人嫁給祝尚書時日也不短了,倆夫妻又沒毛病,怎麼可能會至今都沒有孩子?
在兩年前祝夫人就曾懷過一次,可誰知竟是被大房的侄女撞了下摔倒也直接摔滑了胎。
事關到自個的妻子和孩子,後頭的事另說,但是最起碼著得有個真相。
是有意還是無意,是不小心,還是真已厭惡他們二房到連孩子都不容他們二房留下?
祝尚書是吏部尚書,斷案能力不比刑部尚書要差,查個真相出來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結果這麼一查,人小姑娘還真不是故意的,並且大房也立馬來認錯,還將小姑娘連夜的給趕到了鄉下去,至今都沒接回來。
雖說心裡指定是有隔閡吧,可在上有父母攔著的情況下,這事兒最終還是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祝夫人一摸肚子,一提上一次的事,祝尚書是立馬後背冷汗直冒。
也不再和小嬌妻慢慢商量了,大步出去叫來侍從親自吩咐,瞅這架式,是要親自先將媳婦送到尚書府去,一刻都不願耽擱了。
他媳婦雖然性子有時沖了點,可為人這般的單純,那倆兄弟都能對他動手了,要是被他們得知他媳婦懷了孕···
嘶~
走,必需馬上走。
一直守在門口的小丫環看大人走遠了後,轉身扒著門探頭探腦,衝著裡面的夫人崇拜的豎起大拇指。
祈寶兒聽後,也在心裡默默朝著祝夫人豎起大拇指。
不過,她還有依舊有些好奇一點,「可你有想過經此一事,祝尚書也許會遭來皇上的忌諱嗎?」
不會真像宣儀候所說的,腦子一衝動做事就沒個顧忌?
她瞧著眼前的祝夫人,可一點不像宣儀候口中那個性子莽撞不知事,做事從來不記後果的小丫頭。
祝夫人苦笑了聲,「不瞞賢王爺您,哪怕我家老爺此生不再當官,只做一個尋常百姓,也比因為祝家那一家子而死得不明不白死的要強。」
祝夫人所屬慶王一脈,出身於候府之尊,宣儀候與宣儀候夫人對其又是真心疼愛;其與只是嬌養來聯姻的女子不同,並不是只知如何當好一個當家主母,連男兒該知曉的理宣儀候夫婦倆都教過她不少。
她自然明白因祝家這次的事祝尚書必不會有好結果,降職擺官那都是輕的,若是皇上真動了怒,咔擦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她必需要這麼做。
這次,也是她至今為止看到難讓祝尚書與祝家徹底脫離關係的唯一希望。
祈寶兒端起杯飲了口茶,並沒有對祝夫人的行為做任何的評價。
若按她自個來說,祝尚書這樣的人她是瞧不上的,那就自當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按這世間的尋常女子來說,祝夫人的行為又屬於離經叛道,是不仁、不義。大不孝等結一合一體,要是被人所知,必是會被萬人所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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