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金兆倫的,叫魘,冥界ssss級厲鬼……」,一嘆把魘的情況大致跟席一講了遍。
席一聽的臉色變了又變。
鬼翹楚中的極度變態者?一個讓鬼都聞風喪膽的厲鬼。
在聽一嘆講述魘的事情和傑作的事情,席一不得不承認,她聽的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一遍遍顛覆她的世界觀和所能承受的下限。
「唯花、魘、弒……。陽間以前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這麼多來自冥界的生靈,你有沒有感覺出什麼?」,一嘆問。
感覺?
席一在心裡喃喃著。
感覺嗎?
感覺出了……「不安分。」,連空氣里都瀰漫著不安分的氣息,危險、緊繃,隨著都有可能爆發出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隨著唯花、弒、魘的接連出現,席一越來越有種身邊有根緊繃的弦,就像背後藏著什麼機關,不能觸碰,觸碰了會爆發出連她都難以想像的事情。
而這一根根危險緊繃的弦,正像蜘蛛網一樣,慢慢從她周圍交織,然後把她困在那張網裡。
一嘆看著她,看著她那雙看似平淡,卻流露出掩飾不住恐懼的瞳孔。
她那麼聰明,一定是想到了。
不過,「這也不能太說明什麼,他們來陽間的目的有可能不是因為你,但是有一點是不置可否的。冥界,有事情發生。」
「冥界是一個世界,就算我們從冥界逃了出來,還是那個世界的生靈,發生重大的事情,我們還是會受到牽連。」,他頓頓,「你也是。」
千絲萬縷的關係,哪怕只有一絲,只有一縷,都是連著的,一個世界的動盪,哪怕只有一根細線的連接,也會受到牽連。
一嘆是在提醒她這一點嗎?讓她提前做好準備,迎接即將不久就會到來的,大的災難。
一嘆兜里「嗡嗡」兩聲震動的響,只見他從兜里掏出部……手機!淡定的滑開屏幕看信息。
然而在一旁的席一卻看得傻眼了。差點被口水嗆到,連忙咳嗽了兩聲,壓下自己的震驚。
現在的鬼也太時尚了吧?!
但靜下心來想想,一嘆本身就很年輕。……只是看上去。他給席一的感覺一直像個博學多才的小老頭,頗有幾分古板。
加上鬼這個字的意思在她腦海里先入為主,總覺得不該跟手機這麼時尚的東西聯繫在一起。但轉而一想,以前找她幫忙的老人鬼,不也是從微信上得知的她嗎?
總體而言,一嘆有手機,並且有一部可以通信的手機,不奇怪,不奇怪。
席一一遍遍在心裡念叨著,眼睛還是忍不住偷偷瞄一眼一嘆手裡的手機。
魘發來的簡訊:「小嘆嘆,一個月後我就要執行死刑了,你就不來見我最後一面嗎?嗚嗚,我太傷心了。」
一嘆正準備不理會,把手機揣回兜里,叮咚又響了聲。
「在陽界人死之前,不都有家人來送嗎?然後哭的稀里嘩啦的。我在陽界就認識你自己,你真的忍心不送我?」
「嗒嗒嗒」手指飛躍在屏幕上。
乾脆利索的回覆倆字,「沒空。」
——
金兆旭側身支腿躺在監獄的床上,一手撐頭,一手拿著手機,盯著屏幕上兩個字,嘴角溫和失笑,「呵,還是那麼狠心吶,小嘆嘆。」
抬起的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站在角落的那抹幽影上,嘴角玩謔勾起,「你說是嗎?」
楊曉穎被那雙涼颼颼的眼睛盯得靈魂顫抖。
金兆旭終究還是嫌隔壁太吵了。這不,請了隔壁那隻罪魁禍首的鬼,來聊聊天,談一下這件事情。
曉穎一隻連陰界都沒去過,死了才不過一年的小鬼,除了怨氣重一點,哪裡是金兆旭這個資深冥界厲鬼的對手?一個眼神就已經嚇得她站在那不敢動了。
金兆旭很滿意曉穎這個乖乖模樣,他總算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人的身體就是麻煩,不僅要一日三餐,每天還必須要閉眼睡上一覺,不然他的頭就會很疼。然而這幾天讓隔壁蘇藝勇鬧得,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踏實的睡過一次覺。
「他如果再吵一句的話,就弄死他。」,金兆旭淡淡發聲。
他話里的他,當然是指蘇藝勇。
他才不管一嘆想怎麼折磨蘇藝勇,打擾到他睡覺,他就讓他閉嘴。
話落,金兆旭閉上眼睡覺了。
——
席一抻著脖子看屏幕上的內容,終究還是不好意思問是誰發給他的。她跟一嘆相識了這麼久,不僅是第一次知道他有手機,更是第一次看到他聯繫以前認識的熟人。
一嘆以前認識的……
在席一冥思的時候,一嘆若有所覺,轉眸看向席一。席一立刻縮回脖子,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望向遠方,盪著鞦韆。
一嘆收眸,把手機放回兜里,淡淡道:「魘。」
席一瞪大眼睛看向他。魘?剛才他說說的附身在金兆旭身上的鬼?
「那隻變態鬼?」,席一脫口而出。
一嘆失笑,「這個稱呼被他聽到了,會殺人的。」
一嘆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光沉靜淡淡。席一知道他在說真的,想到剛剛聽他說死在魘手下的鬼……,她打了個冷顫。
那隻鬼,不能招惹,不能招惹。
「叮咚」,一嘆的手機又響了。
一嘆蹙起眉,有些不耐煩的拿出來,滑開翻閱了下,眸光驀地冷了下去,倏地站起身,「我有些事要處理。」
「啊?」,席一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鞦韆上已經沒了鬼影。
唉,現在的鬼,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好在她心裡素質強,不然一般人見了,還不被他們嚇死。
「那個……」,一道清亮又吞吐的聲音從旁響起,席一收回視線尋聲看去,驀地一愣。
她面前站著個穿著球衣背心,利索黑短髮,個頭很高,麥色皮膚的男生,他剛硬的臉羞澀的微紅,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請問有事嗎?」,席一眨了眨眼,問。
她心裡其實挺奇怪的,現在已是入秋的天,不說冷,天也已轉涼。他卻穿著露著臂膀的背心,額頭上還有細汗,頭髮微濕,好像剛剛在旁邊球場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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