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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睦把這沒用的手機關機,重啟,彈窗仍然鍥而不捨地跟上來:「已成功下載『十夜陰山』,是否安裝?」
「否」選項已經癱瘓了,甚至變成了灰色。
強買強賣。
丁睦幾乎抓狂,關鍵是手機里還有文件不能刪除,不然他早刷機了。
顏明月屢次碰壁,脾氣上來了,帶了個眼罩靠窗就睡了。她在那邊睡得香甜,丁睦在這邊煩得要死。
神啊,這不是玩人嗎?
他索性關機,從包里抽出一本書看。
他一想這三天的旅程,一小半時間都會在這樣無聊又枯燥的環境下度過,就感覺渾身無力。
他放下書,扭頭往車外看,路上幾乎沒有幾輛車——除了出城那會兒,這條路上只有他們這一輛車,路兩邊都是雜草,還有重重疊疊的樹。
那個什麼山,位置很偏嗎?他有些疑惑。
據說那裡還有什麼神廟,很靈驗。他想著查到的一些資料,覺得那座不知道叫什麼的山除了充滿唯心主義的氣息外,沒有其他優點。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要報名,可能是頭腦一發熱,現在想想只有後悔,這麼好的十一假,為什麼不待在家裡吹個空調玩個手機呢?
現在,他就要奔往一個不知名的、充滿唯心主義思想的山,在那裡度過兩夜,然後裝作旅途愉快的返回來,還要應付他旁邊這個相親對象。
想想就痛苦。
他想起來一句話:痛苦嗎?能覺得痛苦說明你還活著。
天色逐漸由明亮變得昏暗,沒有停過一次車,他們在車上草草解決了吃飯問題,眾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卻也沒有多少人抱怨,因為導遊的服務態度的確不錯。
顏明月倒是向丁睦抱怨了幾句,沒有收到想要的回應她又氣哼哼地帶上眼罩睡覺了。
丁睦有點為難:他感覺自己的回答都挺正常的,為什麼這女孩子好像有點生氣?
他只是在她問她的口紅掉色了嗎的時候,回了一句「有點像嘴巴上火了流的血」,她就帶了耳機、眼罩睡覺了。
所以,他還能說什麼?
那個顏色不像是嘴巴淌血了嗎?
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女生心裡都在想什麼。
過了一個隧道後,外面的天已經變黑了,又開了一會兒,到了地方,即使知道這段路程消耗了小半旅遊時間,但所有人都感覺鬆了一口氣。
丁睦尤甚。
這個酒店簡直不能叫「酒店」,因為它長得很老,牆皮脫落,燈牌昏暗,「萬家燈火」四個字還有兩個半不亮,成了「萬丁」,房間甚至是用鑰匙開門,鎖還是外露鎖。
眾人疲憊地領了房間鑰匙,抱怨聲此起彼伏,在導遊的頻頻抱歉下進了大樓。
這個大樓也稱不上「大樓」,這座樓房是酒店的主體,成「口」字形建立,五層,樓前還有個不大的院子,院裡只能停幾輛車,旁邊是食堂一樣的房子,只有一層,看樣子真是在裡面吃飯的。
裡面已經停了一輛五菱之光和一輛貨車了,他們的車就只能停在靠外的停車位。
七點到地方,七點半統一在食堂吃飯,吃了飯再對明天做安排。
丁睦覺得這待遇跟他原來跟團上北京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一個自費,一個公費。
他捏著鑰匙,拉著行李箱,直奔0106,那架勢,避開了所有想上去搭訕的人。
一開門,他才知道自己天真——這待遇跟他上北京哪一樣了?明明比他上北京那會兒還差!
0106,在這排房間靠中間的位置,離樓梯不遠,一開門,門上的灰被震得直掉,嗆得他咳了半天,好容易摸到燈打開,這才驚訝了他——如果這酒店裡的屋子都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酒店很直觀的向他展現了什麼叫「黑店」。
屋子大概十平方,一室一衛,放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小電視櫃就抹不開身了,空間利用率堪稱典範。
電視是以前那種大屁股的老式電視機,還沒有電視櫃大,看著甚至沒有他的行李箱大,他走進去掃了眼,嚯,真沒有他行李箱大。
牆的顏色發黃泛綠,其藝術性遠遠低於其帶給人的衝擊力,明顯是長過霉醭的牆,牆上還留著鹼漬,一道兒黃一道兒白,好傢夥,還是條紋的。
這條紋直接延伸到門口,被開關處的一張泛黃髮皺的紙擋住,上書:「溫馨提示,節約用水,節約用電。」
好特麼溫馨。
這是他第二次後悔報名了。
參觀了一圈,他一出門才發現隔壁住的是他的熟人,名叫張海峰。
他當初走的關係。
「張工,你住這兒啊?」丁睦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啊,對。」張海峰沖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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