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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哥!」程溯翔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顧不了那麼多,猛地抓住丁睦的肩膀,在他耳邊急斥他的名字。
丁睦一個激靈,猛然回神。
「別想了,丁哥,」程溯翔鬆開手,好像知道丁睦在想什麼,「誰能救那麼多人呢?」
話雖這樣說,但是丁睦還是不可抑止地把自己陷入自責之中。
「即使你能救得了他們,他們也還是要死的。」程溯翔說道,「把他們從樹上放下來,他們也很有可能死在路上,即使沒有死在路上,他們也出不去這個院的大門,只能在院內療傷,在這段時間,他們也隨時會因為傷口感染等等而死——這些陰山的原住民跟我們不一樣,陰山想讓他們死的時候,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挽留。」
這就是命。
「陰山,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丁睦禁不住要問。
程溯翔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陰山啊,就是靈魂的墳墓,是自由的牢籠。」
丁睦被他那副樣子逗樂了,他拍拍程溯翔的背,說:「中二少年歡樂多啊。」
程溯翔一臉疑惑,覺得自己剛才講的那句話特別有靈性特別深沉來著,不過看丁睦已經脫離了那種自責的狀態,他又覺得很欣慰,想自己情商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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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師,這是怎麼回事?」李保恩喘著粗氣,剛剛被其他人通知,匆匆跑過來就看見了地上還沒被遮掩住的兩具屍體。
這兩具屍體神情中充滿了恐慌與絕望,他們的腰部被鐵絲緊緊擰在一起,勒進肉里,剌得皮開肉綻,血流了一地。手同樣被鐵絲緊縛,鐵絲圈因掙扎而把他們的皮肉割破,隱約可見白森森的骨頭。真正致死的是他們脖頸上纏繞的那根繩子,又粗又硬,卻輕而易舉地在他們脖子上系成栓賊扣——越掙扎,栓得越緊,磨破了肌膚,露出鮮紅的肌理,猙獰的血管。
他們的肩膀緊緊相貼,加害者似乎還嫌這樣不夠緊密,於是用一把刀砍掉了那個女人的左臂、那個男人的右臂,接著用他們被割下來的衣袖塞在那傷口之中,塞到傷口破裂,衣料上浸滿鮮血。於此相對應的是,那個女人的右眼球、那個男人的左眼球被用利刀挖去了,塞進了他們因鐵絲纏繞而緊握的手中。他們的背後被割出一個大口子,傷口中插著他們失去的臂膀,像是比翼鳥的羽翼一樣。
這種詭異的死法,即使在陰山內也是很少見的。
尤其是這種好像獻祭一樣的死法。
「這兩位是我們院內的老師,但是他們怎麼會」李保恩看起來有些難以啟齒,眼裡甚至有些惡毒,那狠毒的神色只閃過了一瞬,很快,他臉上就又恢復了震驚和驚懼。
關毅看見了,什麼表示都沒有,只是問:「這兩個老師在搞對象嗎?」
李保恩連連擺手:「這可不能亂說啊關老師!」
他指指那個女人:「張老師,幼兒教育科的,她跟她丈夫感情可好了,只是去年的時候她丈夫死了,她也一直守著不肯再婚。」
又指指那個男人:「楊老師,我們保衛科的,他老婆是我們後勤部的,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她了,楊老師跟他家屬感情也特別深,結婚兩年從沒見過他們倆紅過臉。」
那就是說這兩個人什麼特殊關係都沒有?不過看著也是,那個女的即使被剜了眼睛,一臉血里呼啦的,卻仍能看出小有姿色。而那男的長得就有點讓人不敢恭維了,絡腮鬍子,滿臉橫肉,額角還有塊暗紅色的胎記,胎記長得像一個紅色的鬼臉,看著挺嚇人。
「他們倆有什麼交集嗎?」關毅問道。
「你誰啊?」旁邊聽著的院內人員瞪著眼喝道,「你又不是主任,問這些幹什麼?」
「哎,秦老師是我找來替咱們解決問題的,怎麼能這麼講話?!」李保恩皺著眉斥道:「把這兩個拆開!回頭送到該送到的地兒!一天天的,說話也沒個腦子!」
正說著話,一聲驚雷似的哭號聲從人群外傳過來:「哎呀!是不是我們家老楊啊!」
人們紛紛給她讓了路。
李保恩給人使了個眼色,就有人上去把她攔住了,安慰著:「胡老師,您別激動。」身體緊緊擋住身後屍體的樣子。
來人正是保衛部老楊的家屬,姓胡,叫胡芹。
蹲下解繩子鉗鐵絲的人不由得加快了手速,想要趕在胡芹看見之前把鐵絲鉗開。
關毅皺皺眉:這欲蓋彌彰的,不是暗示這倆人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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