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戰……
喬羽的這番話,頓時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瞬間醍醐灌頂。
從我二十生日凶神相稷從深淵出逃開始,他就像是噩夢一般,處處與我為敵。
現在,他將整個矛頭對準了所有鎮魂家族的人。
也意味著,與我親近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意思!
「如果,不除掉相稷……我們永遠不會有安寧的一天,是嗎?」我開口問道,目光也同樣看向遠處。
「是。」喬羽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下頭,「凶神臨世,災難遍布,鎮壓他,是所有鎮魂師的職責,否則,永無寧日。」
「好。」我一想起相稷把滄凌淵傷成這個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管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媽,還是為了滄凌淵,這仇我必報不可!
一陣風從窗口吹來,將茶桌上的一張信紙吹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白虎身上。
我順著視線看了過去,上面密密麻麻很多字,我只看到了開頭,寫了吾兒喬羽。
喬羽先我一步走過去,將信紙拾了起來。
「這是……喬叔留給你的?」我納悶道。
「嗯,父親留給我的書信。」
奇怪,喬震霆不是被相稷殺死的嗎?怎麼還會留下遺書呢?
喬羽知道我內心會有疑惑,便主動解釋道:「許是父親前兩天就預感到了自己命數將盡,所以特地提前留下書信給我。」
「他想用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去鎮壓相稷,甚至不惜抵上自己的性命,但無奈最終還是被相稷殺死。」喬羽嘆了口氣道。
他撫摸著紙上的筆墨,半垂著眼眸繼續說道:「父親告訴我,要變得足夠強大,才能抵抗凶神,他希望我往後繼續好好修煉,擔起屬於喬家的重擔。」
喬羽終究還是逃不開自己家族的使命與重擔。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對他來說,這是個死結。
就跟我和我媽一樣。
喬羽眸光流轉了一下,纖細的睫毛動了動,朝我看了一眼。
隨即捏著信紙,又說道:「父親在信里用了很大的筆墨談及你我二人的親事,他十分希望日後我們可以真的結為夫妻,也算是完成了他跟你母親的心愿。」
聽到這話,我頓時挪開了視線,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是喬叔的遺書,我沒辦法在這個時候說出傷人心的話,但不說,又是對喬羽,還有滄凌淵的不公。
就在我內心掙扎的時候,耳朵邊傳來紙張撕碎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喬羽已經將手裡的書信一下又一下地撕碎了,隨即扔進一旁的鐵桶之中。
我頓時一怔。
他沖我嘴角微微一揚,笑容親和,如同春光。
他說:「但我知道,感情這件事情,強求不來,上次你跟我說過你心裡的意思,所以……」
他頓了頓,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鐵桶中的紙張頓時燃燒了起來,所有的文字都在火焰中燃燒殆盡,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所以,安寧,我只希望你能夠幸福,是不是與我在一起,都沒有關係。」
喜歡鬼神老公,別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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