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了那巨屍一眼,腦子就嗡的一下,頭髮都全部倒豎了起來。
我心說這也太離譜了,這東西怎麼就起屍了,照理只要棺槨一開,裡面的屍氣與外面的空氣一對流,立刻就會詐屍,沒聽說過開棺半天以後再詐屍的。
難不成這巨屍,早就醒了?只不過一直躺在棺槨里觀察我們兩個想要幹什麼?
沒可能吧?要是屍體都像他這麼聰明,那人還有活路嗎?
再不然就是他根本沒死?
我一下就懵了,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子裡轉的像飛一樣,但是卻偏偏想不出來該如何應對。
正駭然不知道怎麼辦,突然徐文斌就端起了**,對準了那巨大男屍的腦袋就是一頓掃射。子彈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將巨臉重新推回了棺槨之中,徐文斌還不罷休,伸手又要去拽那口青銅龍棺。
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那口龍棺,那隻支起來撐著青銅槨蓋的手臂猛然收了回來。
巨大的槨蓋轟隆一下蓋了下來,金屬撞擊的巨大響聲幾乎把我的耳麥給震裂了,仿佛置身在銅鐘裡面被人狠狠砸了一下,震得我胸口發悶,滿耳朵都是嗡嗡聲。
接下來就是絕對的黑暗,在棺槨之中我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接著我就見到徐文斌所在的位置傳來一陣激烈的槍響,子彈射出的火光只閃爍了幾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的感官幾乎被剝離了,腦袋渾渾噩噩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剛才那道聲波震動的移了位置。
沒等我適應這絕對的黑暗,那巨大的人形東西突然坐了起來,我站在他的胸膛之上,只感覺整個人仿佛被蹺蹺板蕩了出去一樣,整個人撞在槨板之上,重新砸回地面。
我摔的七葷八素,突然感覺頭上哃的一聲,接著周圍又一次恢復了明亮!
想不到那巨屍竟然將青銅棺槨的蓋子給頂了起來,那巨大的槨蓋掀了起來,順著棺槨邊緣就滑落了下去,摔在石台上頓時一陣巨大的地動山搖。
原本在遠處圍觀的錢鼻子和魏瘸子差點被棺板拍成肉醬。
那巨石伸出一隻古銅色的乾癟人手,手臂上的屍斑都長了綠花,看起來如同青銅鑄的一樣,指甲更是扭成了螺旋狀,如同牛角一樣,伸手撐住棺槨的邊緣,似乎是要站起來。
我看到那手,直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趴在屍體身上用力揪住百鳥羽衣,生怕掉回棺材被這巨屍踩成肉醬。
接著那屍體果然就站了起來,徐文斌本來就站立不穩,險些摔下去,他忙向前一爬,也學著我抓住那男屍的身體。
這下我們倆死定了,青銅龍棺就在我們頭上,巨屍一站起身來,頓時那龍棺就摔了下去,我驚叫一聲,以為自己和徐文斌必然會被那龍棺給砸下去,不成想那龍棺竟然墜到一半哃的一聲,上面的青銅鎖鏈一下繃得筆直,整個鏈條上爆出一大團綠色的銅鏽,落了我一頭一身。
我心說不對啊,那龍棺上面的青銅鏈不是被徐文斌一頓掃射給打斷了嗎?定睛一看,那龍棺的下面竟然還連著一條粗大的龍索,掛在男屍的腰間!
這龍棺里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上面鎖了這麼多鏈條?
我嚇得夠嗆,卻還是禁不住對這棺槨里的東西產生了巨大的好奇。
那男屍從棺槨裡面站起來以後,粗大地雙手抓向了垂下來的青銅鏈條,看樣子竟然真的要往上爬去。
我頓時想起了徐文斌剛才說過的一句話,鹿角號吹響的時候,肅慎王的靈魂將會衝破星辰之海,通過通天祭塔升天成神!
那我們掛在他的身上,豈不是要升一起跟他升往天國了嗎?
正這樣想著,突然我的頭頂上就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抬頭往上一看,原來是鐵河他們正拿著衝鋒鎗順著我們摔下來的破口向下掃射!
那巨大男屍給子彈打的一時爬不上去,竟然暴怒了,注意我的措辭,是暴怒!
暴怒是一種情緒,只有有感情的東西才會出現這樣的情緒,我一直以為,詐屍其實就是屍體中生物電的一股動能反應,根本不可能出現情緒!
然而這巨大的男屍抓著鐵鏈猛然,伸出手臂,粗壯的手臂一下子將破洞擴大了一倍!探出去一把抓住了小李。
他的力氣根本不能估量,幾乎在抓住小李的一瞬間,就一把將其捏爆了!就跟人捏死一根毛毛蟲一樣,小李的整個身體都被捏爆了,血液從男屍巨大的指頭縫裡面濺出去老遠,好像高壓水槍噴出去的一樣。
巨屍向上爬動導致大面積的穹頂坍塌,使得磚石如同下雨一樣砸落下來,饒是頭頂的青銅龍棺阻擋住了大部分砸落下來的磚石,我還是被砸的頭破血流。
巨屍抓著青銅鎖鏈爬的飛快,被菌體流水腐蝕酥了的地面根本經不起他的刨動,照成穹頂大面積的坍塌,魏瘸子和錢鼻子兩人早就不知了去向,只剩下我和徐文斌死死抓在巨屍身上。
我們很快被巨屍帶出了地面,無數的青銅鎖鏈被他扯動的叮噹作響。這一次我算徹底看清楚了地底祭塔的全貌,那是一尊如同煙囪一樣的巨大塔狀建築,從下往上看去,仿佛倒卷下來的漩渦,看起來就一圈一圈的,就跟女真傳說中的神道一樣!
巨屍的半截身子已經鑽出了地面,我也跟著探出了地面,鐵河一見我和徐文斌被巨屍帶出地面,立刻大叫:「快跳!」
我害怕再把地面砸個窟窿摔下去,有些猶豫,只見徐文斌已經縱身一躍,滾到了老周身旁,一把搶過他背在身上的書包,大聲叫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老子龍棺,老子炸死你!」
徐文斌說著,從包里掏出**,就要朝著巨屍扔去。
「不能炸!」錢鼻子和魏瘸子從另一側的牆壁爬了出來。
「為什麼不能炸?」鐵河眼睛都已經紅了,這趟他的兄弟基本算是沒剩下,現在看這肅慎巨屍說是跟殺父仇人也差不多了。
「下面的地基都腐朽了,一這麼一炸,估計這座祭塔百分之百就塌了,咱們都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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