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這地方雖然是寺廟,但邪的厲害,我聽說藏地的寺廟通常都建在大凶之地用來鎮壓邪祟,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冥界大門之內,石磊又莫名其妙的七竅流血,這裡恐怕不是什麼善地,我看這裡處處透著邪門,咱們還是快點出去吧。」我見方教授臉上泛起一絲病態的潮紅,生怕他體質虛弱被什麼東西衝撞,於是出言提醒。
夏夕顏的臉色也很凝重,贊同道:「先前冰中的魚群結陣禦敵,所朝的方向正是我們所在的位置,我也同意良九的說法,咱們這就帶石磊退出去再說。」
方教授對我們的話恍若未聞,似乎著了魔一樣看著那副色彩艷麗的唐卡,我見狀不對,急忙上前伸手去拉方教授。手還沒碰到他的衣服,他突然說道:「你們快看,這上面畫著擎天神峰的位置!原來地球的軸心竟然真的存在!」
我聽了他的話,也下意識去看那副凍在冰中的唐卡。
我只看了一眼畫上的內容,就被這副色彩鮮艷的唐卡給吸引了。
在這幅由黃金綠松石等珍貴寶石做顏料製成的畫上,詳細地繪製了以兩座山峰所形成的冥界之門,而在這兩座大門的中間位置,靜靜佇立著這座往生宗的神廟。
畫中的神廟還並未沉入冰川深處,而這兩座山峰形成的大門也並不叫做冥界之門,而是叫做世界之門!
在往生宗的這幅密卷中,這座神廟是為了守護他們的永生之神而修建存在的。
在這座世界之門的深處,隱藏著世界之上最大的秘密,永生之神的力量寶藏,憑藉著寶藏的力量,往生宗的祁彌暗天可以通過一種叫做『弗力爾』的超自然力量循環往復的重生,用重生的力量實現生命的永恆。
祁彌在藏語中的意思是不死不滅的。而暗天則是往生神教對他們神的稱呼。
我們所看到這副往生神教的宗教捲軸畫,應該是詳細地記錄了祁彌暗天在擎天神峰沙姆巴拉洞穴中復活的完整過程。
不過令我們吃驚的是,在這幅唐卡裡面記載的暗天復活一卷的密圖中,裡面的暗天復活的方式似乎與正常的藏傳佛教中修行有所成就的活佛轉世並不一樣。
祁彌暗天的復活並不需要通過轉世靈童的方式使靈魂重生。更不需要神聖的坐床儀式來繼承前世的法統,而是可以通過往生宗神秘的儀式,將死去的肉身再次復活!
如果這副唐卡上所記載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麼這位祁彌暗天已經復活了整整十四次!
「穿過冥界之門。再爬上擎天神峰,在這裡,我們就可以找到往生神教的聖地——沙姆巴拉洞穴!而開啟世界軸心的鑰匙,就供奉在我們身後的這座祁彌神殿之中!」方教授激動地面色潮紅,指著唐卡上倒數幾幅我們能夠看到的圖像說道。
「哎呀。丹增兄弟,你這一摔可是給我們立了大功了。如果不是你摔下來,咱們根本找不到這麼隱蔽的寺廟,就算到了沙巴拉姆洞穴,想要進入世界軸心裏面也是不可能的。」呂小布拍著丹增的肩膀說道。
「不過這捲軸上說的很明確,再次開啟世界軸心的時候,就是祁彌暗天第十五次復活的時候!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你們看,這上面說的非常清楚,釋放出祁彌暗天,沉入到深淵中的大陸將會回歸。從而給整個世界帶來莫大的災難。」丹增最後一幅圖憂心忡忡地說道。
「嗨,說不定這圖上畫的都是騙人了,餓就不信真的有什麼玩意兒可以復活十幾次,要社真有這種東西,老子給他來上幾根兒雷管,保證他連渣滓都不剩。」呂小布顯然是看上了唐卡上畫的那一堆金銀財寶,把自己胸脯拍的震天響,擺出一副鬥志昂揚的神情。
我背著石磊,不安的情緒非常巨大,思來想去我還是說道:「我覺著這事非常蹊蹺。現在我們還沒弄清楚石磊為什麼無緣無故七竅流血暈在這裡,這唐卡這麼大,偏偏平白無故展開這一部分凍在冰里,好像就是要給我們看一樣。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商量一下,然後在決定下一步的打算比較好。」
丹增是藏民,他的信仰非常堅定,看到這副壁畫以後,他生怕自己的行為引來雪山的憤怒給族人帶來災難,聽我說先回去以後。他連連點頭表示同意:「益西兄弟說的對,救人如救火,現在當務之急是救治石磊同志,我也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石磊在我們隊伍中十分重要,在這古冰川地貌的打洞穿行還要靠他大展神威,所以就算方教授他們不想走,沒有石磊也不敢輕易浪費融雪劑,一來這東西不是大街上撒的那種大鹽粒子,在這雪山上用一點就少一點,二來這東西的腐蝕性也非常強,一個不小心搞在身上,那也是相當麻煩的事情。
所以我們生拉硬拽的帶走了躍躍欲試的呂小布,全都退出到冰川外面的營地之中。
隊醫助手為石磊檢查了身體,檢查結果是因為在雪山上的壓力過大,導致心臟一直處於膨脹狀態所以產生了休克,不過石磊為什麼會七竅流血隊醫卻不清楚。
我們給石磊吃了藥以後只能等他甦醒,於是大家再次進入帳篷中進行休息,因為緯度導致的時差,喜馬拉雅的天亮的很晚。高原的反應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使得大家很快睡著在睡袋裡。
我在自己的睡袋裡輾轉反側,心中的疑雲卻不能減少分毫。石磊的暈倒實在太蹊蹺了,還有那副唐卡,真的是從佛殿裡面被水衝出來的嗎?這也太巧了吧?這座被冰封在冰川裡面的寺廟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多手雕像難道真有這樣的人嗎?
之前在無人區外看到的那些滿口尖牙的牲祭屍體,會不會就是德國納粹想要尋找的雅利安人呢?
一大堆的問題折磨著我的神經,就在我渾渾噩噩將要睡著的時候,跟我同住一個帳篷的張贏川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睜開眼睛,正想問他幹嘛,他卻給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抓著羅盤讓我看。
我只看了一眼羅盤的盤面,腦袋就翁的一下清醒了過來,羅盤的指針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拼命的旋轉起來。我看了看張贏川,他只給我比了個嘴型:「有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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