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花送嫁,龍王娶親 第99章 小神,拜見東嶽大帝

    不是去追責的就好

    九蒼端了盤飯後小糕點餵我:「他倒是考慮周全。」

    保安大叔整裝待發地詢問:「兩位打算什麼時候動身?我已經向殯儀館請了假,年後再過去上班。」

    「現在才農曆十一月,年後再去上班,至少請了兩個月的假,你們殯儀館的老闆這麼良心嗎,竟然答應給你批這麼長的假期!」樂顏實名羨慕地搓搓手。

    保安大叔高深一笑:

    「你這小丫頭懂什麼,殯儀館可是民政局下屬單位,我們的薪資本來就被壓的很低,而且近來算是殯儀館的淡季吧,沒什麼事要做。

    殯儀館不止我一個看大門的保安,只是我平時比較勤奮,吃住都在殯儀館,上的是二十四小時班。

    我還有兩個搭夥的老搭檔,往年都是我一個人承包過年期間的輪值,他們都跑回家和家人團圓了,今年我有個老搭檔老伴兒走了,他和兒女又實在生活不到一塊去,所以就打算過年期間來換我。

    過年那段時間我們出工都是要加錢的,他還想多賺點錢養老呢!

    我請假了,殯儀館高興還來不及呢,畢竟養一個吃住都在殯儀館的保安,可比養兩個省錢多了,我省下來的那份工資正好可以給我的老搭檔!」

    「你們這種單位,可真不錯,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好歹自由啊!」樂顏羨慕極了的感慨,想了想,也幫著問:「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豐水村?」

    我皺眉想了想:「還沒考慮好呢,阿九,你覺得什麼時候回去比較好?」

    九蒼考慮片刻,道:「今年早些回去,免得你父母擔心。」

    「可我今年還沒賺夠錢呢我其實蠻想再接一單生意後,再回家的。」我猶豫低喃。

    九蒼靜了靜,隨後抬手揉我腦袋:「可以,那就去接精神病醫院的單吧,我昨天看你手機上,有人喊你。」

    我聽他應允,立即雙眼放光開心起來:「你不是說那地方陰氣重,不讓我去嗎那一單三十萬呢!干成了我們就能衣錦還鄉了!」

    「之前不讓你去,是擔心你身體虛,上次,你身體真氣消耗過度,損傷得太厲害,此時去陰氣太重的地方,容易被不乾淨的東西衝撞。」

    「上次?」我越聽越糊塗了,「哪個上次,為什麼你們總提上次可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吐血還被損傷了啊。」

    「上次我們與蓮芯在陰陽交界口決戰那日,你、傷心過度,鬱結在心,損了心脈,昏迷的時候吐過血。」九蒼說著,又往我嘴裡塞了枚小蛋糕。

    我恍然:「哦,想起來了!」

    九蒼體貼地用指腹抹去我唇邊奶油痕跡:

    「但現在,我又覺得,我不能總借著為你好的由頭,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那樣你不會開心的。

    真正的為你好,應該是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你若是做不到,還有我,我助你。

    所以,你可以去接精神病醫院的單子,但你得答應,允我陪著你。」

    突然感覺,我家這位龍仙大佬三觀真的超級正,人超級好!

    「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大好事,才積了這麼多福氣,這輩子遇見你啊!」我激動的抱住他胳膊,開心往他懷裡蹭。

    對面的樂顏:「又來!」

    小寶:「這個狗糧,也不是非吃不可」

    只有保安大叔,還勉強保持冷靜,意味深長地自顧自說:「福明明是罪」

    樂顏忍受不了地趕緊岔開話題:「那個,你們回老家,能不能把我和趙青陽也帶上?」

    我好奇昂頭:「啊?你們去我老家幹什麼?我回家過年哎」

    樂顏低著頭,情緒消沉下來:「我去找靈感不行嗎?再說,我現在哪有家了,過年不想看別人的臉色過。」

    我瞬間理解,但,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隱蔽的糖點:「所以,你是打算,去趙青陽家裡和趙青陽一起過年嗎?」

    我老家,也是趙青陽老家!

    雖然我家住不下這麼多人,但趙青陽在村里,也是有房子的人!

    除了年久失修比較破舊之外,遮風擋雨還是完全可以的。

    大不了在回家之前托村里人幫忙修繕打掃一下,回去立馬就能住。

    「你胡說些什麼呢」樂顏臉紅害羞地埋低頭,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想遠離那些人一段時間,我現在還沒勇氣面對他們。我是想去你家過年,我只是想去找你」

    「行行行,我都知道。」我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但你過去還是要和趙青陽住一起,我家沒那麼多房間,趙青陽家裡有大屋子!」

    樂顏哽了哽,不好意思再說話。

    趙青陽撓撓頭,亦是紅了臉:

    「既然都打定主意要回家過年了,那我晚點給老師打個電話,讓老師幫忙找人清理一下我家那個破屋子。

    十幾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家裡都亂成什麼樣子了正好,回家祭奠一下我爸媽。」

    小寶晃著小短腿嘟嘴問我們:「那你們都回去了,我和媽媽也該回冥界了到時候我去找你們玩。」

    九蒼頷首:「嗯,也可以。」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我搞定精神病院的那一單,我們就可以踏上回家的路程了!

    晚上,月紅姐聽完我的計劃,托腮看著月亮羨慕道:「我也想去你老家過年,你們這一走就是兩個月,你走了,我該多無聊啊!」

    我坐在石階上安慰她:「不是還有白君陪著你嗎?」

    「君上」月紅姐悄悄用手擋住自己微紅的面頰,忸怩的羞窘道:「我整天纏著君上,君上會煩的。」

    「誰說的。」白君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們背後,緊接著,就從容自在的撩起衣袍坐在了月紅另一側,很自然地抓住月紅手,緊緊握住,語氣輕柔道:「本君,就喜歡被你纏。」

    呦,白君開竅了?都學會主動出擊了!

    月紅姐又羞又慫地低頭笑著,露出了小女兒春心萌動的嬌媚之態,乖乖往白君肩上靠,「君上。」

    白君看著嬌羞的月紅姐,唇畔的笑意溫柔加深,用力攥緊月紅姐的手,滿眼深情地輕輕解釋:

    「那隻母狐仙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當年她被山里捕捉動物的夾器夾住了腿,是我救下了它,當時的它還是只幼狐,我就想著這么小的狐崽子,扔進山里不管也不好,便撕下了衣角,找了止血的草藥給它包紮了。

    由於它一直在發燒,我不放心,就陪它在狐狸洞裡待了一夜,那會子我是知道它是母狐,可它看起來才幾個月大,我能對一隻幾月大的小狐崽動色心麼?那我算什麼玩意兒了?

    何況,我就是看它年紀小,才敢在洞裡守它一夜,我,一條修煉千年的老狐狸,完全是將它當孩子照顧,誰知道它竟然對本君一見傾心

    將本君當成了少年時期的夢中情郎,偏說本君是她幼時就一見鍾情的男人。

    這才跑到青州鬧出這麼亂一團事。

    不過紅紅,我已經去和她說清楚了,狐妖也好狐仙也罷,在本君眼裡都是平等的存在,本君喜歡的女人不管她是狐仙還是狐妖,本君都會為她,守身如玉

    本君以後,再也不在外惹麻煩了,本君願意、為你,金盆洗手,改邪歸正。」

    話說完,月紅姐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羞紅了臉頰,不好意思道:「金盆洗手,改邪歸正君上你怎麼還是這麼幽默,會讓別人誤會你文化水平不太行的。」

    「我本來文化水平就不高。」

    白君壯著膽子伸手攬月紅姐入懷,尷尬咳了咳,正兒八經道:

    「我是跟著城隍爺讀了幾年書,但城隍爺文化水平也不行,整天只會背那些四書五經,偏偏那些東西,密密麻麻,晦澀難懂,他自己很多時候都只會背,不懂文章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也不會教人,你敢想,他教我識字,是直接搬上一本中庸,讓我對著上面念,很多時候我都是只會發音,完全不懂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城隍爺也不給我解釋,讓我悟,我一文盲,讓我悟那些玩意兒後來都把我逼瘋了。

    關鍵是那些字,還不是日常能用到的。最後,城隍廟附近開了家私塾,講課的是位很博學的秀才,我每天蹲在窗外跟著裡面四五歲的小娃娃們一起學習識字、念書、念詩,這才學會了認字,寫字。」

    我剝了個李子塞進嘴裡:「嘖,你這求學之路,頗為艱難啊。」

    白君不爽地用李子砸我:

    「本君那個時代,能和你現在比嗎?尤其是修仙也沒有個培訓班!你以為你家帝九蒼就好到哪裡去了?

    他比我還慘,我至少幾百歲就認字了,他幾百歲還被關在水族蛟王宮裡當文盲呢,要不是你當年教他念書識字,他還不如我呢。」

    我被李子酸得牙疼,「啊?誰?我當年教他念書識字?」

    月紅姐一僵,迅速解釋:「說錯了,君上的意思是,要不是九爺逃出水族,遇見了自己的老師九爺也不識字!」

    白君嗆咳出聲,立馬附和:「對,就是這個意思!」

    我哦了聲,「那你倆生存環境不一樣嘛,阿九上半輩子命苦。」

    月紅姐奇怪地從白君懷裡出來,貓著腰往我這邊湊,小聲試探著問:

    「那個、漓漓啊,九爺和蓮芯決戰那天,你真的不記得,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嗎?」

    我啃李子酸得牙疼,聽她這麼問,突然覺得很怪:

    「我那天聽你的話哪裡也沒去啊,我在家裡,在求神,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暈死過去了。那天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你們每個人提到那天,都有種,有什麼事瞞著我的感覺?」

    「那沒有。」月紅姐又靠回白君懷裡,堅定道:「我還能瞞你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你那天有沒有乖乖聽話。」

    「你把自己的本命護體法物都給我了,我肯定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哪敢給你們添麻煩。對了,你給我的護體法物我還給白君了,白君說,他幫你加持一下弄好再還你。」

    「我知道。」月紅姐不值錢地往白君身上蹭:「我的本命狐墜本來就是君上幫我煉出來的。」

    「那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生小狐狸寶寶啊?」我突然擠過去逗他們。

    月紅姐羞得不敢看我,小聲嘟囔:「哎呀漓漓,你胡說些什麼呢!」

    白君那廂倒是一點也不矜持了,摟著月紅沒良心道:

    「我們狐族生崽快,若是肯努力,一年生兩窩是完全沒問題的!

    不過我也不可能讓紅紅這麼快就生崽當年升仙我快了老九一步,現在結婚我是不能搶到他前面了,但,生崽還可以,我們兩口子爭取,比你和老九早生娃!

    這樣你們的孩子就得喊我們的娃哥哥了!我要讓我和月紅的娃,打出生就先你們的龍崽一步,贏在起跑線上!」

    我僵住,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兩聲:「你就變態吧。」

    月紅姐一聽白君要和她生崽,俏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嬌嗔著責怪了句:「君上你胡說些什麼呢。」

    這兩人的發展倒是比我想像中的還快。

    說著話,樂顏也摟著一盤瓜子過來找我們了。

    見月紅姐和白君膩在一起,頓時臉就垮了:「怎麼到哪都能遇見可惡的小情侶!」

    月紅姐不客氣地伸手抓一把樂顏的西瓜子,故意逗樂顏:「你家小青陽呢?你也去纏他啊!」

    樂顏依著我坐下來,惆悵道:「還說呢,最近我都沒臉再見他了。」

    「怎麼了?你們還在為上次的事,鬧彆扭?」我送她一枚李子,樂顏放下瓜子噘嘴訴苦:「也沒鬧彆扭,他還和從前一樣,對我很好,可我總覺得我不配。」

    「這有什麼配不配的,兩個人只要互相喜歡,就沒有什麼配不配。

    他是為了你受了不少罪,你也誤解了他這麼多年,但這些年來,你也不好受,你沒有完全放下,你雖然身體沒有受傷,可你心理上也承受了巨大的折磨。

    我覺得,你現在不該考慮配不配,欠不欠的問題。既然老天爺讓你們化解誤會,你們就應該好好的走下去,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況且,更難得可貴的是,雖然你們之間誤會重重,可這些年過去了,你們都沒有真的放棄過對方。

    誤會解除,你愧疚,就去和他說,你心疼也告訴他。感情這種事裡,最忌諱做悶葫蘆,有什麼想法都悶在心裡,沒有宣之於口的愛意,和不存在沒什麼區別。

    就像之前漓漓和九爺,兩人明明都愛對方,卻偏偏不說各種試探,結果呢,九爺差點把自己試涼了!這就是前車之鑑啊!」

    月紅姐頭頭是道的說完,我頓時就樂不起來了,欲哭無淚地昂頭求她:「能不能別總拿我當反面教材」

    月紅姐沒心沒肺嘿嘿一笑:「這不是就事論事嘛。」

    「沒有宣之於口的愛意,和不存在沒什麼區別。」白君煞有其事地重複一句,摟著月紅姐琢磨道:「紅紅竟然這麼懂感情。」

    月紅姐瞬間慫了,「我、看九爺和漓漓談戀愛,總結出經驗了嘛。」

    我:「敢情我是你們的問路石?」


    月紅姐將沒良心貫徹到底:「嗯,差不多嘛。」

    我想哭。

    都怪阿九!

    「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每次見到他,便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他身上的傷,之前,我問過他身上的傷怎麼來的,他說,是得罪人,被別人套麻袋報復了。

    那時候我根本沒有往我家那個方向聯想,我甚至還、罵他活該。

    我根本不知道,那傷是為了我受的,他的背上,全是疤痕,有刀傷,還有燙傷

    我一直以為,是他辜負了我。沒想到,從頭到尾都是負了他。」

    樂顏低頭剝李子,眼淚悄無聲息地砸落在手背上。

    我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沒事啦,都過去了。趙青陽,他從沒怪過你,他想要的,也只是你能平安,能好好地生活。」

    「他要我平安,我也想要他平安。」

    樂顏將桃花李塞進嘴裡,沉聲道:

    「我想跟你們回去過年,其實,也是為了保住他,我爸媽已經知道我倆在一起的事了,要不是現在殷家與祝家還有蘇家都在壓著沈家,我爸媽肯定早就對青陽下手了

    他們遲早,會想盡方法拆散我和青陽,我必須帶青陽離開省城躲一躲。

    而且,我們不能離開你和龍大仙,因為只有在你身邊,沈家才會忌憚,龍大仙是京城首富殷家的親戚,你又是祝家的小姐,我還得設法讓他們知道,青陽是蘇家大少蘇聿明的徒弟。

    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敢再像當年那樣,肆無忌憚的對青陽下手。

    但這樣做的後果,我也想過,沈家不敢對青陽下手,八成還會從我這裡著手,所以我現在已經讓人在暗中偷偷轉移資產,儘量將我手底的公司從沈家的掌控下,完全脫離出來

    必要時刻,我會和沈家決裂。」

    我怔了怔,手裡桃花李剝了皮,放進口中:「樂顏,沈家,終歸是你的家,你爸媽,你哥哥和你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現在,還是暫時不要想這些。」

    「有人告訴我,為了一個愛人,不要自己的家,是個很蠢的選擇。」

    樂顏不停往嘴裡塞著酸李子,苦笑道:

    「可是這樣一個家,讓我感覺到害怕。我若是乖乖聽話,他們會是最完美的父母,他們偏心偏愛我,他們會給我很多零花錢,支持我的事業,在商圈裡,盡己所能的給我最好的待遇。

    但我如果不聽話,他們就會用盡極致手段,來逼我屈服,逼我低頭,他們可以用我的性命威脅趙青陽放手,假如當初青陽沒有答應呢?

    那他能得到的,就只是我的一具冰冷屍體。

    這些年來,他們待我好,寵愛我,最終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讓我替家族,去聯姻,去為他們爭取更多利益,為沈家,延長如今的繁華富貴。

    我不答應,他們就會想方設法地逼我妥協。

    當年他們對付趙青陽的手段,更像是在告訴青陽,我是屬於沈家的,沈家得不到我,寧可毀掉,也不給趙青陽。

    他們對我,更像是在精心裝扮一個禮物,等時機成熟,就把這份禮物獻出去,為家族換來同等甚至更多的利益。

    我就像他們養在籠子裡的一隻金絲雀,從我出生開始,他們就已經安排好了我的未來

    他們安排我生,安排我死,我感覺在他們眼中,我根本不是個人,而是個寵物,他們也不是寵物的主人,他們是寵物店老闆。

    他們養寵物,精心打扮寵物,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寵物,賣個更高的價錢,他們不會在意寵物被誰買走,餘生過的好不好,他們只會在意,寵物在離手的那一瞬,為自己帶來多少價值。

    我在他們身上感受不到父愛母愛,他們看我的眼睛裡,都是算計。」

    我握住樂顏的胳膊,心疼道:「樂顏別想了。」

    樂顏垂著頭,自顧自的繼續說:

    「更讓我接受不了的是,他們竟然那樣會演戲,一面愛我寵我,在我割腕自殺清醒過來後摟著我哭得傷心欲絕,聲聲譴責青陽的無情,一面又那樣對待青陽

    他們分明知道,我沒有青陽,會痛不欲生,可為了他們的私慾,他們還是不擇手段地拆散了我和青陽。

    還有你,他們明明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因為你可能會威脅到沈鶴鳴的聯姻,成為沈家更上一層樓上阻礙,他們就能、對你狠下殺手。

    人命在她們眼中,就那樣不值錢嗎?

    漓漓,你根本不知道,你出事後,我回家去找他們討公道,可換來的,卻是他們的打罵,從前最疼愛我的二哥,為了脫離爸媽的掌控,就選擇犧牲我。

    我做夢都想不到,我會在我自己家被人下藥,被送到那個姓鄭的床上!」

    「什麼?」我驚愕地猛地攥緊樂顏胳膊,急切詢問:「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

    樂顏抹了把眼淚,嗤笑出聲:

    「說來,也是命自從青陽離開後,我就患上了挺嚴重的精神疾病,前些年一直在用藥物控制,這兩年才斷了藥,他們給我下的藥,會刺激大腦神經,陰差陽錯,就對我效果沒有那麼好

    那時候我控制住了自己,用花瓶打破了那個狗東西的腦袋,一路跌跌撞撞逃了出來。

    也是運氣好,恰好遇見了我的司機開車在外找我,我剛跑出鄭家,就被他瞧見了,是他把我拽上了車,看我難受將我送去了醫院,還給趙青陽打了電話,我才順利逃過一劫

    我爸媽,把我送去鄭家,像個物件一樣,送去鄭家,他們就沒有打算讓我從鄭家出來,如果沒有我的司機把我拽上車,我可能真的,要一輩子被困在那個可怕陌生的地方了。

    而我,卻連告訴趙青陽真相的勇氣都沒有,我只敢和青陽說,我發燒了。」

    樂顏訴完苦,無助地摟住自己,低頭嗚咽哭了起來。

    我伸手正要拍拍樂顏的肩膀,卻沒想到,趙青陽先從她身後伸過手,疼惜地握住了她的雙肩,將她收進自己懷裡,心疼抱住

    得,護花使者來了,用不上我了。

    「別哭了,小顏。」趙青陽很上道地將樂顏從地上抱起來,溫柔說:「外面涼,帶你先回房間。小顏,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嘖,這戀愛的甜蜜味。

    樂顏撲進趙青陽懷裡委屈地嗚嗚哭出聲,趙青陽帶樂顏回去慢慢哄。

    旁邊看戲的白君正懶散地摟著月紅姐,接受月紅姐的投餵。

    我扭頭看見月紅姐嫵媚地趴在白君胸口,手裡捏著一枚剝好的李子餵給白君,有點看不下去的捂臉,「你倆的畫風,越來越奇怪了,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白君:「嗯?怎麼奇怪了?」

    我無奈道:「像昏君和妖妃。」

    「是麼?」

    白君聽完非但不知收斂,還更過分地順著我的形容演下去,抓住月紅姐餵他李子的那隻纖纖玉手,不正經地眯了眯上挑勾人的狐狸眼,壓沉聲,裝威嚴:

    「愛妃餵的水果,就是甜。今晚,召愛妃共度良宵可好?」

    月紅姐被逗得噗嗤笑出聲,羞紅著臉握拳砸了下白君胸口:「君上,你又鬧!」

    我黑了臉,乾笑兩聲:「呵呵,打情罵俏,還今晚召愛妃共度良宵~呸,噁心!」

    白君寶貝地摟緊月紅姐,聞言立即反嗆我:

    「吶吶吶!你現在知道你和老九平時有多膈應人了吧!你和老九可比咱倆還噁心一千倍。」

    我憤憤站起身,拍拍裙子去找九蒼告狀:「我等會就和阿九說,你嫌他噁心!」

    白君傲嬌的昂下巴:「哼,你去啊,誰怕誰!」

    月紅姐見咱倆拌嘴,沒辦法的轉頭來哄我:「好啦漓漓,你別和他鬧,他最近特別傻。你要是吃醋,姐姐也可以餵你呀。」

    我瞬間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趕忙搓搓手臂拒絕她的美意:

    「不不不,我不要你喂!月紅姐你自從和白君在一起以後,也變得超級娘,你知道嗎?

    從前你可是手撕蓮芯不眨眼,和別人干架都不帶考慮的,毛都打掉也不哼唧一句,現在的你

    整天都像個妖妃一樣,纏著白君這個昏君,一會餵葡萄一會餵李子,下次我吃蘋果,噎死他!」

    「不,是你錯了。」

    月紅姐靠在白君懷裡淡定剝李子,

    「以前我也這樣,但凡君上在,我都這樣,只有君上不在的時候我才會到處找人干架。

    因為君上在,從來都不用我動手,只要君上發現我不高興,第二天惹我的傢伙都得一瘸一拐來找我道歉。

    雖然君上從來沒說,是他一直在暗中替我撐腰,可我就是知道,知道我的背後,根本不是皇封堂,不是天庭,也不是堂主,而是君上。

    你以為我不服就乾的底氣是誰給的,狐天明以前總說我性子驕縱,不懂收斂,可我這嬌縱跋扈的性子,本來就是君上一手養出來的。

    我從皇封堂成立那日,就跟著君上,從前,我知道君上人好,待我更好,但我沒有勇氣肖想自家上方仙。

    我喜歡狐天明不過是因為,從前的天明,有些時候,和君上很像」

    「打住!」白君不樂意的心急打斷月紅姐,「那王八蛋哪裡像本君了!」

    月紅姐討好的笑笑,尷尬道:「那個啥,幫我打怪的時候,出場方式比較像,都是突然出現,擋在我跟前」

    白君不高興的沉了臉,無情往月紅姐的腦袋上拍了下:

    「笨狐狸!就一個出場方式就迷住你了?蠢不蠢!肖想本君你就說出來啊,本君還能吃了你不成?!」

    月紅姐摸摸腦袋委屈道:「我那不是,不好意思嘛,再說君上你整天在外拈花惹草,我就算說出來,君上你會當真嗎?」

    白君不禁愣住,沒再說話。

    過了十幾秒,白君從後抱住月紅姐,溫柔的拍拍月紅姐腦袋,寶貝憐愛道:「以後不會了,以後,只有你。」

    「君上」月紅姐原本還硬氣著呢,一聽白君這麼說,瞬間就化成一灘春水軟在了白君懷裡,紅著臉點頭:「我信你,我最相信你。」

    或許是以前和九蒼在一起秀恩愛秀多了遭報應了,今天我也被人按頭捂了一嘴狗糧。

    嗚阿九我要回家——

    「這地方不能待了,你倆繼續膩歪吧,我要去找阿九!」我拔腿就跑。

    白君見狀,摟著月紅姐沖我喊了句:「今晚要下雨,你記得把曬在外面的果乾收了,別全被雨淹了!」

    我舉起胳膊回應:「知道啦!」

    要下雨,收果乾。

    不過,果乾曬了好幾天了,應該能收了吧

    我把屋後曬著的兩盤果乾倒進竹籃里,拿起一片嘗嘗,味道剛剛好!

    本想把東西帶給九蒼嘗一嘗,誰知剛收好晾曬果乾的架子,東邊的天空就響起了一道挺響亮的巨雷——

    嚯,白君嘴這麼靈?不會這麼快就開始下雨了吧。

    我舉起曬果乾的篩子頂在腦門上,打算跑回去。

    但,忽明忽亮的雷光里,我好像,看見阿九的身影,從對面樹影里迅速閃了過去

    「阿九?」

    我好奇地拎著東西追了過去。

    他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跑錯方向了都!

    我追著九蒼的背影跑出後門,終於在旁邊的竹林里看見了九蒼那英姿倜儻的玄色身影

    「阿」

    剩下那個『九』字還沒喊出來,我就驀然發現,九蒼的對面,還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那黑影恭敬朝九蒼揖手彎腰行禮,鄭重啟唇道:

    「小神,拜見東嶽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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