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一聽這話當時就懵了,在陳凡身後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她……她是……」
「冥府十王,第六,南幽鬼王。」陳凡說著,眼睛眯了起來,「我原以為你已經死了!」
「哼。」女人冷笑一聲,眼神一點點地變得陰狠起來,她雙手一垂,轉之間手裡多了兩把明晃晃的彎刀,「你放心,即便你死了,妾身也不會就此離去!」
「誒,小兔崽子,你打得過這個妖女嗎?」那乾癟的老太太在陳凡身後小聲問了一句。
陳凡吭嘰半天,一咧嘴,「這……不好說……」
「臥槽……」陳凡身後的大鬍子瞬間懵逼,實在是有點兒打怵了,正此時,卻聽陳凡又道,「不過拖上一會兒,應該還是可以的。你們先走,外面會有人接應你們。」
「我留下幫你。」小姐姐小聲說,這眼睛盯著婆娑女的方向。
「這是我族人內部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再說了,要是沒有你,他們怕是出不去的。」陳凡說著,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他反手一順,示意小姐姐快走,小姐姐欲言又止,最後一跺腳,直接跟大胸女一起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點點地從婆娑女的身邊繞了過去。
婆娑女目光直視,死盯著陳凡,竟然像是木雕泥塑一樣,硬是一動不動。
她不是傻了,其實她比誰都明白,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傢伙是一個以割取頭顱成名的傳奇人物,北曱鬼王之所以名氣極大,最關鍵的原因不僅僅在於驍勇善戰身先士卒,更主要的,就是他那堪稱恐怖的戰績!
於萬馬千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跟這樣的人做對手,一絲一毫的鬆懈都有可能喪了自己的命!
婆娑女的實力自不用提,看起來,除了陸離和佛爺這一正一邪以外,天底下沒幾個人是她能瞧得起的,但是,面對陳凡的時候,即便是她也得加上十二分的小心!
陳凡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起來很鎮定。
這一次與平素里不同,陳凡安靜得可怕,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一樣。
於無聲處聽驚雷,這不是要在沉默中死亡,就是要在沉默中爆發!
兩個人都一動不動,就站著,盯著對方,像是恨不得將對方瞪死似的!
誰先動誰都先露出破綻,所以誰都不動!
三十秒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死一般的沉寂。
「哼。」陳凡忽然冷笑一聲,往後退了半步,婆娑女一皺眉,卻看見陳凡又往後退了一步。
陳凡張開嘴,笑吟吟地跟婆娑女擺了一個嘴型兒,婆娑女看得明白,陳凡對自己說的話只有兩個字:「再見!」
「砰!」單腳一跺地,地上瞬間炸開一團白煙,隨著白煙炸起的一剎那,婆娑女的身子像炮彈似的射了出去,她翻身一腳踹向煙霧的正中,速度太快了,瞬間就在煙霧之中踹了一個大窟窿,卻不想,這一腳踹過去,陳凡竟然不見了,於此同時兩道黑色的身影從斜刺里繞過去,直奔著通道的方向狂奔,那速度快得跟閃電一樣!
婆娑女一聲冷笑,「哪裡走!」
言罷,她回身勾手,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對面的通道里忽然湧出一隻虎頭,陳凡左手一甩,一道劍光奔騰而出,於此同時那虎頭之中火光一閃,一個鋪天蓋地的大火球從通道里沖了出來!
陳凡身子倒懸,強行止住身形,半空中還未落地,已經雙手結印!
左手掐右手,右手對著地面的方向,身形倒栽往下一按,「水遁,破奔流!」
唰一下,一個直徑大約有一米多的大水球出現在陳凡的手下方,水球四周水波狂涌,隨著陳凡往下這一壓,瞬間爆開,霎時間,巨浪奔騰,直接將整個通道灌滿,火光一出既滅,白煙翻滾,陳凡也隨著這一下直接落入水中!
他不敢怠慢,口中一念避水咒,腳下一蹬,身子一扭,那身子就像是一隻魚似的直奔著消失的獸頭門的方向鑽了過去!
卻不想,這身子狂躥出不到十米,忽然覺得不對勁,他一個激靈看身後,猛見水中躥來七八隻黑色標槍,說是標槍,其實比子彈慢不了多少,陳凡心裡咯噔一下,身子一卷,左躲右閃,缸從標槍里躲閃過去,就看見那黑髮飄舞的女人露出尖牙獰笑,像是水裡的女鬼似的涌了過來!
這一把,抓住了陳凡的腳腕!
陳凡嚇出一身冷汗啊,頓時響起了小時候被屍也抓腿的情形了,可此時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屁孩兒了,陳凡身子一擰,如陀螺一般轉了起來,女人給這一帶,也一趔趄,正此時,陳凡左腳踹右腳,咣當一下踹在了女人的肩膀上,隨著這一下,這貨一下從迅速褪去的浪花之中鑽出來,砰一下,四腳粘牆趴在了通道的頂部,他四肢並用,像個大蜘蛛似的往外爬,誰成想,他夠快,那女人也不含糊,女人在水中一滾,起身,雙手結印嘴巴一吸,咕嘟一下,通道里像是灌入了十級強風似的,直接把陳凡吸了回來!
要了親命了!
陳凡覺得自己會的花活兒就夠多的了,結果這娘們兒會的一點兒都不比自己少,他避無可避,一個跟頭栽過去的同時身子抱成團兒,於此同時,口中念了一句什麼,轉瞬之間,自己的頭髮猛地立了起來,黑髮變白髮,白髮變長發,咔嚓一聲一個球兒似的人一下變成了一隻大刺蝟!
根根長發就像是一尺多長的針頭似的,借著女人這一吸,直奔著女人的大嘴扎了過去!
誒呀臥槽!
這玩意兒誰敢拿嘴去嘬啊,女人往後一翻,陳凡從女人的肚皮上翻了過去!
「啪!」
陳凡落地!
「叮!」
女人的刀撞在了陳凡手中的劍上!
火光四濺之間,陳凡臉上,許久沒有出現的面具終於出現了!
只不過,這一次不同以往,陳凡臉上的面具不再是白茫一邊,它依然很詭異,看起來笑吟吟地,可雪白的底色上面出現了大片的花紋!
這玩意兒看起來有點兒像是京劇里的臉譜,卻詭異得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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