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第一次聽到魂絲,根本不理解魂絲為何物。↗,通過古魂的解釋,他才明白一二。原來鬼魂竟有真魂,魂內又有魂絲。
像古魂交給龍陽的魂絲,就是真魂的魂絲,怪不得是銀白色,而且顯得如此純淨。
而血色的魂絲又有不同,是被人控制屍體的鬼魂的魂絲,被人操控的鬼魂的魂絲。據古魂所說,它是強制抽離的,是邪惡的,是少有人能夠控制和利用的。
村莊女人身上的紅絲線,偵查員身上的紅絲線,村莊村民身上的紅絲線,全部都是血紅色的魂絲。它們不是一般的魂絲,是可以控制人的魂絲。
怪不得偵查員與村民成為活死人,怪不得村民都無意識的去獻祭,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知道血紅色的魂絲有何作用?」龍陽對此稍有認知,但不全面,只有向古魂詢問。
「主人,血紅色的魂絲非常邪惡,我不太了解具體的作用。但我可以肯定,它能控制人。」古魂在一旁解釋著。
「為什麼這樣說?」
「靈魂是人的第二生命!人存活於世間,首先要有**,那是第一體現存活的標誌。即便如此,他還需要靈魂,沒有靈魂的人無非是行屍走肉。」
龍陽聽在耳里,驚在心中。是啊!他在村莊內見過行屍,他們是死人,無非就是行屍。但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沒有了靈魂,就不只是行屍那麼簡單,還要加上一個走肉。
「魂絲可不可見?」龍陽接著問道。
「基本無形無色,就算有形有色,也不是凡人可以看到。除非是你這樣,才可以看到它的形狀與顏色。」講到這些,古魂仿佛記起許多。也許因為他是鬼魂,對此特別的敏感。
「為什麼?」
「因為你連鬼魂都可以看見,連鬼魂都可以觸碰,何況魂絲?」古魂的回答不置可否,說的是事實,是龍陽目前具有的能力。
可以看到鬼魂,可以接觸鬼魂?龍陽早已可以。但他知道古魂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他可以真真切切的和鬼魂接觸,觸碰到他們的身體。龍陽記起在血界的時候,他就觸碰到天天的魂體,天天對他非常牴觸。
通過古魂的介紹,龍陽不但熟悉了魂絲,也對自己的身體以及能力有了更具體的了解。古魂認主之後,對龍陽毫無保留,把記憶中存留的知識統統告訴龍陽。
「這青色石碑到底是何物?」龍陽轉而詢問古魂,因為他擔心控制不住石碑,反而影響到自己的能力。
「我的記憶里沒有它的來歷,也許是因為和它融合的原因,它掩蓋了自己的記憶,我也被屏蔽。」古魂沒有辦法,他本就剩下一半的殘魂,無法讀取更多的記憶。
「好吧,你進來,我們離開這裡。」對古魂的懷疑基本解決,龍陽終於可以放心的離開,放手的進行接下來的工作。危險解除,龍陽心中豁然開朗。
龍陽回到現實,當他打開大門時,他看到一個久違的人,一個思念的人。
「天天,你怎麼來了?」龍陽高興不已,天天已經很久不理睬自己,此時竟然等在自己的門口處。
「張所長派我來通知你,要你趕緊到所里去。」天天的話語依然冷漠,說完轉身就走。「大白天栓個門,裡面有人啊!」天天的身後留下低聲的埋怨聲。
「我,哎!」龍陽搖搖頭,關上門跟了上去。這肯定是張東方的安排,其他人不會讓天天來到這裡的。
天天還是保持以前的態度,沒有給龍陽一點好臉色看。看來她還沒有消氣,不知要持續到什麼時候。龍陽一直沒有搞清楚,天天為何與自己置氣。他也沒有詢問過古魂,興許他會知道點什麼。
「天天等等我。」龍陽在身後喊著。
「自己找不到路嗎!」天天聽到龍陽的喊聲,反而越走越快。
魂體,是真正的身體嗎?是,也不是。照目前天天的態度看,還真的是。
龍陽侵犯了天天,雖然是魂體,但在血界與肉身無異。龍陽不知,天天曆歷在目,不堪回首。她不會輕易饒恕冒犯她的人,哪怕是龍陽。
「龍陽,快來!」張東方招呼著走進來的龍陽。
所內的人都在,李陽竟然也在場。
「什麼事?」龍陽坐在張東方身後,他沒想到張東方將李陽安排在辦公室內,讓他感覺不安。龍陽說過,他是基本確認,但不是完全確認李陽沒有問題,為何還讓他參加此次的會議。
「有一個事情,我們要把李陽送回市里,不知誰有時間送一下。」張東方清清嗓子,向大家說道。
張東方的話讓龍陽略微放心,畢竟他沒有涉及到工作的機密。龍陽比以前更加小心,一連串的陰謀詭計讓他應接不暇,差點無法自如應對。
「讓劉所送吧,這幾天的工作我來替他。」沒想到天天是第一個站起來提議的人,讓大家把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
「劉所不行,他不能離開派出所。我們單位還在初建時期,他走了,我這邊無法繼續工作。」張東方直接否決了天天的提議。
「我來吧!」龍陽站起身,從容說道。
「不行!誰送都可以,就你不行!」還是天天,她再次站起來發言反對。
「我覺得龍陽說的對,我決定就由龍陽送李陽回市里。」張東方就此決定,擋住其他人發言的機會。
其實龍陽知道,今天讓他來的目的就在於此,就是讓他送李陽的。這是張東方的安排,下面馬上就會知道具體行動的內容。
果不其然,散會之後張東方將龍陽留下。「你懂的。」張東方就三個字,三個字代表他的意思。
「我不懂?」龍陽沒有表示出他的默契,這份默契只有和朱宏遠在一起才有。
「我哪裡不如朱隊了,這你還不懂?」
「不懂。」龍陽直接回答,沒有給張東方面子。
「就是送個人,讓你休息休息而已,而且避免和天天之間的尷尬,還不懂?」張東方對著龍陽眨著眼睛,示意龍陽應該懂得他的意思。
「張所,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應該此時離開這裡,那是躲避責任的表現。」「還有,李陽並不簡單,雖然他目前好似無用,你也不應該毫無防備。」龍陽不但不領情,反而教訓起來張東方。
「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瞞著了,是老朱讓你趁此機會回去的,行了吧!」張東方不得不掏出實話,否則肯定說服不了龍陽。
「他讓我回去,什麼事?」龍陽歉意的向張東方問道。
「果然不出老朱所料,不把他抬出來你是不會回去的。他有事找你,讓你趁此機會回去。老朱,你贏了!」張東方喪氣的坐下來,看來這次是兩個人打賭,他輸了。
「那天天和於飛呢?」龍陽惦記著他倆,立刻問道。
「別提了,三個人全走,不過他們兩個人要晚點。」張東方越說越心痛,好不容易來了三個大學生,他當成寶貝。可高興來得快,心痛來得更快,這才多長時間,又全部調走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三個全部調離方寸鎮派出所?」事情出乎龍陽的意料,他不禁問道。
「是啊,怎麼回事?!」張東方有些怨氣,又不好發作。他不能和龍陽發作,又不能和領導發作,憋的他難受。他想問,怎麼回事啊?!
「那為何不一起走?」
「你是獨行俠,手裡沒有具體的工作。他們兩個人不一樣,不是要等新來的人進行交接嗎?」張東方此時覺得無法和龍陽繼續交談下去,重重的放下茶杯,走出了辦公室。
太好了,三人又可以一起工作了。龍陽心裡很高興,不管是不是朱宏遠幫忙,他都非常感謝他。不用多說,肯定有朱宏遠的功勞。
「於飛,我先走了。」龍陽即將離開,對於飛說道。
「沒事,我和天天回去時,你幫我們接風,再好好的喝一場。」龍陽已經偷偷的將調離消息告訴於飛,於飛心中有數。
「天天呢?」龍陽向所內張望。
「她啊,在宿舍里鬱悶呢!」於飛笑著說。
天天並不知道調離的消息,因為龍陽的離去,正對著床鋪上的枕頭髮脾氣呢。「壞蛋!竟然自己跑走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回去是坐車,單獨的一輛車,老式的吉普車。車是派出所剛配備的,駕駛員也是剛來的。
龍陽和李陽坐在後座,一路顛簸向著東岩市前進。
李陽一路無話,只是低著頭,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龍陽也沒有和李陽說話,因為他知道問他什麼都是無用功,問與不問都是一個效果。
方寸鎮,真是難忘的地方,這裡還有許多的問題沒有解決,還有多個謎團沒有解開,我就這樣離開了嗎?龍陽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突然感覺捨不得離開。
「大哥,開慢點,讓我多看看。」龍陽對著司機說道。
「沒問題!」司機笑著回答。
「沒問題!」此時龍陽的身旁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龍陽汗毛豎起,他立刻做好防守姿勢,繼而轉頭看向身邊的李陽。
李陽依然低著頭,好像沒事人一樣。
但龍陽看到他的後頸,有一條血紅色的絲線,隱藏在頭髮中間,垂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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