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四月二十日。
晴。
貴陽市,龍洞堡機場。
胖叔一馬當先的走出了接機口,背著手笑眯眯的跟個地主老財似的,讓我們這倆苦力在後面搬行李,臉上的笑容只能用春情蕩漾來形容了。
其實這很正常,要是誰忽然弄到了一堆金磚,轉手賣了一大筆錢,笑容絕逼也是這樣。
「你答應給我找蟲子的,記住了啊。」
「嗯。」
「我不愛學習,文化程度不高,你別騙我。」
「嗯。」
「你他大爺多說一個字會死啊?!!」
「好的。」
我憤怒的瞪著海東青,海東青無辜的看著我,說真的我想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這鳥人估計是被大殂之孽嚇出後遺症了,一聽我說想再偷摸下去一趟把棺材拿出來,這孫子死活都不答應,好說歹說才願意幫我去找八足金眼蟲,至於到時候能不能陪我下天雲水宮就得看他心情了。
我能自己一個人下的,雖然心裡沒底,但多少還是有那麼點勇氣,只不過勇氣歸勇氣,裝備還得找這孫子啊,他不答應我有啥辦法?
「大哥哥!!!」
忽然間,一聲熟悉的大喊傳進了我耳朵里。
隨即,某個熊孩子拿著一包薯片跌跌撞撞的就跑了過來,嘿嘿笑著拽住了我的袖子。
「吃了也不知道擦嘴,真沒素質。」我無奈的蹲下身,用手擦了擦小安嘴角上的薯片渣子,左右看了看:「就你一個人來接我們?不吹牛逼咱們還是朋友。」
小安扁了扁嘴,指著接機口外站在邊上的人:「大哥哥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仔細的看了過去,只見周雨嘉正笑呵呵的靠在邊上看著我犯二,見我看向了她,周雨嘉招了招手,示意讓我們過去。
「敢說我眼神不好,真是作死啊。」我很有長輩風範的把小安手裡的薯片奪了過來,一邊吃著一邊指揮小安幫我拖行李箱,好歹這箱子也有輪子不是?叫他拖也算是鍛煉身體了,又不是很累對吧。
海東青鄙夷的看著我,伸出手幫小安拖著行李箱,那看我的眼神甭提多鄙視了。
「來,親愛的,讓相公我抱一個。」我本想著是說親一個的,但在這麼多人看見的情況下,我還是沒那臉皮說出來,只能轉個彎退而求其次,把剛到嘴邊的親硬生生的換成了抱。
周雨嘉臉紅著的掐了我一下,皺了皺鼻子:「還知道回來啊?」
「那不是忙麼,以後就不忙了,天天陪你。」我笑道,對她眨了眨眼睛:「咱過幾天就去西山鄉的花海玩兒,叫上胖叔他們一起,怎麼樣?」
周雨嘉眼睛一亮,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真的?!」
「廢話,我騙你有啥好處。」我無奈道。
「嘿嘿~~那麼我回去就準備準備零食~~~然後再帶個相機去~~~~」周雨嘉抱著我胳膊搖晃著,臉上的笑容無比可愛燦爛,忽然,她問了句:「要不然咱們租車去?像上次一樣坐車過去好像太麻煩了。」
我估算了一下人數,得出答案後就點點頭:「行,反正鳥人會開車,咱們擠擠,一車就能過去。」
胖叔,海東青,我,周雨嘉,小安,五個剛好,一車人絕逼坐得下。
雖然胖叔的體型大了點,但租個suv應該沒問題。
「大哥哥,我能不能帶我爸爸去啊?」小安忽然拽了拽我的袖子,試探著問:「我爸爸最近在家休息呢,不怎麼忙,我們能不能帶他一起去?他好久都沒有出去玩過了。」
「行,那麼到時候就租.......」
「不用啊,我爸爸有車的,有三輛車。」小安抬頭看著我,掰著手指頭數著:「大哥哥你們開一輛,爸爸開一輛,我們開兩輛車去就好了。」
「這不太好吧.......」
「大哥哥不想讓我爸爸一起去嗎?」小安看著我小聲的問道。
聽見這話,我笑了笑,拍了拍小安的腦袋:「瞎說,這不是不好意思麻煩你爸爸麼,回去問問你爸,如果他也想去的話咱們就一起。」
「好!」
六叔人還是很不錯的,這段時間我們也沒少聊天,雖然大多都是在電話里聊,但我還是覺得這人很實在,從來不跟人來虛的。
因為小安的關係,一來二去,我跟六叔的距離也被拉近了不少。
話說回來,他的口頭禪跟張慶海的口頭禪很相似。
「有事招呼一聲,張哥幫你解決。」這是張慶海的。
「有事給我說一聲,六哥幫你。」這是六叔的。
(原諒稱呼的混亂,因為我也很混亂,六叔自稱六哥,但我叫他六叔叫習慣了,久而久之我們之間的稱呼就完全混亂了......)
回到花圈店後,周雨嘉跟變戲法一樣給我們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隨即緊挨著我坐下,一邊幫小安和我夾著菜一邊問著我們這次辦事的細節。
當然,她問了一句之後,見我們囫圇吞棗支支吾吾的沒說明白,也就沒有繼續再問,輕笑著轉開了話題。
「鳥人,明兒我去找份地圖,過幾天咱們出去玩,你開車。」我說道。
海東青埋頭吃著飯菜,點點頭。
「胖叔負責買菜,那些玩意兒你熟,好歹你是吃道的大行家不是?咱們到時候就燒烤,材料你看著買就行,自己掏錢。」我繼續分配著任務。
胖叔一臉笑呵呵的點頭。
「雨嘉就買零食啥的,小安呢就打醬油。」我說完便識趣的低下了頭,呵呵笑著,吃著飯菜。
見我這副反應,胖叔跟海東青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異口同聲的問了句。
「你呢(咧)?」
「我負責最重要的任務。」我不動聲色的說。
聞言,胖叔他們追問道:「什麼任務?」
「監督你們,順便給小安他爹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說完,我本能的一彎身子,躲過了胖叔飛來的筷子,義正言辭的說:「少在這種革.命時期鬧內部矛盾,要和諧知道麼?」
周雨嘉見我們鬧得不亦樂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溫婉的繼續給我和小安夾菜。
飯後。
胖叔跑床上開啟了挺屍模式,呼嚕威震天。
海東青則帶著小安出了門,說是想去吃點宵夜,讓這熊孩子給他帶路。
當時我看著還沒落下的太陽久久無言,深刻的理解了吃貨這兩個字的含義。
不知為何,四周忽然就安靜了下來,耳朵里只剩下了嘩嘩的流水聲和碗碟的碰撞聲。
「要幫忙嗎?」我轉頭走到廚房,輕聲問周雨嘉。
「不用啦,你坐著休息吧,出去一趟回來肯定挺累的。」周雨嘉穿著圍裙,背對著我洗著碗筷,笑著說:「再說了,你粗手粗腳的一會兒把碗摔了怎麼辦?」
「摔了就摔了,再買唄。」我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很有大財主大地主的風範,好歹這一去天津就收了個大紅包,買碗還算是事兒嗎?買幾十個金碟金碗的都不是問題!
說起來我還是挺感慨的。
在四月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才不過十幾天的樣子我就收了這麼多的票子。
六百多萬的支票,外加金磚轉手賣掉的錢,我算是個土豪了吧?
我自問了一句,然後有了答案,算,絕逼算。
「對了,你哥跟我們去嗎?」
「剛打電話問了,他最近忙呢,估計去不了呢。」
周岩這孫子真不是個東西,以前我懶得出去的時候,天天拖著我出去,躲都躲不掉,難得我有了出去玩的心思,結果這孫子竟然又天天忙,忙他大爺忙。
我靠在椅背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周雨嘉聊著。
「雨嘉,你畢業了準備幹啥?」
「先考上研吧,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周雨嘉笑著說,對我調皮的眨了眨眼。
話音一落,周雨嘉又問我:「那麼你以後準備幹什麼?繼續開這個店?」
「應該是吧,這是老爺子留給我的,我必然得繼續弄下去。」我想了想,點頭說道:「有時間也會接點活兒,撈點外快,也算是學雷鋒了。」
周雨嘉側過頭對我笑了笑:「對,你還是個要收錢的雷鋒,屬鐵公雞的。」
我訕訕笑著,沒說話。
「以後要是我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就來你這裡幫你忙,記住給我發工資!」周雨嘉皺了皺鼻子,哼了一句:「不許剋扣工資不許氣壓我,聽見了麼?」
「哪兒能啊,你來了就是老闆娘,甭說工資了,我這店就是你的,連我的人都是你的。」我死皮賴臉的逗著她。
周雨嘉臉色一紅,估計是害羞了,白了我一眼後就悶著頭繼續洗碗,轉開了話題。
就這樣。
我一臉微笑的,用最輕鬆的語氣聊著一切,心裡的溫暖無以言喻。
周雨嘉也是如此,與我一起笑著,談論著誰也看不清的未來。
又有人拿我不用小黃框的事兒吐槽了,再說一遍吧,為什麼我不愛用小黃框,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有強迫症不喜歡把這些字分開,我喜歡弄在一個框子裡,而且這幾個字用不著讀者花錢,這理由夠了嗎?
別再說我湊字,我謝謝了,我沒那麼多功夫做那些無聊的事兒。
我是姓易的,不是別的作者,別拿你自己的眼光來評價我做的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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