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蠱術,李煜感到完全是陌生的,他只好去求助佟墨輝。
聽到是李煜到訪,佟玲很開心,當著佟墨輝的面上就撲到了李煜的懷裡,撒嬌地說著,「哥哥,你都不找我玩,都悶死了。」
李煜望著佟墨輝,尷尬地說,「呵呵,我這不是很忙嗎?」
佟玲皺了皺鼻子,哼一聲,「忙?電話也不打一個嗎?」
佟墨輝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著李煜點點頭,就回去了書房。
看著佟墨輝上樓了,關上門,李煜輕舒口氣,摸摸佟玲的頭,笑著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佟玲輕輕地推開李煜,紅著臉說,「哼,誰跟你兩情久長?」
李煜近距離地看著佟玲,看著她有點發紅的眼睛,輕聲說,「怎麼這麼憔悴,這幾天睡得不好嗎?」
佟玲低下頭,說,「哪裡?」
李煜用指尖托著佟玲的下巴,將她的臉托高,然後輕輕地捏著佟玲的臉,「傻丫頭,看著我,你看,我不是在嗎?只要我在,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所以,不用害怕,懂了嗎?」
佟玲的眼神有點暗淡,「可是,你又不是一直都在,你看你,都不來看我,電話也沒一個。」
李煜笑了笑說,「我現在不是來了嗎?」
「哼,」佟玲咧了咧牙,說,「你是來找爺爺的,你以為我這麼笨,這樣都看不出來嗎?」
李煜輕拍一下佟玲的臉,說,「我來找爺爺是有重要事的,你乖乖的,我待會去找你,好不好?」
佟玲點點頭,「我會乖乖地等你的。」
李煜敲開了佟墨輝書房的門。
佟墨輝將手中的棋子放下,望著李煜笑著說,「呵呵,和佟玲談完了?」
李煜笑了笑,「我待會再找她,現在有點事,很重要的,想請教一下老爺子。」
佟墨輝笑了笑,說,「有關鬼醫的?」
李煜點點頭,說,「關於蠱術的。」
佟墨輝的臉色一變,別過頭,「我們不是說過,不談論那個的嗎?太邪了。」
「可是,我現在遇到了。」於是,李煜就簡單地說了一下陳景洪的女兒的情況。
「你怎麼就肯定你遇到的這種狀況就是蠱術?說不定只是特殊的血嬰。」
李煜搖搖頭,「我確定,雖然我也說不出原因,但是我就是很確定,那就是蠱蟲。」
佟墨輝嘆了口氣,「如果你是確定,那肯定就是的了。畢竟,鬼醫之道,一脈相承,對於幾個分支,卻也是有共通之處的。」於是,佟墨輝就用顫抖的聲音對李煜說著一段關於鬼醫的黑暗歷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執,就有權利鬥爭。這是佟墨輝的開場白。
在鬼醫的歷史上,蠱術曾經相當輝煌,那是一種崇尚使人強壯以躲避病痛的理念,煉出蠱蟲,寄生於人體中,與人體共生,蠱蟲刺激人體變得強壯。但是蠱術的理念,卻遭到了南斗派鬼醫的強烈反對,認為蠱蟲是不可控的,太強大的蠱蟲會凌駕於寄體,將寄體當成了自己的營養源,從而使寄體性情大變,甚至將寄體驅向死亡,尤其,是在一個養蠱的王侯,被蠱蟲刺激得發狂,將全府上下都殺戮乾淨後,南斗派鬼醫將反對推向了最高峰,聯合北斗派鬼醫,將蠱術定義為邪術,不在鬼醫正統教義上。由於蠱術本身相當詭異邪魅,本來就受到了不少權貴的厭惡,於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朝廷對蠱術之人發出格殺令。當南斗、北斗派鬼醫醒悟的時候,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一時間,幾乎所有的蠱術修煉者都被殺光了,倖存下來的蠱術修煉者,對南斗、北斗兩派鬼醫發出了最惡毒的詛咒,並發誓,世代都不死不休。
佟墨輝望著李煜,說,「所以我不願意你去接觸蠱術,你要知道,每一個敢於現世的蠱術修煉者,都是功力大成者,而你,還年輕,你懂了嗎?」
李煜沉默了一刻,「就算這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醫者父母心,病患就是我的女兒,我無法不管。」
佟墨輝嘆口氣,「看來你的北斗派鬼醫了,北斗派鬼醫總幻想著濟世,迎難而上,我們南斗派鬼醫卻是追求明哲保身。」
李煜幽幽地說,「既然明哲保身,為什麼要領頭推動對蠱術鬼醫的扼殺呢?」
佟墨輝輕嘆一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蠱術太邪了,是會違反天道的,而且,蠱蟲是有生命的,會有它自己的生存需求,所以蠱術的世界太神秘太詭異,不是人可以控制的,你懂嗎?」
李煜終於是點點頭。
佟墨輝望著李煜,嚴肅地說,「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最狂熱的北斗派理念,我奉勸你一句,生死有命,生死是屬於上天的安排,我們只能續命,不可以妄圖逆天改命,不然,會受到天譴的,你懂嗎?」
李煜點了點頭。
佟墨輝說,「罷了,你也有你的想法,也有你的追求,我無法強求。」說著,站起來,在柜子里抽出幾本書,交給李煜,「這幾本書給你吧,上面有關於蠱術的記載,也有我們南斗派很多前輩的經驗感悟,希望對你有用。」
李煜雙手接過,這是幾本陳舊的古籍,散發著歲月的氣息,李煜對著佟墨輝深深的鞠一個躬。
佟墨輝拿起棋子,在棋盤上下一個子,幽幽地說,「當你除去蠱蟲的時候,蠱術修煉者是會有感應的,所以,在你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前,切勿輕舉妄動,懂嗎?」
李煜回應到,「我懂了。」
佟墨輝對著李煜揮揮手,「好了,你走吧,小玲也等得急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可管不著了。」
李煜將古籍收在腰間的袋子,然後就去輕敲佟玲房間的門。
「進來,」佟玲本來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發呆的,門響了,她就將精神收回來,微笑著望著推門而入的李煜,嘟嘟嘴,「你和爺爺真好聊,也不見你和我多聊一時半會。」
李煜笑笑,說,「我們這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無聲勝有聲嗎?」
「通你個頭,肯定是你有了一副老頭子的心態,和我們年輕人聊不來。」佟玲咧咧牙說。
李煜走到窗邊,摸摸佟玲的頭,「在想什麼呢?」
佟玲搖搖頭。
李煜張望了一下房間,牆上的畫已經換了一批了,畫架上似乎有一副還沒完成的,於是,李煜就走了過去。
一看李煜要過去看畫架上面的畫,佟玲頓時緊張起來,「不許看!」說著,就向李煜撲了過來,卻是彎著腿時間太長了,腿有點發麻,剛一站起來,就摔向地上。
李煜趕緊地過去拉佟玲,剛好抓住佟玲的手臂,向著自己一拉,於是,佟玲隨著衝勁,就直撲李煜懷裡,將李煜也撲到在地。
佟玲想掙扎著起來,卻發現李煜雙手環抱著自己,佟玲懂李煜的原意是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於是,心一暖,心一軟,就放棄了掙扎,將頭貼在李煜的心口,聽著李煜的心跳聲,感覺很安心。
李煜發現佟玲沒有起來的意思,也就笑了笑,伸手在佟玲的背後輕輕地拍著,輕撫著她的情緒,李煜知道,佟玲還受著上次狼群的恐懼的影響。佟玲的身體很溫柔,就這樣抱著,很安寧,頓時,李煜都感覺心裡很平靜,有點想睡覺的感覺,為了涵涵的事情,李煜也是感覺身心疲累了。
過了一會兒,佟玲的臉一紅,輕聲地說,「臭流氓。」
李煜問道,「怎麼了?」
佟玲輕聲地說,「哥哥,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你那裡有什麼東西,頂著我的肚子,不舒服。」說完,佟玲都羞澀難耐,閉上了眼睛。
李煜一愣,隨即想起了什麼,哈哈一笑,鬆開手,佟玲就一下子站了起來,背對著李煜,臉紅了個透,扭扭捏捏地把玩著手指,「哥哥真流氓,壞蛋。」
李煜站起來,笑著說,「佟玲呀,你思想真污。」
佟玲猛然轉身,「你才污呢,你都……」臉煞得紅了,閉上了嘴巴,憤怒地望著李煜。
李煜拍拍腰身的袋子,翻出裡面的書,說,「這是爺爺給我的書呢。」
佟玲將信將疑地望向李煜的腰間,果然看見李煜從腰間翻出幾本古書,頓時轉過身,閉上了眼睛,蹲在地上。
李煜笑著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想打個洞將自己藏起來?」
「你才打洞呢!」佟玲捂著臉,大聲地說。
李煜訕訕一笑,「我……我不打洞,暫時不打。」說完,彎下身拉起佟玲,「別蹲著了,不然待會又會腿麻了。」
「哼!」佟玲別過頭,不看李煜。
李煜問,「畫架這裡,畫的是什麼呢?幹嘛那麼緊張。」
「不許看!」佟玲拉住了李煜,大聲地說,隨即,低下了頭,用很低的聲音說,「起碼,現在不可以看。」
「好啦好啦,不看就不看了,那麼緊張幹什麼。」李煜輕輕的拍拍佟玲的頭,將她拉到窗台邊,讓她坐下,「乖,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佟玲望著細心地檢查自己自己的膝蓋和手掌的李煜,輕咬著下唇,眼神有點迷離,輕聲
地喚道,「哥哥。」
「嗯?」
佟玲輕聲地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李煜笑了笑,「我喜歡你呀。」
「喜歡我什麼呢?」
「喜歡你思想比我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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