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傳奇 第一章 救人一命

    我叫吳姍姍，今年23歲，在湘南大學讀書，我長得不是很漂亮，屬於丟在人群里，一眼就忘的主。如果用幾個詞語來形容我的長相的話，那就是瓜子臉、大眼睛、長頭髮，苗條。雖然長得還算過的去，竟然沒有男友，現在已經讀大三了，卻也習慣了這清閒的生活，有何不好的呢？圖書館是我常去的地方，在這裡我寫下了關於我及我這個家族的故事，文采不好，卻寫得酣暢淋漓。

    我家鄉在努南縣城的東南方向，距離縣城有40公里。我們的村落叫劉家村，不知從何時起，劉氏祖先遷入此處，安居樂業。我家祖輩們是後來遷入的，據族譜追溯，清朝時期，吳三桂叛亂，我們整個家族東躲西藏，最終在劉家村落戶了。劉家村是依河而建，呈東西走向。河邊有一座寺廟，那是全村人寄存信仰的烏托邦。我祖父也是心存信仰的村民，大事小事都會去廟裡算一卦的。祖父名章正，「章」是族譜里的字輩；而「正」卻是祖父一直想做到的公正與正氣。故事就是從祖父章正開始了。

    故事從章正八歲講起，那時正值盛夏，章正和鄰居的小夥伴幫家裡放牛，閒來無事討論去哪裡玩「章哥，你說牛也吃得差不多飽了，我們去找個地方乘涼吧？」說話的是鄰居劉慶峰的小兒子二狗。二狗比章正小兩歲，但是卻比章正胖很多，再加上個子不高，活像個胖足球。章正邊玩弄著手裡趕牛的楊柳枝，邊說：「要不我們去河邊游泳吧！？多舒服呀？但是，」章正話一停頓，看了看小夥伴中唯一的小女孩：黑麗。「黑麗，你是女孩子，你就不要和我們去了，而且你媽媽知道會打我們的！」黑麗長得其實也不黑，只不過是眼睛又大又黑，被別人叫成黑麗了。「章哥哥，你就帶上我吧。不說誰知道知道？」黑麗眨著黑眼睛看著章正，臉上充滿了委屈的表情。

    章正上次帶黑麗去玩水，被黑媽知道後，追打了他好幾里，還敢帶她去玩嗎？在農村夏天的時候，經常發生小孩被水溺亡的事件。大人們也怕這個事情發生，所以對小孩管的嚴，尤其是那些犯水煞的小孩更是不可能去玩水。劉家村村民間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個故事：村尾的劉大爺，帶著六歲的孫子去算命，算命先生就說了：你孫命犯水煞，12歲那年是道坎，過去了以後就不會有事了，沒有過去估計就沒有命了！劉大爺一聽就急了啊。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幾塊大洋給先生，「您就想辦法救救我孫子吧！」劉大爺邊塞錢到算命先生手裡邊祈求著說道。算命先生眼睛一閉，右手開始掐算起來，左手把錢塞進背後的紙盒子裡，嘴裡念念有詞。只見算命人右手越掐越看，像抽搐一般，猛的睜開了眼睛，「您老，辦法不是沒有，但是？…」算命先生用貪婪的眼神看著劉大爺手裡剩下的三塊大洋，同時又故弄玄虛起來。劉大爺明白了，這是要錢啊，為了救孫子，花錢也沒關係，大爺二話不說，把錢全部給算命人，「你給出出主意吧？」大爺急切的說道。算命先生收下錢，看了大爺一眼，勉強說道：「我今天就泄露天機吧，等你孫子12歲生日那天，把他關在家裡，哪裡不要讓他去，更加別去接觸水，有危險！如果生日那天沒有事情，就算過關了。」回家後，劉大爺把事情跟兒子說了後，兒子一點不放心上，「都是江湖騙子，爹你別放心上。哪有這麼厲害的人啊，算命這麼准？」

    算命先生的話劉大爺兒子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劉大爺卻變了一個人。每天都開始跟著孫子走，不管是吃飯還是上廁所，總是寸步不離孫子，漸漸的村里人發現劉大爺的異常了，都開始在背後議論紛紛。劉大爺是不是有精神問題？還是中邪了？可不是嗎？算命回來後就換了一個人，孫子沒有出問題，自己就先瘋了。

    幾年時間過很快，馬上到了劉大爺孫子12歲的生日了，劉大爺在生日前晚上騰出來一房間，把房間裡與水有關的東西搬出來。十二點一過，劉大爺就把小孫子抱了進去。第二天天亮後，小孫子與平時沒啥不同，吃完早飯後，看了一上午電視。下午開始不老實了：「爺爺，我想喝水，渴死了。」劉大爺站在房門邊，心疼的對孫子說，「乖孩子等過了今天晚上，爺爺給你水喝，你犯水煞，必須熬過今天，不然就會出大事啊！」，「爺爺，孫子又叫了起來，我想練字，好久沒有寫字了，怕要生疏了」。「這個」？爺爺停頓了一會，馬上去拿文房四寶，古代文人騷客說的文房四寶就是筆墨紙硯，人們常常掛在嘴邊的話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能夠讀書出入仕途，是很大農民子弟的最好出路。所以對孫子練字這一要求，劉大爺沒有多想，不一會就把筆墨紙硯拿了過來。孫子拿過四寶，放在了書桌上，把摺疊起來的宣紙攤平，提筆在硯里探了幾探，開始寫起來了，劉大爺也是讀書人，所以對毛筆書法還是稍有了解。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只見孫子的揮筆行雲流水，灑脫的寫出了岳飛的滿江紅，書寫的字體沉穩，又不失靈氣。雖然有些瑕疵，但是卻令劉大爺心情大好。劉大爺摸著孫子的頭，疼愛的說到，好呀，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作為七尺男兒，就應該志在四方，出著四風雲動，入著天下歸心。好好堅持下去，孫子，相信你會闖出一篇天下的！但是，劉大爺話鋒一轉，必須先闖過鬼門關呀。！乖孫子，好好練字，累了就睡會。過了今天就好啦！大爺說完話就把門鎖，讓小孫子在裡面練字了。

    人在名利場混了一輩子，到頭來卻發現最終要撒手人寰，想想也覺得有絲淒涼啊。事情走到最後還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啊。自古皇帝最頭疼的事情就是選擇出一個繼承人，更何況是普通老百姓。劉大爺，認為以後這小孫子就是自己家族開始走向成功的奠基人。難道不是高興的事情嗎？幻想以後家族的光明前景，劉大爺在家喝起酒來，居然忘記了孫子犯水煞的事情。這下闖大禍了！

    夜，已緩緩降臨。劉家村籠罩在炊煙薄霧當中，祥和的氛圍在空中飄著，村民都在吃晚飯了，那時候吃飯不像現在在家裡吃，大家都是從家裡盛好飯，端到外面的曬穀場吃。一來是大家一塊吃的熱鬧，還有一個原因是可以節約照明用的煤油。正當大家村民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村尾那邊傳來了一陣哭叫聲。不好，是劉大爺的聲音，出什麼事情了？大夥趕緊放下手中的碗筷，朝劉爺家趕去。

    大夥一過去，就發現早有幾個鄰居圍在劉大爺家門口，在討論著什麼。只聽見鄰居劉嬸說，哎，真是可憐啊！這麼聰明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真是前世造孽啊。

    是啊。這下劉大爺估計要哭暈過去了。前幾年不是有算命的先生說他孫子會有這一劫難嗎？沒有想到應驗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

    劉大爺的哭嚎聲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我的孫子啊，你還是沒有逃過水煞這一節啊。我的命也不要活了，我怎麼向你父親交代？越說越亂。劉大爺，你感覺去找郎中給看看，說不定還有救啊？隔壁的劉嬸安慰了幾句。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劉大爺突然反應過來。抱著孫子朝郎中家跑去？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問題就出在文房四寶上面了。劉大爺的孫子估計是渴的不行了，竟然把墨水給喝了下去，結果被嗆到了！也許是命中注定有這麼一劫逃不過去，就因為這麼點墨水，小孫子再也無法拿筆揮寫著自己的人生抱負和理想了。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大人們從那以後再也不敢讓小孩去池塘玩水了，怕又出現什麼狀況。

    章正也是聽過這個故事的人，所以帶黑麗出去玩，他也有點不敢。他想了一會，嚴肅的對黑麗說：「帶你出去可以，但是你不能下水去玩，只能看著我們玩，行不？你答應了就帶你去」。「真的？，我答應你，章哥哥！」黑麗聽到章哥鬆口了，一口就答應了章正的要求。一群小夥伴朝著村邊上的小河走了過去。那時候小河裡的水真是清澈見底啊，河兩邊都長著垂楊柳，蔥蔥鬱郁，如青春少女的長髮，隨著河風的吹拂而飄蕩著。章正帶著一群小夥伴來到了一顆長得傾斜到水上的楊樹旁邊，準備在這裡下水。其實這個地方大家都是經常來玩的，而且最常的玩法就是從傾斜到水上面的楊樹上跳到水裡面去。

    章哥，今天跳水嗎？二狗邊脫衣服邊朝章正嚷嚷著。二狗哥，就你那胖肉，掉下去怎麼浮的起來喲？二狗的表弟二二狗，熱的全身濕透了，嘲諷了二狗一句。迫不及待的站上了斜樹。撲通，隨著一聲響，二二狗直接入水了。撲通撲通，又是幾聲響，小夥伴們紛紛入水了。章正也站上了樹，準備入水，他看了一眼站在岸邊的黑麗，囑咐到：黑麗，你在這幫我們看衣服，我們游到對面去玩。等我們回來。黑麗點點頭，章哥哥你們去玩吧，我在這裡等。章正放心了，轉身一跳就入水了。

    正值大人們午睡的時間，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人走在太陽底下，沒有五分鐘就會中暑。而樹上的知了如吃了興奮劑一樣，叫個不停。救命啊，快救命啊！突然間小河那邊傳來呼喊聲，鏡頭拉近一看，不得了，有人溺水了。章正聽出了是黑麗的呼喊聲，不好，難道黑麗下水了？已經游到河中央的章正扭頭朝黑麗這邊看來。不對啊。黑麗不是站在岸邊好好的嗎？只見黑麗指著不遠處水中，大喊：章哥哥有人落水啦！趕緊救人啊！章正朝黑麗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有人在水中掙扎著，由於嗆水過多，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章正連想都沒有想就朝落水人遊了過去，落水的是個10歲左右的小姑娘，由於嗆水，臉色蒼白，手拍打著水面，看到章正朝自己游來了，也更加掙扎了。其他的小夥伴也跟著游到了女孩身邊，大家拉的拉拖的拖，總算把女孩拉上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