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在顧嫂面前停下,面上掛著笑,眼神悄悄打量了鳳歌一眼,樂呵道:「也不知是誰說風丫頭病得不輕,我還想著去看看呢,沒成想竟在這裡遇上了,這風丫頭哪裡像個病人?也不知那些人在背後瞎嚼什麼。」
顧嫂面上笑的頗不自然,「是啊,也不知是誰,總愛在背後亂嚼舌根,我家小姐可好的很。」
婦人眉峰微挑,唇角微不可察的輕扯了扯,隨即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顧嫂指著前邊道:「就隨便走走,吃飽了消消食。」
李嫂的嘴角又是一扯,這次弧度大上一些,連顧嫂都看見了。
「哦,那你們去吧,我家可沒你們那麼好命,吃用都有人送來,我要是不出去采野菜,晚飯都沒著落呢。」
李嫂說著轉身要走,一直未出聲的鳳歌突然將她叫住,「李嫂子請留步。」
李嫂微愣,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叫我?」這風丫頭雖然一直住在村里,命比紙薄,心卻比天還高,從來不將他們這些村婦放在眼裡,更不會主動和她們說話。
鳳歌點頭,面色淡淡:「自是叫你。」
李嫂子轉過身來,將鳳歌上上下下一通打量:「真是奇了怪了,風丫頭你竟然願意跟我們這種鄉野村婦說話?」這丫頭自詡為風家大小姐,以為風家早晚會將她接回京都城享福,眼裡哪裡有過她們這些村婦。
鳳歌對她的冷嘲熱諷絲毫不以為意,這女人生了一對鬼眉,眉粗壓眼心不善。還生了一張惡女相,口大露齒,人中短促,鼻短而低且鼻樑歪曲。
一臉的貧賤之相!她自然不會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李嬸子近日家宅不寧吧,是不是家裡有人得了惡疾?」
李嫂面色大變,眼睛睜得老大,一臉驚恐的看著鳳歌。
她怎會知道?這事村里沒人知道,連與之一牆之隔的鄰居都不知道,她怎會知道?
鳳歌又道:「我看嬸子你印堂暗黃泛青,恐怕不是簡單的惡疾呢!若不儘快除解惡疾,恐怕會招來橫禍呢。」
李嫂又驚又疑,這風丫頭什麼時候還會看相了?說得有板有眼的,也不像是誆騙人的樣子,怎麼辦?是假裝沒這回事,還是請她去看看?
畢竟是個村婦,沒有什麼見識,也不敢隨便作主,跟鳳歌主僕隨便應付了兩句便匆匆回家去了,野菜也不著急去采。
「小姐,你剛剛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顧嫂聽得一頭霧水,小姐是她一手帶大的,琴棋書畫都教了她,卻從沒教過她看相論風水之類的東西呀?這玩意連她自己都不懂呢。
鳳歌心情大好,沒想到剛一出門就遇到生意,看來今天晚上能吃一頓白米飯了。
「沒什麼,見她印堂發黑,似有凶兆,好心提醒她一句罷了。」鳳歌笑了笑,拉著顧嫂繼續往前走。
午後的村莊很寧靜,除了樹上的知了叫聲,便只剩下風過樹林時的沙沙聲。
村里人的生計基本都靠著田地,午後的陽光最是毒辣,村民們一般不在這時候下地,起碼得等日頭斜過去才會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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