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將東西收了,轉身朝管家道:「結賬吧,兩千兩銀子。」
管家見風煜點了頭,便也不多說什麼,帶著鳳歌離開內院,往賬房去了。
拿了銀票後鳳歌被管家親自送出府,轉過街角後她又悄摸跳了回去。
剛剛在雲小悠臥房裡她感覺到一絲顧貞的氣息,很微弱,且隨著時間漸漸散去。
也就是說,顧貞被送到那間房裡去過,後又被挪去了別處。
她放出傅夫人,請她幫忙一起找。
傅夫人認出這是風府,有些驚訝,但也沒多問,一人一鬼分頭行動。
傅夫人是鬼魂,行動更為迅速,對氣息的敏感度也更高,再一次先鳳歌一步找到。
「在一間柴房裡,你跟我來。」傅夫人道。
鳳歌隨傅夫人去到後廚的一間柴房外,一個婆子守在門口,此時正歪著身子睡著了。
她取出銀針,悄無聲息的走到婆子身邊,用銀針刺其頸穴,令她睡得更沉些,睡得更久些。
從婆子身上摸出鑰匙開門,柴房裡很黑,卻依然能看見一道蜷縮的身影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顧貞被綁了手腳,嘴中塞了布團,說不出話,也跑不掉。面對半夜三更突然出現的人影,她除了發抖,什麼也做不了。
「是我!」她輕聲說話,上前幫顧貞解開縛住手腳的繩子。
顧貞泣不成聲,她以為自己活不了了。
死不怕,就怕這樣無聲無息的死,連句遺言都不及留下,連和柯兒道聲別都未曾。
「娘,是我不好,我來晚了。」她摟著顧貞,輕拍她的後背,心裡酸酸的。
這個女人何曾做錯過什麼?
可這一生,都在因為別人的過錯而受罪。
「柯兒,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人只有在經歷了生離死別後才會知道,什麼是對自己最重要的。
什麼是自己最不想失去的。
被關在柴房裡的幾個時辰,她想的全是柯兒,方才醒悟過來,如今對她最重要,也令她最放不下的人,不是那個十七年未曾謀面的兒子,而是眼前的柯兒。
「娘,別怕,我帶你離開。」她扶著顧貞起身,發覺她似乎站立不穩,定是腿受了傷,又不肯讓她擔心,這才咬牙不說。
「娘,我背你。」說著不由分說便將顧貞背在了背上。
她是法師,看起來和一般少女沒什麼區力,可力氣卻比尋常人都要大上許多。
背著纖瘦的顧貞並不算很吃力。
顧貞對風府很熟,知道府里有一道暗門,平日都鎖著,也沒有人看守,只要劈開門鎖便能出去。
鳳歌帶著顧貞的傅夫人從暗門離開,回到寧福客棧療傷。
雲小悠知道顧貞被人救走後雖然氣憤,卻也不敢伸張,只能暗中遣人去查。
風管家得令去城背老五家打探消息,得知老五晚上撞邪,斷了一手一腳,躺在床上下不來。
不過他從老五嘴裡打聽到了老爺想要的消息。
風煜得知顧貞是被送到雲小悠這裡來後,立馬去興師問罪。
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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