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夫人撞柱慘死,死的很蹊蹺。
可老爺不查真相,竟相信一個陌生道士的讒言,連夜便將夫人的屍身給燒了。
他們這些做下人,就算知道點什麼,也不敢亂說,免得引禍上身。
他以為,這個孩子的下場會和她娘一樣,逃不過橫死的命運。
卻誰知,十七年前,這個孩子又回來了。
風柔回到院中跪好,心裡怒火翻騰。
難怪父親這般對她,先是將她配冥婚不說,又將娘給關進了柴房,現在還讓她在院裡罰跪。
做這麼多事,原來是想讓她給那個野種讓位啊。
也是,那野種的娘是雲家大爺的親妹子,嫡親的外甥女,若能將那野種弄回府里,雲家和風家,不又成鐵打的姻親了嗎?
憑什麼?憑什麼那野種一回來她這個風家大小姐就要讓位?
不服,她不服。
風府上空有三道黑影。
原先的兩個鬼使變成了三個。
高個鬼使見那風柔又偷摸往外溜,正打算下鬼障,卻被太陰殿來的那位給攔下了。
「你看她什麼都沒帶,應該不是逃走,既然不是逃走,管她做甚?」
高個鬼使和矮個鬼使聞言覺得有理,連連點頭:「是哦,咱們奉命守在這裡,只是防止她逃走,別的也不歸咱們管。」
乾坤茶樓
月公子早早便到了,和昨日一樣守在入口處等著。
遠遠瞧見那道熟悉的青影時,他面上立時浮出笑容,可緊接著,他發現青影的身邊還有一道黑影,同樣那麼熟悉。
阿古道:「那小子也來了。」
月公子面上笑意不減,淡聲道:「來便來了,有什麼要緊。」
阿古欲言又止,終是沒再往下說,免得公子心情越發不好。
待夜滄瀾和鳳歌走近了,月公子拱手笑道:「夜公子,別來無恙。」
夜滄瀾也笑,淡淡的,回他一禮:「月公子數日未見,似乎氣色好了許多。」
「好了,你們就別假惺惺的寒暄了,進去吧。」鳳歌說完先往入口走去。
夜滄瀾隨即隱了身形,隨在鳳歌身後一起進去。
鳳歌剛進入口,還沒來得及入座,徐瑩瑩便沖了過來,一把抓住鳳歌的胳膊急問:「月公子呢?月公子沒來嗎?怎麼只你一個人?」
鳳歌指著身後道:「在那呢。」
於是徐瑩瑩又撲向月公子,正好,她也能耳根清靜些。
「這丫頭是誰?」夜滄瀾在她身邊坐下,低聲問。
「南鶴的表侄女,還以為她昨天就該下場了,沒想到竟然進了第二輪。」連鬼上身都看不出來的丫頭,竟然進了第二輪,真不知今兒的符斗她要怎麼斗。
「月公子,你說話不算話。」徐瑩瑩氣鼓鼓的看著月公子。
雖說氣鼓鼓的,可一雙眼睛裡依然冒著小星星。
誰讓月公子長得這麼好看呢,比女人還好看。
月公子不理她,徑自找位置坐下。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別假裝沒聽見行不行?」
徐瑩瑩粗魯的推開月公子身邊坐著的青年法師,自己擠了上去。
「沒什麼好說的。」月公子抬頭看著台上,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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