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滄瀾,他真和你妹妹定親了?」月公子突然問道。
鳳歌翻著虎肉的手微頓,面上的羞澀瞬間凝固,淺淡的笑意也變得尷尬起來,「嗯,是真的。」
月公子不解,一臉疑惑:「為什麼?他明明對你——又為何要與你妹妹訂親?」
鳳歌垂下眼眸,輕嘆了一氣:「不是他要訂親,是他父親擅做主張,與他無關。」
「陰君的命令,怕是不能違抗吧!」月公子道。
鳳歌笑了笑,沒接這話,將烤好的虎肉遞給月公子:「快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下山。你身上這毒得儘快解,不然毒入心脈,神仙都救不了你。」
月公子接過她遞來的虎肉,又抬手看了眼手臂上烏黑的傷口,那毒鞭上淬的是三化毒,專門對付妖身,很刁鑽的一種毒。
幸好,他現在不是妖身,是人身。
三化毒雖然不好受,但總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這些傷痕,怕是要跟隨他一世了。
想到這,他側目去看身邊的女孩,只穿著纖薄的中衣,後背血跡斑斑,衣衫破爛,皮肉被利爪撓破的傷口清晰可見。
他一個男人,身上留疤倒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一個女孩,怎能像他這樣留下這些疤痕。
「從前聽說人間有些十分厲害的大夫,可以調配出淡化疤痕的藥,不知是不是真的。」月公子問。
鳳歌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笑著點頭:「是真的,我自己也會配,你放心吧,沒事的。」她並不會配這種藥,只是不想讓月公子覺得內疚。
她也並不在乎,皮相而已。
若能完美,自然是最好。
但若拿皮相和生命做比較,她寧願醜陋的活著。
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才能做她一切想做的事。
吃完沒滋沒味的虎肉,二人身上的衣裳也幹了大半,極致疲累後放鬆下來,睏乏自然而然的侵襲過來。
「月公子見她似乎困的睜不開眼皮,便強打起精神道:「我還不困,你先睡一會,雨停我再叫你。」月公子道。
鳳歌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根本就抬不起來,於是乾脆將身子歪到一邊躺下,「嗯,我先眯一會。」
話剛落下,她便沉沉睡去,細弱的鼾聲伴著她有序的呼吸響起,一手枕著頭,一手隨意擺在身側。
半截衣袖上卷,他這才發覺那截露在外頭的手臂竟紅腫異常。
想到她先前脫臼,又給遭遇雷劫的棗樹滅火,扶他在雨中走這一路,進了洞裡還斬殺了兩隻虎精。
難怪這手腫成這樣。
他很心疼,恨不得腫手受罪的是他而不是她。
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連為她療傷都辦不到。
『砰』的一聲,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高處扔下,摔在了石板地上,疼的直呲牙。
努力睜開眼睛,瞧了眼四周左右,她真想一棍子打暈自己,然後再睜眼,她就回去了。
夜滄瀾,你特麼能不能每次想我時把我直接想到你身邊去?回回都在不同的地方。
這回倒好,直接把她送到情敵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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