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匣里?」鳳歌被阿淼拉到妝匣前。
阿淼連連點頭。
鳳歌揭開妝匣,見裡頭竟沒擺一件首飾,只放著一本巴掌大的冊子。
冊子的模樣看起來和外頭世面上賣的沒什麼兩樣,且很新。
新的就像是昨兒剛從書局裡買來的。
想來定是用了某住秘法,方才能讓這冊子數十年甚至數百年如一日的嶄新如初。
取出冊子翻開,裡頭的字跡竟與先前在外邊看見的石碑上一模一樣。
按夜滄瀾的說法,這是天界的字,她確定自己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字。
但她就是認識,認識上邊的每一個字。
夜滄瀾湊過來看,卻似個睜眼瞎,一個字也認不得。
「上面說了什麼?」夜滄瀾問。
鳳歌一面看一面應他:「就一些帝墟中的見聞。」她不斷翻閱,眼神越來越焦急。
手札上寫了很多事情,見過很多帝墟中隱居的前輩,或仙或神,或妖或魔,也有人間得道的老前輩,許多。
可卻沒有玉成子的蹤跡。
手札很快翻到了最後一頁,鳳歌的目光停留在最後一頁的最後一行字上。
手札明明還有兩頁空白的紙,為何沒寫完呢?
且這最後兩頁上的字,看起來比前頭的字跡要潦草許多,像是在焦急的情況慌張寫就。
上面說,她在一片奇怪的白樹林裡遇到一個人。
那個人邀她一起去白樹林的深處尋寶。
她左右無事,便欣然同往。
可誰知,白樹林裡毒物遍布,瘴氣劇毒,她想抽身退出,卻遭那人暗算,被他擒為俘虜,為其納瘴驅毒。
白樹林深處有一院落,院中藥爐丹鼎遍布,人跡無蹤。
那人將她拘在院中,自己進了屋裡尋寶,出來後便餵了一粒丹丸給她,隨即便大笑三聲後離開。
她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逐漸消失,心知不妙,便拼盡全力將那毒素暫時強壓住,回到家中後強行將正在蓮池中蘊魂的幼胎催生,以免龜仙的傳承無人守護。
夜滄瀾聽完後感慨道:「原來是強行催生的小傢伙,難怪到現在還沒熟練御水之術,沒有母親的言傳身教,想要自行領會御水術,所費時功自是倍增。」
鳳歌想到的卻是那白樹林深處的院落。
龜仙人留下的守護獸,必定是修為了得的高階靈獸,若有造化,飛升成仙亦非難事。
可這樣的靈獸,在遇到瘴氣和毒蟲時,竟會生出退意。
顯然那瘴氣和毒蟲都很不尋常。
最後她被一顆毒丹給害了,那煉製毒丹之人,又是何方神聖?會不會就是玉成子?
「滄瀾,你怎麼看?」鳳歌問。
夜滄瀾一看鳳歌的臉色,便知她心裡定想到玉成子。
「極有可能。只是我們上哪去找那片白樹林?」帝墟之大,無邊無境。若毫無線索的悶頭胡找,恐怕找一輩子也未必能找到。
「你知道嗎?那白樹林在何處?」鳳歌朝阿淼問。
阿淼搖頭,一臉茫然。
它看不懂這種字,也不知這手札上寫了什麼。
鳳歌略感失望,隨即又道:「無論多難,我們也一定要找到,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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