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有毒,夜滄瀾甩出一袖清風,將那腐臭味拂開。
臭味散盡,在那化劍之地上,出現一片鱗。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幽藍光芒。
夜滄瀾眉頭微挑,脫口道:「文鰩鱗?」
鳳歌問:「什麼是文鰩鱗?」
夜滄瀾看了眼四周,並未發覺活動蹤跡,這才說道:「西海鐘山附近,有一座泰器山,觀水之源,西流於流沙。那裡有一種怪魚,名為文鰩。狀似鯉,魚身生有鳥翼,蒼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於東海,以夜飛。聲同鸞雞,被百姓譽為豐福鳥。」
「這麼奇怪的模樣,實在難以想像,為何百姓譽其豐福鳥?」鳳歌問。
夜滄瀾笑道:「也不知是真有其事,或只是巧合。只要這文鰩出現,當地的百姓便能大豐收,故而譽之為豐福鳥。」
前方突然傳來擊掌聲,二人忙尋聲看去,見一身著銀色裙裝的女子正朝他們緩緩走來。
女子生得十分貌美,不是人間尋常能見到的那種貌美,眉目仿佛是畫師費盡心思精心勾畫而成,氣質更是出塵脫俗。
女子款款走來,明明面上泛著笑,卻給人十分冷漠的感覺。
「公子好見識。」女子的聲音很清脆,聞之悅耳。
她就麼出來了,近在眼前,而他們卻沒發現。
看來是個刺頭啊。
鳳歌笑道:「給姐姐見禮,誤入寶地,莫怪莫怪。」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知在妖面前行不行得通。
女子凝著鳳歌,上下打量:「你是女兒身,為何做這打扮?」
鳳歌笑道:「外出行走更方便。」
女子不解,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道:「難道穿成我這樣,就不方便?」
鳳歌一愣,這女人看來是沒去過人間啊。
「我沒有姐姐這樣的好本事,為了方便行事,只能做男裝打扮。」鳳歌道。
女子半知不解,但也不再發問,轉了目光看夜滄瀾,看了一會後道:「你倒是個有意思的。」
夜滄瀾冷淡的目光盯著女子,徑直問:「這裡是玉成子的居所嗎?」
女子搖頭:「玉成子是誰?從未聽過。」
二人同時在心裡嘆了一息,又白忙活這許久。
鳳歌順了口氣,笑問:「不知此地是何人居所?姐姐可否告知?」
女子對鳳歌似乎頗有好感,許是因為她叫了她一聲姐姐。
看著鳳歌時的目光總要比看著夜滄瀾時柔和幾分。
「這裡是帝墟,你們既然能進來,既然走到了這裡,應當知道這裡的規矩。」女子道。
鳳歌忙點頭:「知道知道,當然知道。不就是候待有緣人嘛。」
女子道:「若你們想試試,可跟我來。成功,我便認主。失敗,你們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
鳳歌驚訝:「難道這裡的傳承就是你?」
女子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言,徑身往來路去。
鳳歌和夜滄瀾跟在她身後,憋了一會沒說話,鳳歌實在憋不住了,又問道:「我聽說想要得到先人傳承,不僅要有緣,還得打得過守護遺蹟的人,可我們都沒打過,你就肯帶我們去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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