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山中修煉的精怪,修為進境定比別處要快許多。
所以鳳凰山裡的那隻火鳳凰才會那麼厲害。
厲害到整個帝墟里都少有人敢招惹她。
母親還差點死在她手下,想到這事,她對火鳳凰一點好感都沒有。
只是想到鳳凰果,心裡還是攙的。
可眼前這座山,荒涼都不足以形容。
鳳歌道:「先前在遠處時我便對比過山形,確實是手札所緩的那座山,不會錯。」
「可是這——」芝蘭還欲再說,卻被鳳歌乾脆的打斷:「別可是了,就是這裡沒錯,絕不會錯。」
絕不能錯。她在心裡補了一句。
說完她便扶住夜滄瀾,「還能走嗎?要不我背你。」
夜滄瀾面上的笑容越發苦澀:「我能走,你別管我,保護好自己。」
芝蘭見他這模樣,心裡不忍,便走了過來:「我來背吧。」
夜滄瀾正欲拒絕,卻被芝蘭搶了話頭道:「你若不想拖累我們,便乖乖聽話,不然我們會因你而都走不快,反而壞事。」
夜滄瀾看了眼高聳入雲的山峰,又感受了下化仙散之毒復起後的虛弱內腑,終是點了頭:「好吧。」
芝蘭不是人,她是妖,一條會飛的鰩魚,一條受百姓擁為福神的鰩魚。
既然不是人,力氣自然要比尋常人大的多,夜滄瀾的重量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夜滄瀾這一輩子從來沒像現在這麼難受過。
不僅是化仙散劇毒發作帶來的痛苦,更因為他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一次次露出這種虛弱的模樣。
他和鳳歌第一次相遇時,他落難,被尚是一縷殘魂的她出手相救。
他和鳳歌第二次相遇時,他落難,被剛死而復生的鳳歌出手相救。
一次又一次,他將不為人所知的脆弱一面,毫無保留的露出她眼前。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比他發病時的痛苦還要更讓他難受。
鳳凰山上很熱,熱得讓人喘不氣過,像走進了一個大火爐,不斷有炎炎烈火在烘烤著他們。
上至半山腰時,三人的衣裳都濕透了,帶來的水也喝掉大半。
「照這麼下去,咱們就算能熬到山頂,也熬不到下山呀。」芝蘭搖著手中只剩下一半的水囊,苦著臉道。
鳳歌替幾乎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夜滄瀾抹去一把汗,突然想到一個法子,忙朝芝蘭道:「把你的水囊給我。」
芝蘭一愣:「啊?!」她捏著水囊沒動,愣愣的盯著眼前的主人。
主人這是打算放棄她了?
所以要收走她的水?
「快拿過來。」鳳歌沒心情解釋那麼許多,伸手便奪過了芝蘭的水囊,接著從挎包里取出寒雪劍,用寒雪劍的寒氣將水囊里的水凍結成冰,這樣將一壺冰掛在腰間,便會有縷縷涼意飄出,有助降溫。
芝蘭一臉驚訝:「這是什麼法水?」她是鰩魚,雖為妖類,可她有一個上仙先主,留下不少仙術秘法供母親學習,故而從小便習了許多水系法術,可像這樣點水成冰的法術,連她都沒這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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