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笑,悽苦無奈。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他搖了搖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阿凰愣住,想到此時她心中的痛苦,那般的難受。
而澤哥哥竟和她一樣痛苦,甚至可能更痛苦,她便更難受了。
藥室里雖然亂,但藥很多,且瓶子上都有標註,寫明了是藥還是毒,藥性如何,毒性如何。
阿凰沒去翻藥架,而是打開了角落裡的箱子,將箱子裡的東西一股腦搬出來,裡邊有瓶瓶罐罐,也有些竹簡和羊皮卷。
她走馬觀花似的看著,突然翻動羊皮卷的手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一張毒方了。
她能識天書,也能識人間的字。
「化仙散。」她喃喃自語,又側目去看月公子,見他仍舊專注的找著藥架,心裡一陣糾結。
要不要告訴他?
她最終沒說,默默將那張毒方塞進了懷裡,假裝什麼都沒找到。
接著她又從箱子裡找到一瓶解藥,化仙散的解藥。
「找到了。」阿凰起身,將解藥遞到月公子面前。
月公子面色一喜,趕忙接下:「走。」說完便要走。
阿凰忙拉住他道:「澤哥哥,你若不給她,便還能機會,若給了她——」
「好了,不要再說。我心中有數。」他又何願,可他不想做對不起她的事。
看著澤哥哥離開的背影,阿凰長長嘆了一息,喃喃自語道:「希望我今天的這個決定,不會令你我後悔。」
月公子衝到院裡,朝中間那開著門的屋子喊了一聲:「找到了,快出來。」
屋裡正在翻箱倒櫃的鳳歌和夜滄瀾對視一眼,隨即迅速沖了出去。
鳳歌從月公子手中接過藥瓶,一隻很普通的青瓷瓶,用紅布包著軟木做塞。
青瓷瓶上貼著一張泛了黃的薄紙,上頭寫著化仙散解藥。
字跡很潦草,就像是隨手提筆寫下,墨色已淡,昭示著年代的久遠。
芝蘭也奔了過來,皺眉道:「這麼久了,也不知這藥能不能有用呢。」
鳳歌道:「化仙散和化仙散解藥都出自玉成子之手,應該是同時煉的,既然化仙散還有用,那這化仙散的解藥沒理由會沒用。」
鳳歌相信這藥有用,但她沒有著急拿給夜滄瀾吃,而是朝月公子問:「在哪裡找到的?可有藥方在?」
月公子扭頭看向阿凰:「你找到藥時旁邊有藥方嗎?」
阿凰搖頭:「沒有。」
於是眾人又一齊進入第三間藥室,將裡頭翻了個底朝頭,找到許多稀世罕見的藥,卻沒有化仙散的藥方。
「看來這藥方要麼是沒留下,要麼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鳳歌道。
夜滄瀾握住她的手,溫聲道:「有解藥不就行了,還要藥方做什麼?」
鳳歌皺著眉道:「有藥方才能知道這解藥究竟是不是解藥啊!況且,咱們也不知這解藥該怎麼服用,一次服多少,一共要用多少藥,全都不知道。」
夜滄瀾道:「或許陰君會知道,我回去問他就行了。」
鳳歌點頭:「只能如此了。」說完她扭頭看向那間藥室,剛剛翻找藥室時,她見到許多稀世罕見的毒藥,若這些毒藥流傳入世,真不知會有多少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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