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向天帝請纓,加入天兵營。
離開紫薇宮的那日,她站在宮門口,看著前來送她的眾人。
有與她朝夕相處的仙侍,也有對她愛護有加的紫薇宮長輩,甚至是那剛入宮門的小仙童,只要與她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的人,都來送她。
仙侍們淚眼朦朧,不舍的看著她,並不希望她去天兵營。
仙侍們拉著她的手,不舍放開,又時不時的回頭看看。
若帝君能出來說幾句話,小主人說不定就不走了。
然而帝君子沒有出來,始終都沒有出來。
紫陽沒有甩開仙侍們的手,心裡也在盼望,盼望父君能突然出現。
哪怕是喝罵她胡鬧也好,哪怕是罰她一頓也好。
可是並沒有,父君沒來。
提出去天兵營,不過是她的一次試探。
她並不是真的想去天兵營。
她只是想知道,父君的心裡,究竟有沒有她這個女兒。
如今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父君的心她不是早就知道嗎?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為何還要將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在淚水落下之前,她終於拂開了仙侍的手,轉身大步離去。
這一走,她便再沒有回過紫薇宮。
而父君,也從未去看過她。
鳳歌站在紫薇宮門外,站在那些群前來送紫陽上神的仙侍們身後,遙遙看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難受。
那時候的紫陽,也是個倔脾氣呢。
仙侍們轉身回宮,熱鬧的宮門很快又變得冷清起來。
鳳歌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著去天兵看看?
可她心裡又隱隱覺得不甘心。
想到先前她親眼瞧見紫薇帝君傷心捧著花的模樣,更是挪不動腳。
她不信那個捧著花落淚的男人,是個絕情之人。
果然,她轉目間突然瞧見左邊那棵白玉柱的一側有一角紫袍露出。
鳳歌心頭一喜,急忙飄了過去,瞧見紫薇帝君正怔然立在玉柱旁,雙目盯著紫陽離開的方向,久久未動。
那原本風度翩翩又尊貴無比的紫薇帝君,此時竟像是突然老了一般,眼裡浮出掩不住的滄桑。
那一刻,鳳歌的心又疼了起來,針扎一般。
她想說些什麼,可面對這個男人,她不知該說什麼,兩人之間,仿佛極熟悉,又仿佛極陌生。
有些事,不能單看表面。
或許在其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曲折。
那些不為人知的曲折,那些明明深愛卻又無法明言的苦澀,她終會讓他親口說出來。
心裡剛剛下定了決心,眼前的景象突然開始扭曲,那近在眼前的紫薇帝君和天界的萬事萬物都變得模糊起來。
猛然睜眼,她看見一雙疲憊且幽深眸子。
「醒了?」夜滄瀾眉峰微挑,面上泛起笑意。
她坐起身,額上的冷帕子落下,落在她嫩白的手背上。
「嗯?」她捏起帕子,不解的看著夜滄瀾。
夜滄瀾的手裡正拿著一方剛擰好的帕子,見她醒了,便乾脆將帕子丟回盆里,「你這丫頭,洗個澡都能睡著,差點把自己給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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