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在的地宮入口處,走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這裡只是隧道,走過這個漫長的隧道,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向下延伸的台階,一片漆黑。
這個地宮本來就陰森恐怖,陰煞之氣越往下走越濃郁,我心中暗暗算著,直到自己的雙腳踏到實地再沒有台階的時候,算出這裡大概在地下近三十米左右!
下了台階,便是一堵金剛牆,青石磚塊搭建起來的結實的牆壁上,有一個三角形的入口,走進去,眼前便有了一種橘黃色的亮光,光線是從牆上一盞人型燈的頭上散發出來的。
這大概是地宮的前殿,光線不是十分明亮,照的整個前殿影影綽綽的。燈火似乎還散發出一種略帶油膩的香味兒,像極了我們時候用蘿蔔挖個洞,然後放豬油進去燒的那種味道。
「這是東海鮫人的油膏,傳中的長明燈,一坨就可以一百多年。」黑涯湊過去那盞人型燈過去看了看,忽然臉色沉了一下,用手扇扇鼻子前,呸了一下罵道,「這長明燈是特麼用人的脂肪混合了東海鮫人的油膏製作成的,怪不得有股子豬油的臭味兒!」
「挺識貨呀!」高官帶著我們從碩大的空蕩蕩的前殿一路走過去,一邊兒得意的解釋道,「這座地宮裡所有的長明燈都是用人油和鮫人油膏煉成的,據還是一種秘傳之法,要用一種很特殊的人骨炭火來熬製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得那麼一罐子油膏。這一罐子油膏就可以讓整個地宮的前中後加寢殿全部照亮,千萬年不滅!」
我聽的毛骨悚然,真心不明白為什麼這地宮的主人,為什麼總是用那麼殘忍的手段禍害活人來陪葬,造下這麼多的孽,是不是以後不想再世為人了?
經過了前殿,便是中殿,中殿有一個碩大的漢白玉石門,宏偉高大,上面雕刻著很多代表了富貴的花紋,設計也很巧妙,高官輕輕一推,石門便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打開了,靈活極了。
而我經過這扇石門的時候,因為看著這石門雕刻的十分精美,忍不住隨手推了一下,沒想到我竟然沒推動它!
我停下腳步,雙手推在那門上跟它較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有靈性,欺負我這外來的傢伙,無論我使多大的勁兒,這門就是紋絲不動。
「用錯勁兒了,這個門叫做刁巧門,專門刁難用蠻力開門的,越用力就越推不開,反而輕輕柔柔的推,用陰巧的勁兒,才能推開它!真笨!」黑涯大概是看到了高官唇邊掛起的一絲不屑的笑意,便走來將手覆蓋在石門之上,輕輕的用手腕使勁兒,手掌軟綿綿的竟然將那門推動了。
「高人!閣下真是高人!」高官冷笑起來,「走吧兩位,無謂再拖延時間了!主人早就在等你們了!」
「囉嗦!」黑涯挑挑眉,我們繼續跟著它朝前走。
進了中殿感覺就十分不一樣了!
中殿的正東方向,靠牆是一個高大的寶座,寶座雖然是石椅,但上面裝飾的金碧輝煌,鑲嵌著很多寶石玉器,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幽幽的光芒。
我仔細看了一下,那寶座上面並沒有雕龍,所以這個地宮的主人應該不是某帝王。
寶座前陳列著很多祭器,莊重嚴肅,尤其是一套黃色琉璃五供特別顯眼,在所有祭器的中間,圍著一個青花瓷的大海缸,足足有半人多高,裡面放滿了白色的油膏,上面是一個手指頭粗細的燈捻子。
高官帶著我們進來,驀地向地上一跪,高聲道,「恭請主人駕到!」
突然之間,我的眼前亮了起來,像是有人打開了一百瓦的燈泡似的,大海缸上的火「噗」的一下自己燃了起來,牆壁上五彩的壁畫上現出了很多人影,有男人有女人,都穿著古代的衣著,從壁畫上緩緩走下來,一時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那些人走出來之後,我才看到原來是寫古代的侍女和侍童,期間也有幾個穿著高官服裝的,站在眾人的前面,帶著眾人整齊的站在寶座前,齊刷刷的跪下來,高聲道,「恭請主人!」
寶座上突然滋滋滋噴出來一股白色的氣,寶座上煙霧瀰漫中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身著一襲黃袍,卻並沒有戴冠,泡在在它的身上看著十分彆扭,似乎穿的名不正言不順似的。
「爾等何人,報上名來與本王知道。」寶座上的那個人開口了,煙霧中它看起來面容沉鬱陰森,似乎懷著一種什麼情緒。
我左思右想,可惜歷史老師死的早,歷史沒學好,寶座上這位老兄到底是何方神聖,到現在都沒有猜出來!
「你是什麼人?你先!」正在鬱悶中,黑涯問道,我心中一笑,大概他也沒猜出來這丫到底是什麼人。
「放肆!」帶我們來的高官趕緊將黑涯一攔,喝道,「主人的名諱你們不必知道,回答主人的問題就行了!」
「我叫胡一清,他是我哥黑涯!」我看黑涯面色不善,怕他脾氣上來便趕在他前面報上了名字。
「逃出去的那個童子,聽是你們兩個給藏起來了?」地宮主人饒有興致的問,在煙霧繚繞中我感受到他一雙眼珠子在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倆。
「沒,我們只是一面之緣,他自己走了你們找不到,反而賴我,這是什麼道理?」我攤開雙手裝無辜,反正我就是打死不認帳,看你們這一群鬼東西到底能對我怎樣!
「你們一群人在我家門外守著,後來連裡面都進去搜了,找不到人就是我們藏的,還能再不講理嗎?」黑涯冷笑道,指著高高坐在寶座那個傢伙道,「就算想找人,也要先禮後兵吧?二話不直接來硬的,打不過我們又耍手段,你還要不要臉?」
「放肆……」高官立刻道。
黑涯一腳把它蹬出老遠,罵道,「放肆個屁,你丫還有新鮮話沒有?」
「英雄稍安勿躁,在動怒之前,可否聽本王給你講個的故事,再做判斷?」寶座上那位忽然客氣起來了,他從寶座上站起來,一步步緩緩的走到我們的面前,一雙黝黑的眸子在他青膠皮殭屍一般的臉上發出幽幽的光芒,他盯著黑涯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從前,有一個和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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