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血,黑涯拿了一張符出來,用道氣化了,從他的後腦處推了一下,將那一道白光送入他的腦內,只見一霎那間,孫董的後脖子暴漲出一條青黑色的筋,那筋汩汩跳動著,我甚至可以看到血液在其中流淌!
青筋中的血像一波接一波的往下涌著,開始的時候速度非常快,而孫董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忍不住呻吟一聲,「痛啊,快受不了了!」
黑涯照著他的後脖子一拍,又送了一道符進去,面無表情道,「再亂叫當場死這裡我可不管!「
孫董嚇得立刻閉嘴,腦袋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掉落下來。
不到一分鐘,那條青色的筋脈跳動的頻率緩和了下來,裡面的血液也舒緩的流淌著,孫董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抬眼謹慎的盯著黑涯,小心翼翼的問,「大師,是不是弄好了?」
&說呢?「黑涯拍拍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面前的火鍋剛剛咕嘟咕嘟的煮開,他夾了一筷子鮑魚片進去涮,不想多搭理他。
孫董試探著起身,晃動胳膊腿後,喜笑顏開道,「我感覺身子好像一下子輕了很多似的,好像回到二十歲一樣,渾身充滿了勁兒!大師,你太了不起了!太厲害了!你真是當世神人呀!多謝大師!「
說著,孫董又從衣袋裡掏出支票本,刷刷簽了自己的名字,畢恭畢敬的送到黑涯面前,「這張空白支票請大師笑納,您自己喜歡填多少,就填多少!「
黑涯嘴裡吃著鮑魚片,沖他擺擺手。
&不,我不能收回去,這是我的一番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孫董誠惶誠恐道。
黑涯吸溜兩口,又擺手道,「想什麼呢,我是讓你胡一清拿著!老子又不缺錢!「
臥槽,說的好像我缺錢似的……
好吧你贏了,比起屋子裡這幫人來,哥哥我還真是最窮的一個!
不過這些錢我不能收,我爺說過……
&管你爺那個老傢伙說什麼,錢給我好好拿著!「黑涯看我猶豫,一下子就猜出我的心思,鄙夷卻誠懇的看著我道,」拿去買套房子,回家吧咱爹媽接到這兒來享福!白養你小子十幾年,都不知道好好孝順一下嗎?「
黑涯的話一下子說到我的心坎兒里,想起在農村吃了一輩子苦,沒想過什麼福的爹媽,我確實內心有虧,便紅著臉把錢收了!
錢是收了,所以售後服務我得做好!
我問孫董,「你流出來的淤血裡帶著隱隱的煞氣,請問家裡風水上有什麼變化?或者接觸過什麼帶著煞氣的人?「
孫董怔了好半天,「沒有啊……要不大師您還是去我家裡看看吧!「
&急,等今晚工地上的事情弄清楚了,明天再去您家!「我心裡嘆口氣,怎麼這些有錢人,越有錢就麻煩越多……
吃飽喝足,我站在工地大門外,看著那幾輛豪車挨個回頭退去,摸著包里那兩張支票,心裡美滋滋兒的不由的哼起了小曲兒。
哥哥我終於能在城裡買上一套房啦!買了房再好好裝修一下,把我爹媽接過來住,以後跟著我好好享福!
真是想想都爽!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看著眼前的工地,一片靜謐,很多建築材料雜亂無章的堆放在地上,中間已經挖出一個大坑,因為視線不清楚,我只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一片,並沒有看到棺材!
這裡陰氣略顯凝重,但也並沒有重到鬧鬼的地步。
接待我們的工頭張大哥,將工地上的燈全部打開,整個工地瞬間像白天一樣亮了起來。
我站在挖好的地基邊兒,看到地基西南位置有一個深深的洞,我不由驚道,「張大哥,那個棺材是豎著挖出來的嗎?」
張大哥趕緊點頭,一口濃重的hb話,憨厚的說,「可不是嘛!豎著的棺材,可嚇人呢!俺們做工地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挖出過棺材來,可挖出一口豎著埋的棺材還是第一次!小兄弟,你倆是老闆請來的大師?看著怪年輕的……你倆可得小心點了,這棺材可邪性了,挖出來那天晚上就鬧怪事,一晚上連挖帶抬的七八個人,一下子死了四個!剩下的幾個人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裡呢,今天下午俺還去看過他們,原本活生生的大老爺們,現在躺病床上就剩半口氣兒了…>
&大哥,棺材在哪兒你帶我們去看下?還有,死的人到底是什麼情況?病了的人又什麼情況,你最好講的詳細一些。」我問道。
張大哥開始說起來,那天本來地基都挖好了,挖到最後一塊地方時,卻怎麼也挖不動了!
挖機哄哄的叫著,鏟子下去卻像榔頭敲地一樣,發出「咚咚咚」的敲打聲,明明一樣的地面,卻像挖到鐵板子似的。
&頭,這裡挖不動呀,是不是地下有東西?」開挖機的叫程斌,三十出頭,干挖機幹了快十年了,經驗非常豐富,但是卻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用挖機在旁邊鼓搗鼓搗,兩三平方米意外的地方,土地正常,隨便挖一下就能挖出土來。
可是眼前這塊地,他用力最大力度,都沒有把挖鏟插進土裡。他奇怪的下車,跑過去摸了摸那塊地,伸手摸著跟旁邊一眼的黃土,略顯堅硬,用手指頭抓幾下,也能抓出一點土來,等他再上挖機去挖的時候,那地又成了硬鋼板似的。
張工頭過來看了看,怕是有什麼邪性,特地跑去菜市場買了豬頭肉什麼的幾樣好菜回來,擺在這塊挖不動的地塊前,認認真真的燒了三支香,磕了幾個頭,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趕工,請大仙給予方便之類的話,回頭程斌用機子再挖,屁用沒有,還是挖不動!
後來天色也晚了工人們紛紛下班,張工頭就打算明天跟上面匯報一下再做決定,便叫程斌和其他幾個工人把這裡的貢品收拾了下班。
誰知道這幾個工人不但沒收拾,還跑去買了點白酒啤酒,又加了些菜,就著那些貢品席地而坐吃了起來!
吃就吃吧,也不知道誰喝多了,吃完臨走時在上面撒了泡尿,誰知道這一尿不要緊,那塊本來硬的連挖機都挖不動的土地,忽然起了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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