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馬靈探深入虎穴

「那你知道她最後接觸的客人是誰嗎？「

「我們可是有責任保護客人隱私的！不能隨便說！要是每個人都來問我們客人是誰，我們還用開門營業啊？！還有啊，你要知道，你們的局長可是和我們Boss很熟的！」媽媽桑的囂張地晃動著胸前的脂肪，那兩坨肥肉已經不能稱之為胸部了。

「……」沈清一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但她沒有發火，「平時她接觸比較多的是哪幾個人？我想再問問她們。」

「那個，阿武，你帶他們出去找lisa和cindy她們幾個！煩死了，問個沒完！浪費我時間！」媽媽桑一撥那乾草般的頭髮轉身對著鏡子補起妝來，「真是的，害得我粉都掉了！」

「是的，may姐。」叫阿武的保安應了一句。

夏尋非看見沈清一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緊緊握起了拳頭，如果不是要保持警察形象，估計她會把媽媽桑這間惡俗的粉紅色辦公室給砸了！

辦公室外的更衣室的氣氛依舊那麼熱鬧，雖然職業女性們都已經穿好了衣服，但其實穿和不穿的差別也不大。一個燙著大波浪捲髮的女孩和一個剪了BOBO頭的女孩被保安叫到了一邊，她們就是lisa和cindy。

「我和cici不熟啦，哦，cici就是芸詩，我來了還不到半年她就死了，她好像是去了一個大客那裡回來的時候出事的，聽說那個大客很喜歡**的，真是變態啊，都不知道cici是不是被打到有內傷了，不然怎麼會死在草叢裡？」說話的是lisa，她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

「你認識那個大客嗎？」沈清一問。

「這個……我還真是不認識，樣子勉強記得是斯斯文文的，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變態，他來得很少啦，他從來都是坐下來就點頭牌，完全不看我們這些人一眼，聽說他會給很多錢，不過就算給再多我們也不敢賺呀，不怕被他打死啊？」lisa認真想了想。

「說起那個客人，我好像記得茵茵和我提起過，她說那個人只喜歡最閃耀的女人，所以她之前為了贏得那個人的垂青，也蠻拼的。哎呀，這樣說起來，茵茵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個客人才導致出事的啊？好可怕哦！」cindy緊緊捂著嘴巴。

「你們不要亂說！得罪了大客你們擔當得起嗎？！」阿武聽了立馬兇悍地訓斥兩個小姑娘，嚇得兩個小姑娘渾身一震，緊緊閉著嘴不敢說話。

「你們別怕，我們談話的內容會對外保密。」沈清一安撫著lisa和cindy的情緒，「你們知不知道兩位死者生前有沒有**的習慣？」

「**？……cici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據我所知茵茵是沒有**的，因為**會面容憔悴，一旦模樣不好看了身價就會直線往下掉，茵茵沒那麼傻。而且那些東西又不便宜，茵茵怎麼可能捨得把錢花在那些地方，她每個月還債都要還好多呢！」lisa稍微大膽一些，所以又繼續說下去。

「她欠了別人很多錢嗎？知不知道欠誰的？」

「這個……倒不是她欠了錢……是她男朋友尤迪啦……聽說尤迪以前喜歡賭博欠了好多錢，後來見到茵茵紅了有錢了就去泡她，也只有茵茵那麼傻，願意相信那隻鴨！不但賠上感情，還把尤迪的債務都給攬了。」lisa語氣中帶著鄙視。

「尤迪是？」

「哦，今晚是男士之夜，你見不到他啦，明天他才會來，他就是只鴨！在這裡做了有好幾年了，一開始鮮嫩著的時候很囂張見誰都愛理不理的，欠了一屁股債之後才乖乖地去伺候那些富婆，現在都過氣了，只有茵茵才理他！而且就為了和尤迪交往這件事，媽咪和茵茵吵過一架呢，媽咪作為茵茵的乾媽，完全不同意茵茵和這種人交往。」lisa兩手往胸前一翹，擠出了深深的事業線。

「你是說你們的媽媽桑是茵茵的乾媽？」

「是啊，因為茵茵很能賺錢啊，媽咪怕她跑了，就認了她做乾女兒。」

「其實我覺得媽咪和茵茵吵架不止是因為這個，尤迪他也不只是傍了茵茵一個……他不是還經常……」cindy正想說些什麼，卻忽然被阿武粗暴地打斷了，「夠了！再說下去你們都不用開工了！趕快走！」阿武用力地扯著cindy的胳膊，把兩個愕然的小姑娘趕到了一邊。

他趕走lisa和cindy之後又趕緊倒了回來，對沈清一和夏尋非說：「兩位今天辛苦了，請回吧！」

沈清一見狀並沒有追問什麼，而是冷冷地看著阿武，禮貌地回了一句：「你也辛苦了。」

在走出鳳凰舞台後，夏尋非不解地問沈清一：「剛才她們明明還有話沒說完，怎麼不繼續問？」

「你不覺得一個保安還管小姐們說是非顯得很奇怪嗎？很明顯他是在維護什麼人。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硬追上去問也是問不到的。」

「那我們今天問到的東西很有限啊……」夏尋非看起來有些泄氣。

「怎麼會？起碼我們現在知道死者沒有**的習慣，那很明顯她體內的興奮劑不是主動吸入的，兩位死者都和那位神秘的有錢人有過接觸，興奮劑可能就是由那神秘客人提供，如果能找到那位神秘客人，說不定就有線索繼續追查下去！而且既然死者生前一直在為男友還債，那她男友一定不希望她死，說不定尤迪那裡也能打聽到什麼線索。」

「這麼說……明天還要來啊？！」

「幹嘛？不願意啊？不願意那我就自己來！」沈清一丟下夏尋非一個人在後面，似乎還蠻期待明天的。

「不是！怎麼會不願意啊？我就是問問……一姐，你等等我啊！」夏尋非趕緊小跑跟了上去。這種全場豺狼虎豹的特殊場合，怎麼可能讓沈清一單身一個女孩子出現！

第二天中午，鳳凰舞台的後巷裡……

「一姐……為什麼我們要中午來啊？人家都還沒營業……」夏尋非頂著烈日「哧呼哧呼」地跟在沈清一後面。

「怎麼？你還想晚上等人家營業了過來兼職啊？」沈清一穿著高跟鞋小短裙一扭一扭地走在前面。夏尋非沒眼花，沈清一確實是穿裙子了！他有些不高興，她穿成這樣來鳳凰舞台是想幹什麼啊？裡面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穿成這樣給誰看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大門都是關上的，我們根本進不去啊。」

「所以我來後門啊！」沈清一停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夏尋非，慢慢地脫掉了身上的小外套……

沈清一裡面貼身穿著一件吊帶露臍小背心，下身是一條齊「嗶——」小短裙外加高跟鞋。夏尋非看到沈清一這樣的裝扮，忍不住又想流鼻血了。

「不是，我說，一姐……這裡雖然四下無人，但你也不要這樣啊……」夏尋非捂著鼻子說。

「白痴！」沈清一沒好氣地瞥了夏尋非一眼，轉身狠狠往身旁的小門上敲了幾下，聲音之巨大把夏尋非給嚇了一跳。

幾秒鐘之後，門「哐」的一聲開了，裡面出來個睡眼惺忪的壯漢，看服裝是鳳凰舞台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