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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林部長的腿真是夠長的,一步能當作別人兩步,夏尋非緊緊跟在林部長後面不敢放慢腳步。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邊!在這裡!」遠遠地夏尋非就看見小暗站在一個小門旁跳起來向他們招手。
「什麼情況?」林部長率先走前去問。
「你……你不是那個……」小暗還沒說完,夏尋非馬上大聲打斷她的話搶著說:「是林部長!省廳的林部長!來支援我們的!」
「林部長?」小暗抬頭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女人,長得確實挺俊俏,但和她的小清一相比還是差了點。
「行了,客套話待會兒再說,裡面是什麼情況?」林部長問。
「裡面飄著一直發綠光的鬼,據說是胖廚子的外形,被發現的時候正在舔舐做好的糕點,沒有攻擊人,根據行為來判斷應該是貪吃鬼,但暫時不知道危險性。」小暗壓低聲音說。
「那先進去看看吧,進去後自己顧自己,都小心點。」林部長輕輕打開門踮著腳走了進去。
烘培室里一片寂靜依舊沒有半點聲響,所有東西都放在它們的原位上沒有移動過,看來糕點師傅們都還沒回來。夏尋非在空中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小暗,你確定那隻鬼還在這裡?」夏尋非低頭小聲問。
「在……」小暗搓揉了一下起滿雞皮疙瘩的手臂。
「如果真是貪吃鬼,那他舔舐過的食物便會失去原有的味道……」林部長拿起一個盤子裡的麵包聞了聞,「已經沒什麼味道了,看來它已經吃了一輪。該用什麼來引誘它現身呢?」
「要用食物來引誘它現身?」夏尋非問。
「貪吃鬼是由人的食慾而產生的一種鬼魂,死者在生前未曾吃飽就死了或者是有強烈的飲食慾望,死後都有可能變成貪吃鬼,它最大的特點也是弱點,就是容易被香味濃郁的食物所吸引,像我們古人所說的鬼舔叉燒,其實就是貪吃鬼被剛出爐的燒味香氣所吸引,大意地現身出來覓食。貪吃鬼基本上沒有攻擊性,只要你不主動襲擊他們的話……」林部長說著好奇地打開烘培室裡面的一扇小門,「這是蛋糕?」
沒錯,裡面擺放的正是之前令小暗垂涎欲滴的豪華大蛋糕!這小門一打開立馬有股香甜的奶油味湧出來。
「那是我的蛋糕啊!不行!不能被貪吃鬼給舔了!」小暗趕緊衝上去擋在門口。
夏尋非還沒來得及把小暗拉開,忽然背後就一股涼意從腳底湧上來,他用餘光悄悄地朝腦袋的後上方瞥了一下,是個發著綠光的胖子!是貪吃鬼!它正兩眼發光地看著那個豪華的大蛋糕。
「小心!」夏尋非飛速的抓起小暗的胳膊把她扯到了一邊,林部長也迅速地向旁邊退了幾步。
貪吃鬼在空中長長地打了個飽嗝,它摸著肚皮看著豪華大蛋糕眼看就要撲過去,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忽然飛來幾顆大蒜,「嗖嗖嗖」地朝貪吃鬼的方向打過去,雖然並沒有什麼用,但成功引起了貪吃鬼的注意。
「誰?!」林部長大聲責問。
「杜雷斯?你怎麼又跑來了?我不是叫你走的嗎?」小暗對著門口大叫。
杜雷斯脖子上掛著一圈大蒜哧呼哧呼地跑了進來,他大喊:「讓你一個人跑回來那我也太不男人了!」
「那我多謝你啊!給我們幫了倒忙!」林部長略帶生氣地指著空中正在隱隱發怒的貪吃鬼說。
貪吃鬼受到攻擊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它咬著牙瞪大眼睛雙手朝灶台方向一划,幾個鍋碗瓢盆立刻飛舞起來在空中叮噹作響。
「小心!鏟子飛過來了!」林部長抄起一個鍋蓋作掩護擋掉了飛過去的鏟子,她在地上打了個滾,和夏尋非他們一起躲到了一張不鏽鋼桌子下面。
「林部長好身手啊!」夏尋非讚嘆說。
「過獎!……小心湯鍋!」林部長還沒說完,就見到一個不鏽鋼湯鍋超他們直直飛來,夏尋非眼疾手快反手從桌子上摸到一個大湯勺,他衝出桌子像打高爾夫球那樣「噹」的一聲把湯鍋給打開了,湯鍋改變方向朝杜雷斯所在的門口飛去,幸好杜雷斯反應夠快幾時蹲下才免去了這廚具全壘打。
「杜雷斯你個豬啊!」小暗生氣地大叫著貓腰跑了過去,她一把將杜雷斯拖到一個不鏽鋼大柜子後面躲藏起來,「你有病是吧?叫你走你還回來!」
「我怕你有危險啊,那是鬼耶,我還特意找服務員要了這麼多蒜頭,你看!」杜雷斯晃了晃掛在脖子上的那串大蒜。
「你也會說那是鬼,不是殭屍啊!大蒜有個卵用啊?」小暗都快被杜雷斯給氣笑了。
貪吃鬼見兩次都打不中對手,不免十分惱怒它「嗚嗚」地發出聲音猛地一揮手將剩下的鍋碗瓢盆全都砸向夏尋非,林部長見狀瞬間從不鏽鋼桌子上爬出來抓著夏尋非就地打了幾個滾躲到了烘培室的另一側。
「看來這貪吃鬼是來真的……林部長好身手!」夏尋非用湯勺撐著地爬起來說。
「你也不差,反應挺靈敏的,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林部長在牆上取下一個碩大的不鏽鋼托盤擋住兩人的身體。
「姓夏,名尋非。」
「夏……原來就是你。」林部長意味深長地看著夏尋非笑了一下,「我叫林磊,你可以不用叫林部長那麼見外。」
「領導你客氣了……小心!這次是刀啊!」夏尋非話說到一半,忽然看見貪吃鬼操控著幾把鋒利的刀具在空中飛舞,刀刃上的寒光在白熾燈下閃閃發亮,被這幾把刀插中了可不得了,不死也得要了半條命。
只聽見「唰唰唰」幾聲,幾把鋒利的刀就朝夏尋非他們飛來,林磊舉起托盤「噹噹噹」擋下了三五把,把把刀都穿透了托盤,險些插到林磊身上,夏尋非從身旁抄起一塊竹砧板也驚險地擋下了兩把小刀。
「這貪吃鬼把我們當作是和它搶食的人了,會拼了命地要消滅我們。」林磊扔掉插滿刀的托盤躲在櫥櫃後面。
「那怎麼辦啊?我們這樣躲也不是辦法!」夏尋非拿著竹砧板擋住自己的腦袋。
「你過來,我小聲告訴你。」林磊對躲在對面桌子底下的夏尋非說。
夏尋非在地下一滾,躲到了林磊身旁,「說吧。」
林磊朝夏尋非笑了笑,說:「那就只有把它消滅啊。」
「我們今晚誰都沒帶裝備來,要怎麼消滅啊?」
林磊沒作聲,她默默地將砧板上的小刀拔出,輕輕抓起夏尋非的手用力地朝他手背上一划!
「啊——!你瘋了?!」夏尋非痛得捂著手背大聲慘叫。
「是時候體現你的價值了,也讓我看看魁罡血的厲害!」林磊用力地擠著夏尋非的手背,血流得一地都是。
「那邊什麼情況啊?是被刀子插中了嗎?怎麼叫得這麼慘?」躲在柜子後面的杜雷斯咬著手指問。
「看起來那個林部長要放大招了……那個貪吃鬼它……」小暗說著朝貪吃鬼看了一下,貪吃鬼又揮一揮手帶起幾件金屬器皿,其中有個閃閃發亮的小物件引起了小暗的注意,她大叫一聲:「我的項鍊!」
只見空中有根纖細的銀項鍊和一把叉子纏繞在了一起,項鍊上的掛墜還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反射著白熾燈的光芒。
「那是我的項鍊!不能弄壞了我的項鍊!」小暗激動地叫著沖了出去,完全無視那猙獰的貪吃鬼的存在,杜雷斯在後面根本就來不及拉住她。
貪吃鬼感覺到身後有人沖了過來,它帶著反著陰森森白光的刀叉器皿轉過身朝著小暗俯衝下去。
林磊見狀立馬拔下托盤上的大刀沾滿了地上的夏尋非鮮血飛身上去,趕在貪吃鬼發動攻擊之前一刀劈了下去!
「嗚——啊——!」貪吃鬼發出一聲慘叫,刀叉紛紛落地,貪吃鬼也隨之變成兩半,形狀也開始模糊,樣子若隱若現,看起來磁場變得極不穩定。
「看來這魁罡血還挺有用的嘛。」林磊用一種賞玩玉器般的眼神看著刀刃上的鮮血。
「你、你這個……」夏尋非呲著牙忍著痛站起來,他死死地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雖然很生氣但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強忍著把後半句給咽回下去。
「今天辛苦你啦!」林磊笑著轉過身朝夏尋非說。
「我的項鍊!」小暗趕緊跑到地上那堆七零八落的器皿前拾起她寶貝的項鍊。
「項鍊壞了就再買啊!有什麼東西能比你的命重要!你這樣衝出去很危險的知不知道?!」杜雷斯掛著那串大蒜咣當咣當地跑過來。
「你知道什麼啊?這是我外婆的遺物!是我的護身符!」小暗將項鍊擦擦戴回脖子上。
「收隊回去吧!」林磊輕鬆地把刀朝水槽里一扔。
「等一下!」夏尋非忽然叫住林磊,「那鬼……那貪吃鬼又活過來了!」
「什麼?!」林磊驚訝地回頭一看,果真那綠得像顆西蘭花的貪吃鬼慢慢地將分開的身體又合在了一起。「怎麼會?!你的魁罡血……不可能!」林磊嚇得退後了幾步。
重新合體後的貪吃鬼明顯比之前更加生氣了,它首先就朝離它最近的小暗沖了過去!小暗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別傷害她!」杜雷斯一個反身擋在小暗前面,將她緊緊抱住。
「貪吃鬼!看這邊!」眼看貪吃鬼就要衝過來的時候沈清一忽然出現在門口,她抄起門口桌子上的擀麵杖口扔向貪吃鬼,果然貪吃鬼被激怒了將目標轉向沈清一。沈清一一邊貼著牆跑一邊隨手抄起什麼東西都不顧一切地朝貪吃鬼扔去,但卻幾乎阻擋不了貪吃鬼的靠近。
「啊——!」正在躲避的沈清一忽然一聲慘叫倒下了,她今晚穿著一雙細高跟在濕滑的地面扭了一下,整個人摔落在地面而且看起來摔得不輕。
「清一!你怎麼樣?」距離沈清一不遠的夏尋非率先撲上去抱起她,可是眼看著那貪吃鬼卷著刀叉就要衝上來了,夏尋非咬咬牙用力將自己傷口扯開,頓時鮮血四濺!夏尋非將手朝貪吃鬼的方向用力揮動,飛濺的血花就像點點火花那樣落在貪吃鬼身上,將它燒穿了一個個大洞。
「嗚哇——!」貪吃鬼痛苦地冒著煙大叫。
「外婆幫我!」小暗抓著胸前的項鍊大喊了一聲。
忽然之間項鍊里爆發出一陣金光,金光以螺旋狀上升迅速將即將要撲下來的貪吃鬼死死纏繞住,讓它動憚不得,貪吃鬼只得一邊掙扎一邊嚎叫。
「這、這是什麼?」夏尋非抬頭看著那忽閃忽閃的金光。
沈清一從夏尋非懷裡爬起來也吃驚地看著那金色的光。
「蚩尤……魂魄……」林磊看著金光不可思議地小聲說了一句。
隨著金光的增強,貪吃鬼逐漸被金光團團圍住,「嚓」的一下子,就猶如眼花最後那絢麗的一下,貪吃鬼隨著金光的熄滅而消失了,任何痕跡都沒留下,就像從未出現過那樣。
「終於滅了……」林磊看著空中漸漸散去的金光小聲讚嘆,「果真百聞不如一見……」
「尋非!你留了很多血啊!」沈清一抓起夏尋非的手心疼地說。
「沒事……不、不太疼……」夏尋非強忍著疼痛回給沈清一一個微笑。
「還逞強!你嘴唇都白了!」沈清一趕緊打開旁邊消毒碗櫃拿出裡面的毛巾給夏尋非簡單包裹了一下。
「皮外傷而已,反而是你,你的腳是不是扭到了?還能走嗎?」夏尋非覺得心裡暖暖的,一點都不疼了。
「有點……」沈清一扶著桌子勉強站穩。
「清一,你怎樣了?」林磊把地上的刀叉全部都拾起來扔進水槽里。
「嗯……沒事,謝謝林部關心。」
「說了不要叫我林部這麼見外,叫我阿磊。」林磊笑著幫沈清一整理了一下頭髮,「你的部下還真了不起,我算是見識到了,只不過這魁罡血……稍微有點失望啊。」林磊看了看夏尋非。
「我想……可能是古人過度抬高這命格的作用了吧?」沈清一言辭間有些許閃爍,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同樣尷尬的夏尋非,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可惡!那傢伙又輕薄我的小清一了!」小暗站在遠處咬牙切齒地說。
「剛才……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啊?鬼消失了?怎麼你們都好像司空見慣那樣沒人害怕?那是鬼耶!」反射弧過長的杜雷斯這才發現所有事情都不太對勁。
「這個很難解釋,你先等我解決了那傢伙再說!」小暗甩開杜雷斯就朝林磊小跑過去。
「小鬼!」林磊忽然一喝,嚇得小暗連忙急剎車停在她面前,「你就是那個給省廳寄資料的人吧?我說怎麼頭髮紅得那麼奇怪。你的守護靈果然名不虛傳,但是別用太狠,我看那靈力也沒剩多少了。」
「我的……守護靈?」小暗摸了摸吊墜。
「我該去做晚會致詞的準備了,這個以後再說。」林磊看了看手錶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她轉身對沈清一說,「清一,我先去忙別的事,待會再找你,自己小心點。」說完她還輕輕摟著沈清一在她臉上啄吻了一口,當著夏尋非和小暗的面親了沈清一!
「嗯……」沈清一似乎也被這忽如其來的親吻嚇了一跳,但是她沒有抗拒,而是紅著臉點點頭。
「這、這是什麼情況?」夏尋非嚇得瞠目結舌。這林磊是怎麼回事?她和沈清一究竟是什麼關係?親她?在這麼多人面前親她?該不會又是沈清一的追著吧?在陳志美和小暗之後又來一個?還要是個女人?
「她、她親了我的小清一……親了我的小清一!」小暗石化之後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反應過來。
「你別那麼大聲啊,她是領導,可能、可能這只是社交禮儀。」杜雷斯趕緊衝上去拉住小暗不讓她衝出去。
「領導怎麼了?領導就可以隨便亂親?那哪裡是社交禮儀啊?那是潛規則!」小暗抓狂地叫著。
「杜兄,這裡先交給你,我們要去醫院。」夏尋非未免小暗再生事端,趕緊地拉著沈清一出去,他給杜雷斯使了個眼色。
「好、好、好,沒問題。」杜雷斯拉著小暗,「我們先把這裡給收拾一下好不好?不然待會兒還真的不好解釋。」
「啊——氣死我啦!」小暗尖叫的聲音在夏尋非他們身後傳來。
夏尋非出了烘培室後看見了正在走道兩端攔著群眾維護秩序的金昊和林蘭,以及正在和酒店主管做解釋的光叔,他分別打了一下招呼便扶著沈清一走了,他也實在沒有太多力氣去多做解釋,畢竟他流血實在太多了。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深夜,即使沒有流血這個點數夏尋非也覺得十分疲憊了,但他卻放心不下沈清一。
「說了不用你開車送我,我可以自己打的。」沈清一在副駕駛位上心疼地說。
「我沒事,你別擔心,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打的不安全,而且我這種窮人還能藉機開開你的車過下手癮,多好。」
「過什麼手癮啊?你的手縫了八針啊!」
「都是那個小護士故意嚇你的,哪有這麼誇張,說不定是她覺得我帥想多留我一會兒,所以故意叫醫生給我多縫幾針呢!哈哈!」
「你還笑!」沈清一大聲嗔怪道,「把自己傷口給撕開你不疼啊?」
「你有危險,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夏尋非忽然溫柔地回了一句。
沈清一忽然臉上一燙,她靜靜地看著窗外,沒有再說話。
深夜的馬路上幾乎沒有了車輛,一盞盞路燈一片片樹影紛紛從窗外飛馳而過,夏尋非偷偷看著沈清一的側臉覺得好美,真不想把車停下來。
「到了,我們下車吧。」夏尋非打開車門扶著沈清一下車。
「我自己來就好,不用扶。」沈清一紅腫的腳踝是那麼的明顯,卻硬要咬著牙自己走。
「唉。」夏尋非看著沈清一倔強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他兩步跨做一步走到沈清一身後忽然猛地將她打橫抱起。
「啊——!」沈清一嚇得失聲尖叫,「夏尋非!你幹什麼啊?趕快把我給放下來!」
「噓——夜深了,你這麼大聲是想把大家都吵醒嗎?」夏尋非笑著問。
「你!你這樣抱著我,萬一給別人看見了我該怎麼解釋啊?」沈清一推搡著夏尋非,可是夏尋非卻抱得更緊了。
「不用解釋啊,就說我……鋤強扶弱助人為樂好了!更何況這三更半夜的半個人影都沒有,你想找誰來看?」夏尋非忍不住笑出聲來,沈清一緊張害羞的神情實在太可愛了。
「那……那你走快兩步,我不想被人誤會……」沈清一躺在夏尋非懷裡紅著臉將頭別過去,她雙頰火辣辣的不敢直視夏尋非。
「總算到家了,你先坐這兒。」夏尋非將沈清一輕輕地放在沙發上,自己也貼著沈清一身邊一屁股重重地在沙發上坐下,輕輕甩了甩那縫了八針裹著厚厚紗布的手。
「你幹嘛也坐下來啊?你不回家?你要幹嘛?」沈清一看著身邊的夏尋非,不由得緊張地抄起背後的靠枕擋在胸前。
「我要幹嘛?」夏尋非呆滯了一秒但很快反應過來壞笑著問:「對啊,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夏尋非,我警告你啊,我只是腳扭傷了,拳頭可是完好無損的,你敢亂來小心我揍你!」沈清一身子朝後示意地揮舞了幾下拳頭,夏尋非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你在想什麼啊?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些什麼呢?哈哈哈哈哈!」
「你!你笑什麼啊?」沈清一惱羞成怒地將手裡的抱枕扔向夏尋非。
「你還記得醫生怎麼說的嗎?他說你的腳今晚要冰敷,這樣才有利於消腫。我現在去拿些冰過來給你敷一下。」夏尋非說著便自己起身走向廚房。
「誒,你……」沈清一直起身想說些什麼,可是被夏尋非打斷了。
「行啦,你坐下吧,我知道冰在哪兒,我對你家已經很熟了。」
夏尋非拿著一包冰塊重新坐回在沙發上,他拿過抱枕放在自己腿上,又把沈清一的腿抱過來放在抱枕上,拿著冰袋輕輕在她紅腫的腳踝上摩擦著。
「冷嗎?要不要我拿條毯子給你蓋上?」夏尋非低頭專心地幫沈清一冰敷著並且關心地問了一句。
「不冷……」沈清一穿著單薄的小禮服窩在柔軟的沙發里,非但沒有覺得冷反而覺得渾身發燙,特別是臉上,似乎一陣接一陣的熱浪襲來。
或許真的是夜深人靜了,房子裡很安靜,安靜得只剩下時鐘的滴答聲和兩人急促的心跳聲,「呯呯!呯呯!」。
沈清一的腳踝很纖細,順著纖細的腳踝看上去是一雙又長又直的小腿,沿著小腿再看過去是光滑潔白的大腿,再看過去……夏尋非不敢再偷偷亂看,他趕緊把眼珠子給轉回來落在冰袋上,他緊緊地抓著冰袋,企圖利用裡面的冰來給自己的思想降降溫,但似乎一點用也沒有,他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沈清一似乎察覺出夏尋非的不妥,她趕緊坐起來收回雙腿,一邊拿過夏尋非手上的冰袋一邊說:「我……我覺得好多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回去?我回去你一個人能行嗎?」夏尋非賴在沙發上似乎有些不想走。
「我、我自己能處理,你還是回去吧。」沈清一把冰袋一扔,強行站起來連拖帶拉地將夏尋非推出門外。
「嘭!」門終於關上了,沈清一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氣,怎麼自己的心會跳得這麼快?臉也好燙!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摸著臉。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今晚的酒喝多了?
她又轉身看著門板,可惜無法透過門板看到夏尋非離去的背影,她心裡有些懊悔怎麼就這樣把夏尋非給趕走了,可是又無法戰勝自己的理性,不能將他留下來。沈清一扶著門板輕輕嘆了口氣,她靜靜地把額頭抵在門板上良久沒有做聲。
夏尋非應該已經在回家路上了吧?沈清一想著,手止不住地拉開了門,即使明知門外空無一人她還是想開門看看。
「啊——!」沈清一把門打開後嚇得尖叫著往後退了兩步,她見到夏尋非正單手撐在門框上微笑著看著她。
「都說了半夜不要那麼大聲啊。」夏尋非笑著說。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忘記和你說晚安了。」
夏尋非很認真地看著沈清一,沈清一則有些不知所措,說晚安?沈清一訝異地看著夏尋非沒說話。
夏尋非看了沈清一幾秒,慢慢地靠近她,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晚安。」
沈清一嚇得一動不敢動,她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站不穩了,就連呼吸也有困難。
「這次我真的要回去了,你一個人在家小心。」夏尋非看著沈清一溫柔地囑咐。
沈清一由頭到尾都沒法做出回應,直到她再次把門關上。
完蛋了!沈清一捂著嘴靠著門板慢慢坐在地上。這次是真的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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