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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金色海洋,除了這一種顏色之外,再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那金色的流光沖刷在唐羽身上,讓他感覺真的像是置身於汪洋之中。力道並不是很強大,甚至讓唐羽感覺到一陣舒適。只是,當那金色的流光沿著毛孔,要進入唐羽體內之際,唐羽頓時警覺起來。
不管這流光是否有危險,在不清楚的情況下,唐羽都不希望自己的體內多一股自己不曾理解的力量。
無之境運轉,在承受著這金色流光的沖刷之時,那些流光被逼出了體外。然而,許久之後,唐羽卻是感覺到,依然有一部分流光殘留在體內,突破了無之境,不曾被逼出。
「無之境果然並不完美,依然有著不足之處……」唐羽心中輕輕一嘆,他明悟第七字,這是屬於他自身的感悟。如果給予唐羽更多的時間來感悟更多的東西,唐羽的無之境將可以更加的圓滿。可是,當時的情形,根本不可能給予唐羽太多的時間。
那石霸的出手,看似沒有打破唐羽對無之境的感悟,但事實上那時候的唐羽的確被打斷了。這一絲打斷,讓他的無之境有缺,難以真正圓滿。除非,他能夠再有一次感悟的機會,否則他的無之境只能夠一直成長,成長到僅差一絲圓滿的地步,而無法真正的圓滿。
這是道痕的殘缺,唐羽明悟無之境,但卻無法周而復始的進入那種狀態,甚至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這種狀態難求,一生可能只可以進入一次。
進入體內的流光,被唐羽以魂力包裹起來,沒有讓其擴散。這些流光化成一滴金色的水滴,似乎想要衝破魂力的封鎖,但卻顯得力量不足。而觀察著那些金光進入的地方,唐羽的眉頭一皺,那金光所過之處就像是被火焰灼傷一樣,可是唐羽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而被金光流淌過的地方,恢復起來也顯得極為的緩慢。
「這金光果然有問題,可能是我不曾分解的緣故,以肉身強行進入,會受到這金光的侵蝕。不知道,那些分解的人,是否也會有這問題?」
時間一點點過去,像是過去了長久的歲月,又像是僅僅過去了幾個時辰而已,唐羽體內所匯聚而成的金光變得越來越多,被其魂力包裹起來的水滴也越來越強,那一股衝撞之力變得更加強大。
驀然,唐羽感覺身上一松,眼前漫天的金光消散,踏入了一片天地之中。這天地中瓊樓玉宇無數,各種瑤台漂浮在虛空之中,殿堂綿密,一派仙境。
唐羽第一時間查探自己的身體,確定無恙之後,將那湧入體內的金色水滴逼出。這些金色水滴聚集在一起,要將其逼出之時,所過之處讓唐羽內府灼傷,感到一絲劇烈的疼痛。
這個情形,更加堅定了唐羽逼出這一股金光的想法。
「噗……」
一聲輕吐,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灰色魂力包裹著一滴金光噴吐而出。唐羽的臉色有些蒼白,臉上冷汗冒出,死死的盯著那金光。
如今,誰要說這殿堂沒有古怪,唐羽打死也不相信,更不認為這殿堂一定是好東西。那金光噴吐而出之後,似乎變得更強了幾分,硬是破開了魂力的封鎖。只是在破開的瞬間,金色的水滴卻是炸裂開來,在虛空中響起一陣呲呲的聲音,隨後化作黑煙消散。
一想到如果沒有領悟無之境,唐羽必然也會被分解,隨後體內多了這一股金光,唐羽心中就一陣後怕。
「你看出這是什麼力量了嗎?」唐羽神色凝重的道。
怨靈顯化而出,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唐羽點頭,而後皺眉道:「你說這殿堂並非魔主所見的那一座,那麼這殿堂應該是人為造出來的,而且這個人只怕曾經見過那真正的殿堂。」
「應該是這樣,只是布置下這座殿堂不知道要做什麼。而且,還有那金色的力量守護。」怨靈呢喃道。
唐羽一陣沉默,服下幾株藥王,讓自己恢復到巔峰狀態,隨後身形一動,朝著一座瑤台而去。那是一座漂浮在虛空中的石台,石台足有方圓五十丈大小,這樣大小的石台在這片天地之中隨處可見。
石台之上有著一座瓊樓,瓊樓上的匾額沒有書寫任何的文字,整個瓊樓被布下了禁制,難以查探其內的情況。
與那瓊樓不相符的是,那瓊樓之前是一座石門,石門光滑如鏡。輕輕敲了兩下,那石門的材質頗為特殊,不知道是何種石料,敲打其上像是落在鋼鐵之上一般。
輕輕的推了推,整座石門紋絲不動。唐羽眉頭一鎖,手中的力道頓時一增,然而整座石門卻是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在唐羽愣神之時,石門之上突然湧現一陣光芒,光芒吞吐間直接將唐羽吞沒。等到唐羽再次視物之時,已然來到了那瓊樓的內部。
這瓊樓像是一個簡易的洞府,也像是一個靜室,在這瓊樓之中,明顯給人一種心靜的感覺,這種感覺與那殿堂敲響鐘聲之時極為的相似。
房間中心一座玉案,玉案之上放著一部典籍,除此之外僅有一個蒲團。而四周的書架上,更是空空如也,像是被人取走了一樣。
小心翼翼的來到那玉案之前,典籍沒有名字,但是翻開之後卻是有著署名。
「郭泗?」唐羽微微一怔,這個名字他從來不曾聽聞過。
可是,一旁怨靈卻是心頭一震,看著那署名,不可置信的道:「郭泗?!不可能,他不是早就死了?!」
唐羽神色一愣,疑惑的看著怨靈,道:「你認識他?」
怨靈沒有回答,落在那書籍之上,翻看著那書籍中記載的內容。典籍之內不曾記載任何的功法,也沒有什麼寶術,但是其中記載的東西卻是讓唐羽有些詫異。這裡面記載的是一種構想,也是從一個另類的角度去揣摩天地之秘。除了那構想之外,剩下的都是記載著在這條揣摩路上的心得。
這個構想,事實上並沒有讓唐羽過於詫異。這個郭泗,對陣法一道有著極大的感悟,生前只怕對陣法之道極為的熟悉,而這構想也是依賴陣法而成。以陣法來彌補人力的不足,再將某一種天地法則演化到極致,隨後讓人沐浴在法則之中,從小接受法則的洗禮,來突破天地桎梏。
事實上,這個構想在現如今並不是沒有人做過,唐羽就曾經知道過這樣的記載。可是,這樣的做法,幾乎沒有哪個人能夠承受得下來,在接受法則洗禮之時,無一不是爆體而亡。這種人為的讓人天生親近法則,億萬人之中,都未必會有一個成功。
「小寶,你認得他?」唐羽不置可否的道。
怨靈神情凝重,直至將一切都觀看完之後,才抬起頭,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讚嘆的道:「當然認識,不過他不認識我。」
「這個人很有名嗎?」唐羽有些訝異的道。
「此人生前是聞名世間的陣法師,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造就了如今陣法的輝煌。他的修為並不強,生前也只達到真人境,但在陣法一途上,卻是所有對陣法有所造詣之人所尊稱的道祖之一。」怨靈一陣深呼吸,而後感嘆的道。
「陣法一途的道祖?!」唐羽一陣訝異,而後不以為然的道:「陣法並非這個紀元獨有,如果他是陣法一途的道祖,那豈不是從荒古紀元就存在於世了?」
「當然不是,不過陣法一途頗為玄奧,任何一絲的改變,都會使得整個陣法廢除。荒古紀元時想必有陣法存在,但是荒古紀元的陣法,在仙古紀元之中必然不可用。而同樣的,神魔紀元的陣法,在如今的紀元中,自然也要重新改寫。可以說,陣法這東西,算是冠絕古今始終存在的一種力量之一。」怨靈緩緩道。
唐羽微微一愣,想了想後,倒也的確稱得上是如此。每一個紀元的覆滅,天地之力都會大變,但是不論怎麼改變,其中總有一些力量是始終不變的。肉身之力就是其中之一,而按照怨靈的說法,這陣法一途倒也算得上是。
雖然唐羽對於陣法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怨靈如此慎重,倒是讓他對這郭泗心中產生了幾分敬意。畢竟怨靈的陣法手段也算不俗,能夠讓他這麼服心的人物,唐羽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這本典籍,是陣法道祖留下的了?」唐羽驚奇的道。
怨靈搖了搖頭,遺憾的道:「不是,但是應該和郭泗有關。這可能是郭泗的弟子所記錄下來的東西,是郭泗曾經的想法。只可惜,其它的典籍被人拿走了,否則或許可以從那書架的典籍之中看出此人在陣法一途上,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既然有人來過,那留下這一本典籍幹嘛?」唐羽疑惑的道。其他書籍都帶走了,也不會差上這麼一本才對。
怨靈沒有多說什麼,示意了一番後,唐羽抬手朝著那典籍抓去,入手之際,唐羽的神色頓時一怔。這一本薄薄的典籍,卻是比山嶽還要來得沉重,任唐羽如何的使力,卻是根本無法將這一部典籍移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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