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條就打在你丈母娘屁-股上了?
雖然還沒到正午,但整個紅塵客棧之中也已有了十幾個酒客。大家聽了武松念的告示,足足十分鐘靜得落針可聞。
下一刻,大廳中便哄堂大笑。一位客人酒依賴,本來手抖的就厲害,這一大笑,竟把碗扔了出去,直接砸向時遷。
時遷恰好回頭要酒,無巧無不巧的躲過了空中划過的酒碗,連潑灑出的酒液都沒沾在身上。
這一手雖然不露痕跡,但讓東方宇和神昆面面相覷,的確沒有絲毫的真元波動,只是超一流的身法。
小小的東籬縣臥虎藏龍啊。東方宇暗道,有武松,有時遷,老天,你不會讓一百單八將在這裡聚會吧?
「這告示吹牛皮,我胡老七絕不相信。要說飛賊再厲害,也不可能寫在那裡,難道縣太爺的丈母娘就撅著屁-股讓他寫嗎?」
這酒鬼一解釋,大廳里再次哄堂大笑。
武松向四下里撇了一眼,立刻安靜了下來,「哈哈哈,」他打了個哈哈,把告示仔細折好,塞進懷裡,道:「你們聊你們的,反正告示是貼在大街上的。快快上酒,還是十八碗,喝完某家要回去看熱鬧。」
說完,武松又特意看了看時遷,幽幽地道:「老子一怕遇到吹牛皮的,二怕遇到偷平民百姓的。昨晚這事,不管是誰做的,某家佩服他,絕不會為難他。可如果要是禍害窮苦百姓,老子一樣收拾他。」
時遷遙遙地端碗向武松致意,道:「諒這種高人也不會做那種下三爛的事。你看人家肯留欠條,這根本就是給縣裡眾差役都留了飯碗,人品不錯,頗有古俠風範。來,我們敬他一杯。」
「噗嗤!」神昆沒繃住,笑出聲來,搖著算命扇子道:「武都頭,趕明天再來的時候,可一定把縣太爺的精彩臉色給我們說一說。我看你還是抓緊回去吧,萬一讓他丈母娘洗了澡,證據可就沒了。」
「可是哩,」武松一愣,向桌子上丟塊碎銀子,道:「快快打包,給寺前街賣炊餅的我大哥武直家送去,某家要回縣衙。」
武松一走,大廳之中的笑聲再也壓制不住,但凡中午能出來喝酒的,無不是富貴有閒之士,平時最缺的就是這種異聞。聽了這事,全都興奮了,紛紛猜測起這飛賊是用了什麼手段做成的此事。
一個酒糟鼻子的小老頭道:「要說這事也不難,一板磚把那老婆子砸暈,提筆寫就是了。」
「你腦袋裡就不是腦漿子,全部是酒。」一個酒友指著他道:「你想,那位高人要是這樣做的話,人家能不把屁-股洗了?這肯定是運用無上妙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辦成的。你們等著瞧吧,今天晚上、明天中午大家可一定要來,聽聽武都頭講。我敢肯定,縣太爺回家查看時,他丈母娘肯定不知道自己屁-股上有字。」
眾酒客想了想,紛紛點頭稱是。
「這可是絕了,」伶俐的小鴨這回主動為時遷換上了與武松同等檔次的酒,嘴裡還嘟囔著:「我這麼聰明都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
時遷立刻聞到酒香不同,撇了一眼小鴨,微啜了一口,閉起小眼睛陶醉地回味著,道:「好酒啊,好酒。小乙哥,這種酒二十壇,送我房間,我們單獨聊聊。」
當天晚上,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看著小鴨從二樓時遷的房間中出來,滿臉的笑意,連神昆和東方宇都忍不住了。更可樂的是,蟲唱兒、念奴嬌和百里晨曦也賴著不走,都等著小鴨揭露迷底。
小鴨先大笑三聲,連道:「猜錯了,你們肯定都猜錯了,人家根本就不是用功夫辦的。」
「別賣關子,」犼氣嘟嘟地道:「你想悶死我們啊。」
「哈哈,他在那女人的馬桶上用墨摻著膠寫了四個反字,借豬一口。」
我倒!
真虧他想的出來。
第二天中午,紅塵客棧人滿為患,有的本該坐四人的桌子旁,竟擠了八個人。念奴嬌攢了好幾天的醃製涼菜全部脫銷,後廚忙得不可開交。
正午剛過,武松終於不負眾望的來到,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說是高興吧,還有些犯愁,而且這回還抓著一口戒刀,「噹」的一聲,向大家專門給他留的桌子上一放。
這一下先聲奪人,讓興奮的人們冷靜下來。
還是小鴨超然物外,在這小小的東籬縣,還真沒什麼能讓小鴨煩惱,他一邊熟練地為武松布菜倒酒,一邊雲淡風輕地道:「都頭大哥,看到了麼,今天全縣的酒友可都是為你來的。你可一定不要讓大家失望,快說說縣太爺丈母娘的屁-股。」
「噗!」小鴨這一句,又讓紅塵客棧至少多賣出一百斤酒,因為不少人都噴了。
「有八個大字,一邊四個。」武松話一出口,連小鴨都愣了,說好的四個呢?怎麼多了四個?
所有人都不出聲,等著聽東籬縣最大的奇聞。
「據說,一邊是借豬一口,另一邊是,放過民女。」武松說完掄起筷子開始風捲殘雲。
東方宇在心底又把時遷的形象拔高了數倍,盜亦有道,這還確實是風塵中的俠客啊。
一個樸實的壯碩漢子道:「我知道這事,那民女才十四歲,和他爺爺相依為命,這老色鬼竟只出了一口生豬便要換大活人。」
「嘿嘿嘿,還有事是你不知道的。」那個酒糟鼻子的老頭猥瑣地道:「這事那老鬼頭還瞞著他老婆呢,這位俠客這樣一搞,我看這事就黃了。一舉兩得,既教訓了這個老混蛋,又救了人。高,實在是高。」
時遷也不說話,只悶頭在那喝酒。
武松吃著、吃著,心裡氣不順,把筷子猛得向桌子上一丟,道:「你們是痛快了,某家可為了難。縣尊讓三天之內活捉這蟊賊,你們說怎麼辦吧?」
武松一邊說著,一邊還有意無意地看向時遷,最後一句「怎麼辦吧?」顯然是跟他說的。
正在這時,小鴨正打算給武松收拾了空盤子換菜,忽然驚呼起來:「大哥,你的盤子下面是什麼?」
「嗯?」
這回,東方宇真是驚呆了,他提了十萬分的注意力了,居然還能讓他在自己眼皮底下玩花。這怎麼可能呢?
「是不是你?」武松盯著小鴨,問道。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我還以為見鬼了呢?」小鴨撞天屈一樣的叫了起來。
武松鬆開抓著戒刀的手,把盤子下摺疊好的一張紙條展開,讀道:「老小子,你竟然敢抓你爺爺,信不信爺爺今天晚上讓你變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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