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嶺山脈,位於大唐帝國龍江之南,自古便是南疆的天然屏障,因此南疆也有「嶺南」之稱。也因為這天然的隔阻,讓嶺南和中原成為兩個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南疆也因此一直被中原的人們稱之為「蠻夷之地」。
嶺南劍派,就坐落於五嶺山上,是大唐帝國四大劍派之一,與蜀山劍派、華山劍派以及崆峒劍派並列。雖然它在宗門排名沒有進入前十,但卻是南疆劍修人人嚮往的聖地,只不過因為遠離南疆中心,所以在地位上比山海宗差了許多。也因此才讓山海宗得以在南疆一家獨大,而嶺南劍派也因為地處南北交通的樞紐,也讓它成為大唐唯一一個聯結南北諸郡的宗門。
從南疆燕京路途遙遠,懸空船雖然便利可是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在路上要連續飛行十幾天。武者雖然身體強悍但是也不可能一直在船上憋著,所以他們一早就已經在沿途選定了好幾個落腳的地方。而他們第一個落腳點就是嶺南劍派。
山海宗之所以會選擇這裡作為停靠點,除了因為兩宗距離相近一直守望相助之外,更重要的是,嶺南劍派在山海宗崛起之前就是十大宗門之一。近些年,嶺南劍派更是實力暴漲,重返十大宗門的呼聲更是日益高漲,甚至還順利入選兩大候補宗門,自然要順道探查一下敵情。
「秦師兄為何姍姍來遲,小弟已經恭候多時了。」就在山海宗的隊伍剛剛走下懸空船,守候多時的嶺南劍派掌門南耀天立刻滿臉熱情的迎了上來。
秦千山自然不敢怠慢,急忙熱情的迎上前去,連連作揖道:「南兄客氣了,小弟此番冒昧打擾,還請兄長見諒!」
「哪裡,哪裡,秦師兄實在是太客氣了,您能大駕光臨實在令我嶺南劍派蓬蓽生輝啊!」南耀天身著一襲玄青色的長衫,盡顯一派宗師的風範,滿臉春風的連聲說道:「諸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南某略備薄酒還請諸位賞光,今夜好吃好喝休息一番,明日再一同上路吧。」
「南師兄盛情難卻,那就請恕我們就叨擾了!」秦千山也沒有和南耀天客氣。
一行人隨著南耀天步入嶺南劍派大殿之中,才發現他們竟然將酒席都已經準備妥當,宴客的桌椅就直接擺到了正殿上。為了讓山海宗的人能夠盡興順便聯絡感情,嶺南劍派準備出戰的代表隊還特意出來相陪,雙方分賓主落座之後便開始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喝得已經有些熏熏然的兩派弟子,在言語上逐漸開始有有了一些針鋒相對。原本嶺南劍派就是山海宗的苦主,正是因為山海宗的異軍突起才讓他們淪落十大宗門之外,所以兩個宗門之間雖然表面看起來十分和睦,可是背地裡卻是明爭暗鬥不斷,而兩派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碰到一起,那自然更是火藥味十足。
「凌師兄,按照座位排序來看,你應該是山海宗代表隊的隊長吧。」嶺南劍派的隊長石烈性子本來就比較火爆,當即毫不猶豫的朝凌天發出了挑戰:「我認為身為隊長就應該守護身邊的兄弟,維護宗門的利益,凌兄以為如何?」
凌天身為山海宗的代表隊長,自然不會有半分退縮,當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這是自然。石師兄有此一問,莫非是有何賜教不成?我凌天雖然不才,但若石師兄想要指點一二,小弟也不會有半分含糊。」
「如此甚好。」石烈聞言頓時眼前一亮,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著意念一動,身上便瞬間籠罩上一身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靈甲:「長輩枯坐飲酒,你我身為武者自當比武助興,不知道凌師兄可願賜教?」
「石師兄有此雅興,小弟自當捨命陪君子。」凌天說著話,他身上也突然浮現出一身岩石靈甲,原來竟是土屬性武者。
沒等在座的宗門長輩發話,兩個人同時閃身跳出殿外,就在大殿門口激烈的碰撞了起來。幾次肌體猛烈的撞擊,彼此都沒能占到太大的便宜,只不過由於土系超強的防禦力和勁爆的體力,讓凌天隱隱壓著石烈一頭。
交戰數合,石烈眼看自己在拳腳功夫上討不到半分便宜,瞬間一個閃身跳出圈外,瞬間手中便多了一把如烈焰般熾烈的通紅靈劍。就在靈劍出現的那一刻,一股磅礴的熱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仿佛一個巨大的波浪向四周翻滾。
「火麟劍?」秦千山看到石烈手中的靈劍,瞳孔頓時忍不住微微收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的南耀天,說道:「這一次,南師兄可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連『火麟劍』這樣的大殺器都弄了出來,看來是準備一舉殺回十大宗門之列了。」
「秦師兄說笑了,我們嶺南劍派偏安一隅,早已經和中原那些大宗門不可同日而語,想要重返十大宗門之列談何容易?」南耀天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苦笑著說道:「這一次能夠獲得候補宗門之位,也許就是我嶺南劍派最後的機會,若是再不能好好把握,只怕日後想要重振旗鼓就更難了,所以小弟只好一次把家底全都壓上去了。」
「偏安一隅?」秦千山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這句話好像用來說山海宗更為貼切一些。不過他倒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末枝,只是無奈的說道:「南師兄,我知道你們嶺南劍派迫切的希望,正如我們山海宗此番想要保住最後的地位一樣。只是如今不過是切磋武藝,他們這般舞刀弄劍傷了誰都不太好,還是適可而止吧。」
「他們小字輩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理會了,彼此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相信他們會點到為止的。」南耀天滿臉盈盈的笑意,朝著秦千山端起酒杯說道:「來,秦師兄,讓我們共同祝願彼此願望都能夠達成。」
「砰!」就在兩宗掌門剛剛飲盡杯中酒的時候,凌天已經被石烈一劍劈落在地,厚重的岩石靈甲砸在大殿前的石板上,瞬間令無數巨大的石板為之崩裂。大殿內外那些觀戰的嶺南劍派弟子頓時紛紛歡呼雀躍,左丘超然和邵敏則第一時間衝上去,將凌天從地上扶了起來。
「山海宗的大師兄也不過如此。」石烈顯然意猶未盡,滿臉戰意的看著山海宗的弟子,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3951s 3.69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