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體道 第十九章《正直之人的心病》

    曲卓本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但是和張通談過話之後曲卓的心裡還是留下了陰影,尊者又能怎樣?人的情緒和認知是有關係的,無關實力高低,都會有喜怒哀樂的反應,曲卓現在就是這樣,他的心裡很是冰冷,正直之人和其他性格之人不同,正直之人被人戲耍或是欺騙之後的反應都要比一般人強烈很多,更何況曲卓此時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可怕,因為曲卓的性格就決定了這件事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淡化,而是會隨著時間推移而加深,仇恨也會慢慢地濃烈而不會消散。曲卓他勢必要親手將害他之人斬於劍下!然後才能心靜如水般像之前一樣去修煉。

    重鎮西北部的一家比較上檔次的客棧里,曲卓將景昊從玉瓶中放了出來,「師父,你這一關就是幾天,你可把徒兒急壞了!怎麼也不放我出來透透氣啊?」,景昊從玉瓶中逃了出來之後就很不滿意的對曲卓抱怨一通,曲卓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漂浮在空中獨自發牢騷的景昊。或許是景昊真的是從混沌覺醒意識的,他似乎看出來他師父不是很高興,像是有心思,於是景昊小心翼翼的問:「師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曲卓聽到景昊在關心自己不禁開口說道:「小屁孩一個,你知道什麼,趁著這夜晚沒人注意你,你還是快快享受一下這瓶子外的時光吧」。景昊知道師父如此回答自己那肯定是師父不打算告訴自己了,於是景昊也沒在詢問於是就靜靜地懸浮在了曲卓身旁。

    夜是寂靜無聲的,睡著的人們在夢中做著平時不能想的事情,實現著從來都不曾提起的夢想。睡不著的人們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夜白髮是存在的,當然了曲卓是不會一夜白髮的,雖然自己有種被拋棄被背叛的強烈的不甘和痛苦感,但是男人就是男人!不曾說苦和累,不曾抱怨生活或是修行有多麼的不易,他們所面對的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如同曲卓這樣的修魂者追求境界保護自己所愛之人,去做自己努力想要達到之事這便是他們一生的全部。他們面對的也是修煉界的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算計和爭鬥。如同曲卓這樣為人一輩子正直無私卻被自己信仰的組織某些人而背叛,這無疑是最悲哀的。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曲卓就出了客棧,景昊並沒有選擇跟隨,景昊知道師父這次出去並不會用太多時間,因為曲卓需要發泄,他現在急切需要將自己心中的悶氣狠狠地發泄出來,這事情就讓師父獨自去做吧,畢竟景昊也明白有些事情只能讓自己獨自承擔,旁人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曲卓出了客棧,他的身形直接就消失在了重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他給自己的回答是殺人!是的,現在唯一能夠讓自己心裡平靜的方法就是去殺人,他要去殺那些害他之人,只有這樣做才能讓自己安心去修煉,去做其它事,才不會使自己在逐漸途中產生心魔,影響自己的以後。

    所以曲卓現在去的就是雲司在蒼龍山脈東部最大的據點,他要找這個據點的負責人也就是犯酒一夥的其中之一,一個叫做白苒的人!既然目標已經確定,曲卓便接連感應魂界天地,不斷施展挪移之術,終於曲卓在接近晌午之時趕到了這個雲司東部最大據點——龍幽堂!曲卓被雲司高層的某些人陷害,現在他已經背負上了殘忍殺害同門師兄弟的罪名,這在整個魂界都是滔天大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正門規!

    曲卓來到龍幽堂之後,還不等曲卓出聲詢問和解釋,就看到龍幽堂門口那兩個雲司守衛朝著曲卓大喊:「殺害同門的曲卓!你今天還有臉出現在雲司地盤上,你這是在**裸的挑戰雲司的威嚴!你快快俯首認罪,我等自會將你押送至雲司司法處,交給司法處審辦!」,曲卓想過很糟糕的情況,但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被看守大門的守衛給呼斥了,「弱小所以悲哀!你們這些見風使舵的東西!讓白苒出來和我說話,我就是被陷害也輪不到你們來對我定罪名!」。誰知道那兩名守衛似乎是鐵了心要拿下曲卓一樣,繼續對曲卓喊道:「哼!我們白大人正在喝酒聽曲兒呢,哪有功夫理你這個喪家之犬,你還是快快滾遠一點吧,不然等下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沒有在過多廢話,劍起人頭落!白苒手下那兩名不知死活一心求死的傀儡終於是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向著地獄尋永恆去了。起風了,原本還是很晴朗的天空兀地變得黃暗,那是黃沙漫天引起的,曲卓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今天的目標——白苒出現了!。「心狠手辣的曲卓啊!怎麼又忍不住殺了自己的下屬啊?你知道麼,雲司現在對你的處置可是分成了兩派!一派主殺,呵呵,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另一派主降,他們可是要將你廢了,讓你變為普通人呢。讓我看啊,留你一條狗命也沒多大用處,還不如直接殺了乾淨!」。曲卓雖然知道他現在是整個魂界唾棄的對象,雲司肯定也在指定計劃讓自己消失!但是他畢竟為雲司工作了幾十年之久啊!現如今為了一個魂殿滲透到雲司的奸細就要殺了自己或者廢了自己,曲卓是接受不了的。

    來這之前曲卓還對雲司抱有最後一絲幻想,但是親耳聽到白苒如此說到,曲卓還是忍不住想要吼:「啊。。。。。。!!!,想我曲卓幾十年來為雲司工作,我曲卓為人魂界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到頭來卻落個如此下場,雲司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恥笑?有什麼被天下人恥笑的?果然是耿直之人沒腦子啊!你現在背負著殺害同門的罪名,雲司殺了你只會壯大雲司的聲威!而你曲卓這些年的名氣也剛好為雲司含淚斬曲卓,揚雲司辦事公平之名做出無與倫比的貢獻!現在你明白了沒有?有時候做對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要怎麼處事,過剛易折啊!哈哈哈哈哈!!!」。白苒肆無忌憚的笑著,他說的話每一句都在強烈抨擊著曲卓的心靈,都說曲卓為人正直意志堅定,但是越是這樣的人看事情越是在意,白苒不知道他今天的一席話直接導致曲卓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心靈的蛻變!這種蛻變來的沒有絲毫徵兆,就像是一粒種子,正在曲卓心裡瘋狂的生長,這也許對曲卓來說是一次機遇也可能是一次災難。

    不過現在的曲卓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常言道:「哀兵必勝!」,不過曲卓不是哀兵,但是他現在對認識為人,認識世界有了不同的看法,短短的時間內曲卓的心靈因為白苒的一席話產生了一種升華,一種突破。曲卓的眼睛中的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邃,修為低下之人看一眼估計就會靈魂崩潰。白苒看到曲卓不再發狂,而是突然之間變得很是安靜,白苒的心裡莫名的出現一種不安,隨即他自己強制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裝什麼呢?曲卓!喪家之犬還不快滾?」,白苒估計是真的害怕了,所以才會出聲咒罵來給自己打氣。不過白苒看到離他不遠的曲卓微微抬起了頭,深邃的瞳孔注視著自己,「你。。。說完了?」,白苒聽到曲卓此時這句話,心裡發毛的不敢回答。曲卓見白苒沒有回答,便又補了一句:「說完了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沒有絢麗多彩的魂域和魂術,曲卓手中出現了一柄寶劍,那就是伴隨他多年的審判之劍了,出奇的是這次劍身並沒有發出耀眼的光芒,好像它就是一柄普通的白色長劍而已,而白苒此時已經被曲卓身體流露出的氣勢給完全壓制了,他連忙釋放出自己的魂域——黃沙場域!想當年白苒成名就是這黃沙場域,它可以形成無窮無盡的黃沙來攻擊或是保護自己,最厲害的就是荒漠之碑!一座沙漠中的墓碑,裡面存在著無窮的邪惡靈魂,當然也可以用它來囚禁敵人,而此時白苒顧不上藏拙了,釋放出黃沙場域之後,又召喚出了荒漠之碑,一時間,曲卓和白苒所在的地方完全被黃沙掩埋,就連諾大的龍幽堂也被黃沙掩蓋,氣勢好不驚人!而曲卓則是選擇懸浮在空中,他似乎在等白苒做好準備之後在動手,而他對面的白苒則被曲卓此時的鎮靜給嚇壞了,他又衝著曲卓大喊:「你就等著被我的荒漠之碑吞噬吧!」。

    終於,荒漠之碑展現出了它傲人的一面,從荒漠之碑中衝出成百上千個邪惡靈魂體,他們嘶吼著咆哮著沖入流動的黃沙之中,他們在吃著黃沙,下一刻這些邪惡靈魂體的身體變成了實質,他們的身體是由白苒釋放的黃沙組成的,同時荒漠之碑表面出現了一張邪惡到無法形容的臉,這張臉眼睛緊閉著沒有睜開,而那荒漠之碑因為這張臉而變為了如血一般的鮮紅色,白苒似乎對這樣的景象見怪不怪了,也是這些給了他此時無比巨大的底氣,於是白苒抬頭看了看空中正在注視著自己的曲卓,那意思是:「你來打我啊?」。

    「上古邪物漠碑竟然在你的手裡?你也不怕你和那犯酒一樣被它反噬?悲哀,悲哀,悲哀啊!」,曲卓一連說了三句悲哀之後就停下了,曲卓轉而看了看手上的劍,又望了望在他眼裡已經是死人的白苒,隨即不再拖延,白苒看到曲卓突然從原地消失了,下一秒,白苒身後的空間出現了一陣漣漪,「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噗。。。!」從白苒脖子噴出的血液直衝上天空,曲卓此時的心裡無比舒暢,他笑了!「哈哈哈哈哈。。。。」,曲卓就獨自站在已經停止流動的黃沙之上放聲大笑,沒人知道他的笑是什麼意思。

    白苒死了,被白苒成為荒漠之碑的漠碑也成了無主之物,就在曲卓準備將它斬碎之時漠碑上那張人臉的眼睛睜了開來,只見那張臉面無表情的對曲卓說到:「送我回烏雀大陸金漠之上,我送你一場機緣!」,說完便又陷入了沉睡。曲卓此時看向了這塊血碑,他似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將它收了起來,曲卓知道往前推二十分鐘,換成沒有蛻變的曲卓,那麼他就會用最大力氣將它斬碎,不過這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了。曲卓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曲卓了。

    沒有打掃戰場,曲卓就帶著血碑離開了,曲卓走後留給雲司的只能是無盡的悔恨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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