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澤爾就陷在了咖啡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要不是他的手指正在摩挲著手裡的催化神石,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昏迷了一樣。
說起來他們這個製作組也就三個人,娑娜和他負責美術與數值,阿狸是遊戲部門的,而棋盤圖鑑的生產和水晶的研磨則外包了出去。
在最初的框架搭建完成後,阿狸的工作就輕鬆了許多,只需要將澤爾遞交的原畫和數值轉化為記憶流加入遊戲中再測試即可。但是繁重的畫稿卻只能由澤爾和娑娜倆人分擔,蘿尹想幫忙都沒辦法。
而前段時間為了儘快放出新版本,他更是熬夜趕工繪製原畫。娑娜本來就只是幫忙的,為了不讓娑娜因為這些分外之事影響工作和演出,澤爾還把催化神石借給了她,結果自己就被繁重的工作掏空了精力,變得如此萎靡不振,不得不找娑娜要回催化神石恢復元氣
不過昨晚他想開了,他做這個又不圖錢,幹嘛非逼著自己趕進度呢?是有什麼競品在後面追趕他嗎?
所以,他決定從今天開始擺爛。
不,也不能說是擺爛,是放緩到正常的更新速度,畢竟只有充足的休息才能保證優質的內容嘛。
「喝杯牛奶嗎?」蘿尹端了杯牛奶在澤爾身旁輕輕坐下,溫暖的杯壁就抵在他的手背上,傳遞著令人安心的熱量。
澤爾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她,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忍不住眯眼笑了起來。
「謝謝,只要一個吻就夠了。」
果不其然,蘿尹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擅作主張的把杯子塞進他手裡。
「快喝吧,我已經幫你嘗過了,溫度正好。」說完她就在旁邊坐下來,等著澤爾喝掉牛奶。
澤爾當然沒有拒絕這份心意,看到他一大早就困到眼睛都睜不開時,格溫和娑娜都是問他要不要來杯咖啡提提神,只有蘿尹是問都沒問給他端了杯牛奶過來。朋友和情侶之間的差別,或許就體現在這種不經意的細節上。
喝完之後,澤爾注意到蘿尹正拿著催化神石放在鼻子下聞。他很詫異,為什麼蘿尹要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去聞一塊石頭的味道。但緊接著他想起這塊石頭前面被娑娜攜帶了好幾天,說不定上面可能還殘留著另一個女人的香味。
注意到澤爾正在看自己,蘿尹也是把杯子從他手裡拿走,然後把催化神石塞回去,用另外的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喝完了,就去樓上睡一覺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了,待會兒尹澤瑞爾可能要過來。」澤爾答道,讓蘿尹不用擔心他。
和蘿尹的小心思同樣的,澤爾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自從上次以奇怪的方式和尹澤瑞爾首次見面後,這傢伙就時不時的往澤爾店裡跑,找他打牌,似乎真的把澤爾當成朋友了。
澤爾雖然不介意多一個朋友,但是尹澤瑞爾這窮小子每次來都是白嫖,擼著他家的魄羅,卻一杯飲料也不點,就等著澤爾請客,實在有些不懂事。而澤爾還不能把尹澤瑞爾交給別人去應付,就因為他長著黃毛,一些防備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今天,他沒等到尹澤瑞爾,卻先等到了莎拉的私信。
「給我看個大寶貝?什麼大寶貝?」
看著莎拉發來的消息,澤爾露出了似是而非的表情。雖然知道這女人多半故意用的誤導性詞彙,但是他承認,這個女人成功的勾起了他的興趣。
他當即轉移視角,隨即看見莎拉正靠在她家那寬敞的陽台上,背對著鏡頭手裡鼓搗著什麼東西。
「莎拉,你打算給我看什麼?」
聽見聲音的莎拉隨即停下動作,嘴角含笑的轉過來看著魄羅的方向,將雙手上的東西展示出來。
那是一對造型相當別致的手槍……不,應該說是手炮才對。它通體呈現紫紅色,握柄到槍管的連接處有著許多牙齒裝的凸起,看起來就如同握把死死咬住了槍管。粗壯的槍身比莎拉的手臂還要粗,當她把槍口對準過來時,澤爾可以看到槍身居然是四根槍管為一組的,十分誇張。
「還真是大寶貝呵……」
澤爾嘖嘖出聲,光是這造型,放在遊戲裡起碼也是傳奇級別的武器。
「你看怎麼樣?除了雷文和製造它的工匠以外,你可是第一個見到她們的男人。」莎拉把手指插進扳機眼裡一圈圈的轉了起來,發出清脆的結構聲。
「很高興這種事情你會第一個想到我。」澤爾自動忽略了莎拉話里的特殊含義:「在我看來這對槍挺花里胡哨的,配色也很死亡,不過這點我很喜歡。別的嘛,感覺有些廢手,你這槍粗得都可以直接拿去敲人了,更別要說後坐力……」
他承認他心動了,畢竟造型醬紫炫酷吸睛的武器,誰不愛呢?但是他還是有些不能理解這超前的技藝,畢竟這裡不是遊戲,一味追求拉風炫酷而脫離了實際,在現實里凡事要講究基本法的。
莎拉的這對槍,一把手槍竟然比格雷福斯的雙管霰彈槍還要多兩個洞,讓一個女人拿著真不怕後坐力把自己手腕震斷嗎?換了男人來一樣遭不住,真不知道設計這對槍的人是怎麼想的。
而且手槍設計得這麼沉重,使用起來絕對很便秘。也許莎拉早已習慣了使用大口徑手槍,但從原本的雙槍突然換成這麼一對誇張的傢伙,他覺得這步子還是邁得太大了。
「你們這些臭男人懂什麼?這是阿比蓋爾的偉大遺產,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莎拉對母親的作品充滿了迷之自信,一點餘地也不留的駁回了澤爾的評價。
澤爾無語了,莎拉特意找他來評價,結果他稍微質疑了兩句,就把她給惹毛了。
他本來還想要反駁什麼,但覺得自己的這些結論也是臆想得來,堅持下去也不一定是對的。或許莎拉天賦異稟呢?又或者她和她母親的遺物之間會產生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呢?
於是便改口道:「我建議還是實戰一下,只要試一下,有什麼問題就全都知道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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