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顯而易見,錘石在用一整座城市的生命來威脅自己,瑞茲不禁開始衡量,用一座城市的人命來換一枚符文的回收,是否值得?
他可以為了回收符文,將一整座村寨的安危置於險地,因為與整個世界的生命想必,一個小小的村子微不足道。一窩蟻 www.yiwoyi.com但如果這代價換成了一座繁華的城邦,瑞茲心中的那杆天平就開始出現了動搖。
這可是整整一城的人啊!今日丟一城,來日丟什麼?他可以為了符文丟掉人性,但是不能失去了做人的下限。
可是,瑞茲很快就發現自己沒得選擇。符文在錘石手中,而他從沒有想過要把符文交給瑞茲。
錘石再次封鎖了周圍的魔法,連魚死網破的機會都不給瑞茲。鐮刀蛇行而出,站在死胡同里的瑞茲避無可避,鉤子深深地咬進他的身體,他感覺到了一股久違的寒冷。比北方的寒冰更加徹骨,並且加倍地疼痛。
絕望的情緒從身體深處被翻出來,自從被符文之力扭曲了壽命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無力感了。
典獄長靠上前來,他尖利的手指鉗住了瑞茲的喉嚨,將他舉離地面,皮膚在碰觸之下仿佛燒傷似的疼。好在瑞茲的皮膚常年接受著魔法力量的改造,抗性非同一般。他的心跳只是有些放緩,體力並沒有因此流失。
錘石一手高擎著燈籠,激烈攪動的幽光里傳出陣陣悲啼,無數遊魂的臉孔和雙手抵在燈籠的內壁上清晰可見。
「我本應該現在就收下你的靈魂,但我可以感覺到,這幅身體中仍有痛苦沒有發掘出來,我不允許任何的浪費。」錘石的口氣仿佛是在談論一道美味,他鬆開手指,任由瑞茲跌落在地。
「且隨我來,我會讓你見到極致的苦痛。」不等他站起身,便拉扯著鎖鏈,帶著他離開了死胡同。
澤爾又一次在大半夜裡被吵醒,這樣的經歷說不上多,但也不是一次兩次。
他很快就從睡眼惺忪中緩過神來,打開寶典查看是哪個「小可愛」大半夜不睡覺瘋狂的嘀嘀他。
銀絲夫人?
居然是伊莉絲,澤爾有些意外,黑色玫瑰這是又發現了什麼嗎?
一瞬間睡意全無,澤爾編輯了一段信息發過去,然後起身去洗把臉。等他回來,已經收到了伊莉絲的答覆。
銀絲夫人:牧者,我剛剛得到消息,你搬過去的救兵已經敗在了錘石手下。
魄羅牧者:瑞茲死了?
澤爾不敢相信被他寄予厚望的瑞茲就這麼寄了。
銀絲夫人:還沒有,但也快了。錘石現在正拖著他往不朽堡壘深處移動。
魄羅牧者:哪個不朽堡壘,你是指諾克薩斯的都城,還是都城中心的那座高塔。
銀絲夫人:顯然是後者,他想靠近塔中的靈魂巨井。
魄羅牧者:他進去那裡幹什麼因為莫德凱撒?
銀絲夫人:我們無法得知他的意圖,但絕對不能讓他靠近靈魂巨井別忘了他手裡還有一枚世界符文,能做到許多你我無法想像的事情。
魄羅牧者:他要前往靈魂巨井是麼?好,我馬上就去布置。
錘石想要釋放莫德凱撒,澤爾的腦中只出現了這種可能,否則他為何要靠近靈魂巨井?
澤爾完全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莫德凱撒早在福光島覆滅之前就已經被打入冥界,而他的恐怖統治只限於瓦洛蘭大陸,對遠在天邊的福光島沒有任何影響,和錘石也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
不敢細想,也沒時間想那麼多。澤爾匆匆披上衣服,直接給自己加了一個幽靈疾步穿門而出,他一路奔襲至打烊的魄羅咖啡廳,同樣連門都沒有開,就這麼直接穿了進去,省下了開鎖的時間。
魄羅們都被突然闖入的澤爾驚醒了,它們自發的聚集到澤爾身邊。受到他焦急的情緒感染,彼此不安的交換著眼神。
澤爾讓它們別亂跑,然後打開寶典。
魄羅牧者:@全體成員,我有事要徵用一下你們的魄羅,事後歸還。
聊天群一下子炸鍋了,這還是澤爾第一次艾特全體。面對這種情況,許多人都表現出了不解,但是澤爾說自己只能事後再給他們解釋。眾人表示理解,澤爾隨即他打開傳送門,像抓娃娃一樣把他放養在世界各地的魄羅們依次接了回來。
很快,魄羅大家庭齊聚一堂。
魄羅是群居動物,見到這麼多同類,自然是興奮得不了。它們當中有些分別已久,也有些全然陌生,對彼此展現十分濃厚的興趣。魄羅們互相舔舐著皮毛交換著彼此的氣味,光是吸溜吸溜的舔舐聲,就已經非常吵鬧了,更別說它們的叫聲在寂靜的半夜格外的清楚,讓澤爾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養雞場,周圍全是剛出生沒幾天的小雞。
「大家們都坐下,安靜下來,我有一個大計劃要你們配合。」
見澤爾一臉嚴肅,魄羅們全都聽話的圍成一圈坐下,等待指令。
「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事關世界的安危和穩定,還有你們的口糧」
澤爾不敢給魄羅們交代太過複雜的計劃,只是讓魄羅們做好準備,等他一聲令下,上去群毆就完事了。他端著一盤白天剩下的魄羅點心,走上咖啡廳的二樓,一群魄羅就像是會動的白色地毯,蹦蹦跳跳的跟他一起上了樓梯。
錘石拖著瑞茲來到了不朽堡壘的基座旁邊,在一堵黑色的石牆面前停下腳步,面露思索之色。
瑞茲抬頭仰望眼前的獨石高塔,高塔由分別獨立的三部分組成,牆面渾然一體,看不出巨石堆砌的痕跡。這是暴君莫德凱撒為自己建造的奇觀,很難想像當時的他為了建造這座巨大的紀念碑來銘記自己的「豐功偉績」,窮盡了多少人力物力,瑞茲只知道那是一個被恐怖統治的黑暗年代。
瑞茲忽然注意到石牆上有些異樣,月光照在牆面上,在短暫的瞬間形成一串神秘的銘文。他極力隱藏著自己的發現,假裝什麼也沒看到,但錘石的目光也是十分毒辣的。
「去。」典獄長忽然伸出手,數道黑霧順著他的手臂向前延伸,撞上了面前的石牆。
撞到了實物的黑霧紛紛炸開,唯獨其中一道徑直穿過了石牆,在上面留下了波紋般的痕跡。
雖然這波紋一眨眼就消失了,但錘石已經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一點小小的障眼法,嗬。」
他咂摸著下巴,舉起燈籠貼近石牆,燈籠發出慘烈的綠光,那道肉眼完全看不出差別的石牆,就像陽光下的泡沫般消弭無無形,露出隱藏在後面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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